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像台失控的打桩机,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田中和宏!
这老东西居然没死?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在离昨晚那血腥仓库没几步远的巷子里,跟两个混混为个破布包吵得脸红脖子粗!
松本熏(魏薇)脑子里瞬间炸开了烟花——不,是炸了个军火库。
他没死?那仓库里凉透了的那位是哪位冤大头?替死鬼还是倒霉蛋?
玩诈死?是想独吞手札还是怕被人追着砍?
这会儿出现在这儿,是出门没看黄历还是又设了个套?
那布包里裹着的是真手札,还是能把人送走的新花样?
震惊劲儿还没过去,后脖颈就窜起一股凉气。这水也太深了,怕不是得穿潜水服才能蹚。
巷子里的争执声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往上蹿。
"妈的给脸不要脸!"一个黄毛混混不耐烦了,伸手就去抢田中和宏怀里的布包。
"放手!强盗!"老田跟护着祖坟似的死死抱住,嗓子抖得像筛糠。
另一个刀疤脸阴恻恻地磨牙:"老东西别犟,惹急了让你横着出去!"
眼看就要上演全武行,松本熏下意识往巷口的阴影里缩了缩,恨不得把自己贴成张墙纸。
【冲上去?我这战斗力上去就是送人头套餐啊!报警?跟警察说"我发现个死人在被抢劫"?怕不是先被拉去做精神鉴定!】
【不管?可那是琴酒要的线索!万一布包里真是好东西,被混混抢了扔垃圾桶,我找谁哭去?琴酒吗?】
正天人交战呢,一辆黑黢黢的轿车跟幽灵似的滑到街对面,车窗膜贴得比墨镜还黑。松本熏后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这感觉熟得让人发毛。
组织的人?
琴酒派来盯梢的?还是来抢生意的?
前有狼后有虎,她现在就是那风箱里的老鼠。
巷子里,田中和宏架不住两个混混撕扯,布包被扯开道缝,露出个深色木盒的角。
"藏得还挺深!"混混们的动作更野了。
不能等了!
松本熏心一横,突然从阴影里蹦出来,扯着嗓子嚎:"警察来啦——这边抢劫啊——!"
那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傍晚的街道上跟炸了个响雷似的。
巷子里仨人全僵住了,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齐刷刷朝巷口瞅。
松本熏喊完撒腿就跑,哪敢回头看黑车的反应?首奔人多的大街扎过去。她就这点能耐了:搅浑水,然后溜之大吉!
身后传来混混的骂娘声和田中和宏的脚步声,听着也在抱头鼠窜。
她拼命跑,肺像个破风箱,胳膊上的伤口也跟着凑热闹疼。首到扎进下班的人潮里,才敢扶着膝盖喘气,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这刺激...比坐过山车还上头】她腿软得差点跪下。
喘匀了气,松本熏赶紧东张西望。
田中和宏、混混、黑车,全没影了。
搞得跟做梦似的。但她门儿清,危险只是暂时冒起来了。
得赶紧撤。
她低着头混在人流里,脑子转得比马达还快。
田中和宏没死这事儿太离谱。他为啥装死?布包里是啥?黑车里是谁?看见她没?要是看见了,会不会觉得她在搞小动作?
每个问题都让她后背发凉。
当务之急是验U盘里的手札真假,得给琴酒个"有价值"的交代。先过了这关,才有命想别的。
"遇银变"...得有银玩意儿。
她摸了摸空空的口袋,叹气。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古人诚不欺我这穷鬼。
只能回那家徒西壁的安全屋想辙了。拆门把手?卸水龙头?希望琴酒别因为她破坏公物扣工资...哦不,是扣小命。
定了主意,她辨了方向往公寓走。为了保险,故意绕了几条商业街,确认没人盯梢,才拐进那条僻静小巷。
天全黑透了。老公寓楼下的路灯跟抽风似的忽明忽灭,地上的影子扭得跟跳街舞似的。
楼道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她用磁卡刷开307的门,一股带着灰味的冷气扑过来。反手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才勉强觉得安全了那么一丢丢。
疲惫和饿意跟潮水似的涌上来。她瘫在椅子上,看着这冷冰冰的"家",孤独感差点把人淹没。
【好饿...好累...好想回家吃火锅...想躺我那软乎乎的床...】
鼻子一酸,她赶紧吸了吸。哭啥?这儿的眼泪比自来水还便宜。
她起身冲到厨房,拧开水龙头灌了几口冷水,试图镇压胃里的抗议。然后开始在屋里扫描——银制品!银制品在哪儿?
桌子空荡荡,墙光秃秃,衣柜老掉牙...最后目光落在卫生间的水龙头上。
那把手...看着像金属的?颜色发暗,看不出材质。她凑过去瞅,还傻乎乎用牙磕了下(差点把牙崩掉)。
【...铜的?合金的?反正不像银】她失望地叹气。
难道真要去拆门把手?那玩意儿看着像铁的啊。
她又摸遍了全身——原主是个彻底的穷光蛋,别说银饰,连个铁镯子都没有。
就在她快绝望时,眼角瞥见了床角。
那个金属医疗箱!
她扑过去把箱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绷带、纱布、药瓶滚了一地。手指在里面扒拉半天,终于在箱底摸到几片亮晶晶的玩意儿——老式银箔药膏!
【天无绝人之路啊!组织发的医疗包居然藏着这宝贝!】她差点喜极而泣。
小心翼翼撕了片指甲盖大的,用来做验证,应该够了!
接下来是怎么让手札上的"赤丸"跟银箔反应。
她没有实物,只有U盘里的照片。但说不定...不用原件?也许看图片就行?
这想法挺悬,但她没别的招了。
她掏出那部老掉牙的翻盖手机——好歹屏幕还算清楚。调出U盘里最关键的那页手稿,就是提到"异色""承露"和模糊图案的那页。
然后把那小银箔轻轻贴在屏幕上,正好盖住图案里像"赤丸"结晶的地方。
她屏住呼吸盯着,一秒,两秒,三秒...
啥变化没有。屏幕冷冰冰,银箔也冷冰冰。
【果然不行吗...】失望刚冒头,怪事发生了。
大概是手指的温度传过去了,或者屏幕亮久了有点热...银箔边缘开始慢慢变色,淡得几乎看不见。
那颜色像稀释过的血,从接触点往外漫,跟红墨水滴进水里似的!
虽然淡,但在屏幕光下看得真真的!
松本熏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
遇银变!真的变了!
这手札...至少"赤丸"这段,八成是真的!
狂喜瞬间冲垮了理智,她差点跳起来:"成了!真成了!"恨不得把手机亲两口。
【有救了!三天还没到!我找到证据了!琴酒没理由杀我了!】
她在小屋里转圈,苍白的脸都有了血色。胳膊疼、肚子饿,全被这股子高兴冲没了。
终于...抓到救命稻草了!
激动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冷静下来。
新问题又冒出来了。证明手札是真的,然后呢?任务失败的原因还没弄明白。田中和宏为啥装死?布包是啥?黑车到底是谁的?
这些疑问缠成一团无语的黑线团。
而且咋跟琴酒汇报?说"我用银箔贴手机验证了"?这听着也太像过家家了,一点都不"组织"。
她得找个更靠谱的证据,符合这黑暗世界的规则那种。
或许...田中和宏是关键?
找到他,问清楚昨晚的事,说不定能揭开真相,甚至找到真手札?
这念头一出来就特,危险也跟着翻倍。老田现在就是个定时炸弹,谁碰谁倒霉。更别提那黑车和藏在暗处的势力了。
但要是能抢先找到老田,问出真相,拿到他手里的东西...在琴酒那儿就不是"有点用",是立大功了!
高风险,高回报。
松本熏的心跳又快了,这次不是怕,是有点冒险的兴奋。
她瞅了眼窗外的夜色。现在出去就是送人头,晚上是坏人的天下,她这点本事不够看。
决定先不动。得好好合计合计。
首先,把这银箔藏好,这是保命符。她用干净纱布把那带点粉红的银箔包好,找了个隐蔽地方藏起来。
然后,得吃饭,得睡觉,养足精神。
明天再找田中和宏。他在这一带出现,肯定有窝点或者常去的地方。
她又灌了几口冷水,就着最后一点面包屑咽下去,和衣躺在硬板床上。
身体累得快散架,脑子却异常精神。
今天的事跟演电影似的:从安室透眼皮底下溜走、在二手店解谜、撞见田中和宏没死、街头狂奔、最后验证成功...
明天又会是什么剧情?
她攥紧口袋里那片带粉红的银箔,像攥着救命稻草,也像攥着个危险的潘多拉盒子。
夜越来越深,窗外偶尔有车开过。
不知道田中和宏是不是也在哪个角落发抖,守着他的秘密?那辆黑车,是不是还在夜里转悠,找下一个目标?
松本熏在饿与累和对明天会有发生事情的茫然中,慢慢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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