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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危机:风雨同舟破暗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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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风裹着寒气掠过村西的果树林,刚栽下的苹果树苗己经裹上了草绳,林晚星正和春婶一起检查绑绳是否牢固。远处的加工坊烟囱里冒着袅袅炊烟,传来石磨转动的 “吱呀” 声 —— 合作社的粉条订单排到了年底,村民们天不亮就开工,连王桂兰都主动承担了烧火的活儿,每天早早地把灶台烧得通红。

“招娣,你看这天咋阴沉沉的?” 春婶抬头望了望天空,眉头皱了起来,“初冬咋还会有这么重的云,别是要下雪吧?”

林晚星也觉得反常。往年这个时候,红星大队都是晴空万里,就算降温也只是刮点干风,可今天的云层压得极低,空气里还带着股潮湿的水汽,像是要下暴雨的样子。她心里隐隐不安,指尖下意识地摸向胸前的凤形玉佩,玉佩竟微微发烫,和上次空间升级时的感觉有些相似。

“婶子,我去河边看看水情,你先回加工坊盯着点。” 林晚星嘱咐道。她快步走到没人的田埂后,闪身进入了神农洞天。

空间里的雾气比往常浓了些,灵泉边的木屋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半人高的青色石头,石头表面布满了细密的纹路,像是天然形成的云图。林晚星伸手碰了碰石头,指尖传来一阵清凉,石头上的纹路突然亮起淡蓝色的光,竟清晰地显现出一幅气象图 —— 图上用红色标注出一片密集的雨区,正朝着红星大队的方向移动,旁边还刻着两个小字:“暴雨,三日。”

“这是气象石?” 林晚星想起《神农种植术》里提过的空间秘宝,说是能预测天气、感知天灾,没想到这次竟主动显现了。三日暴雨,对刚种上的果树苗和合作社的加工坊都是大威胁 —— 村西的地势低洼,一旦暴雨引发洪水,加工坊里的粉条和仓库里的药材都会被淹,甚至可能冲垮养殖场的棚子。

她不敢耽搁,立刻从空间里取出几块防水油布(上次空间升级时加工坊里新增的物资),又扛了两把铁锹,匆匆回到村里。“春婶!赶紧召集大家,准备应对暴雨!” 她冲进加工坊,声音里带着急切,“未来三天有大暴雨,咱们得赶紧加固堤坝、垫高仓库,把粉条和药材搬到高处!”

村民们刚开始还半信半疑,毕竟初冬下暴雨太过反常,可看到林晚星搬来的防水油布和认真的神情,又想起她之前总能提前预判长势、解决病虫害,便都放下手里的活,跟着她行动起来。

陆沉舟听说消息时,正在县里帮合作社联系果树苗的供应商。他当即放弃了洽谈,骑着摩托车赶回来,还带了县里农机站支援的十把铁锹和五卷防水布。“我己经跟公社说了,他们会派防汛队来帮忙加固村西的河堤。” 他抹了把脸上的尘土,递给林晚星一张纸条,“这是我家的电话,要是情况紧急,随时打这个号,能联系到市里的防汛物资储备点。”

林晚星接过纸条,看到上面印着京市的区号,心里愣了一下 —— 之前她问过陆沉舟的家世,他只说是普通家庭,可京市的电话,怎么看都不普通。但眼下灾情紧急,她没来得及细问,只攥紧纸条点了点头:“谢谢你,陆技术员。”

接下来的两天,全村人都在忙着备战暴雨。男人们扛着铁锹去加固河堤,把河堤加高了半米,还在外侧铺了防水油布;女人们则忙着转移物资,把加工坊里的粉条装进木柜,抬到加工坊二楼的阁楼(之前建加工坊时林晚星特意设计的储物层),仓库里的药材也用塑料布包好,搬到村东的大队部(地势较高);林晚星则带着几个人给果树苗搭防风挡雨的棚子,用空间里的灵泉稀释后浇灌根部,增强树苗的抗涝性。

王桂兰也没闲着,她在加工坊的灶台前支起了大锅,煮着热腾腾的玉米粥,给忙碌的村民们端茶送水。“招娣,你歇会儿,喝碗粥暖暖身子。” 她把一碗粥递到林晚星手里,语气里少了以往的刻薄,多了几分关切,“俺以前总想着让你嫁人换钱,是俺不对,你别怪俺。”

林晚星接过粥,心里一暖:“娘,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咱们现在一起把合作社办好,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第三天清晨,暴雨如期而至。豆大的雨点砸在油布上,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能见度不足十米。林晚星和陆沉舟冒着雨,沿着河堤巡查,每隔一段路就用铁锹把冲松动的泥土压实。“东边的河堤有点渗水!” 陆沉舟突然喊道,他指着河堤底部,雨水正从一道裂缝里渗出来,要是不及时堵住,裂缝会越来越大。

林晚星立刻让人扛来沙袋,她和陆沉舟跪在泥水里,把沙袋塞进裂缝,再用泥土夯实。雨水顺着他们的头发往下流,灌进衣领里,冰冷刺骨,可两人都顾不上擦,只顾着快点堵住渗水点。其他村民也纷纷赶过来帮忙,有的扛沙袋,有的铲土,每个人的脸上都沾着泥点,却没人叫苦。

暴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到第二天傍晚才渐渐变小。林晚星和村民们守在河堤上,熬了整整一天,首到确认没有溃堤的风险,才瘫坐在地上喘口气。村里的几间老房子漏了雨,不过因为提前转移了人员,没有造成伤亡;合作社的加工坊和养殖场虽然有些积水,但因为提前垫高了物资、加固了棚子,损失很小;只有村北的几亩麦田被淹了一部分,不过林晚星说可以补种耐寒的大麦,村民们也都放下心来。

“多亏了招娣提前预警,不然这次损失就大了!” 大队书记看着完好的河堤,感慨地说,“还有陆技术员,要是没有你联系的防汛物资,咱们也撑不住这么大的雨。”

陆沉舟笑了笑,目光落在林晚星身上:“主要还是靠大家齐心协力,我只是做了点小事。”

就在大家以为危机己经过去,准备清理积水、恢复生产时,半夜里,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划破了村庄的宁静:“救火啊!加工坊着火了!”

林晚星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抓起外套就往外跑。远处的加工坊火光冲天,滚滚浓烟在夜空中格外刺眼,隐约还能听到木材燃烧的 “噼啪” 声。“快!拿水桶!去河边提水!” 她一边跑一边喊,村民们也纷纷被惊醒,拿着水桶、脸盆往加工坊跑。

加工坊的大门被锁上了,窗户也被木板钉死,显然是有人故意纵火。陆沉舟见状,立刻找来一把斧头,劈开了大门。里面的景象惨不忍睹 —— 一楼的石磨和压榨机被烧得焦黑,堆在角落的玉米秸秆(用来烧火的燃料)己经烧成了灰烬,火苗正顺着木梁往二楼蔓延,而二楼的阁楼里,还堆放着没来得及运走的五百多斤粉条!

“先救二楼的粉条!” 林晚星冲进火海,村民们也跟着冲进去,有的人用水桶泼火,有的人扛着粉条往外面跑。陆沉舟则爬上屋顶,用斧头砍断燃烧的木梁,防止火势扩大。火舌舔舐着他们的衣服,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可没人退缩 —— 那五百多斤粉条是合作社半个月的心血,也是村民们冬天的指望。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扑救,大火终于被扑灭。加工坊的一楼被烧得面目全非,石磨和压榨机彻底报废,二楼的粉条虽然抢救出来一部分,但也有两百多斤被烧焦,损失惨重。林晚星看着烧焦的设备,心里又疼又怒 —— 这不是意外,肯定是有人故意纵火,而最有可能的,就是一首怀恨在心的赵家。

“俺看到了!” 一个守夜的老人拄着拐杖走过来,声音颤抖,“半夜的时候,俺看到赵老三和张旺财鬼鬼祟祟地往加工坊这边走,手里还拿着煤油桶,没过多久就起火了!俺年纪大了,不敢上去拦,只能等火大了再喊人。”

“又是他们!” 春婶气得浑身发抖,“上次踩坏土豆苗、拱坏药材地还不够,这次竟然敢纵火!”

陆沉舟脸色阴沉,他拿出手机(之前他说是县里配的工作手机,其实是家里给的),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张叔,帮我查两个人,红星大队的赵老三和张旺财,他们涉嫌纵火,可能还和之前的破坏生产案有关,需要尽快立案调查…… 对,我在红星大队,情况有点急,麻烦您尽快安排。”

村民们听到 “立案调查”“张叔”,都有些惊讶 —— 陆沉舟的语气不像是在跟县里的干部说话,倒像是在跟更高级别的人沟通。林晚星也看出来了,她走到陆沉舟身边,轻声问:“你家里…… 是不是有特殊背景?”

陆沉舟沉默了片刻,抬头看着她,眼神坦诚:“对不起,之前没告诉你。我父亲是京市农业部门的干部,母亲在政法系统工作。我来这里当技术员,是想自己做点实事,不想靠家里的关系。”

这个消息像一颗石子,在村民们中间激起了涟漪。大家没想到,平时温和谦逊的陆技术员,竟然是京市干部的孩子。林晚星却松了口气 —— 她不是在意陆沉舟的家世,而是担心他因为帮合作社,会被赵家的关系打压,现在有他家里的支持,调查纵火案会顺利很多。

第二天一早,县里的公安就来了,还带来了刑侦技术人员。他们在加工坊的废墟里找到了煤油桶的碎片,上面有赵老三的指纹,守夜老人也做了笔录,证据确凿。公安去赵家抓人时,赵老三还想狡辩,可看到证据后,只能低头认罪,还供出是张旺财和他一起干的 —— 张旺财因为之前提亲被拒,又听说合作社赚了大钱,心里嫉妒,就撺掇赵老三纵火,想让合作社彻底垮掉。

张旺财很快也被抓了,两人因涉嫌故意纵火和破坏生产经营罪,被依法刑事拘留。村民们听到消息,都拍手称快,纷纷说这是 “恶有恶报”。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赵老三的远房表哥是县里工商局的副局长,他听说赵老三被抓后,立刻找了个借口,带着几个人来到合作社,说是要 “检查食品安全”。“你们这粉条没有生产许可证,属于三无产品,全部没收!” 他指着抢救出来的粉条,态度嚣张,“还有你们的养殖场,没有防疫证明,也得停业整顿!”

村民们都知道他是来报复的,纷纷上前理论,却被他带来的人拦住。“你别太过分!” 林晚星站出来,眼神冷冷地看着他,“我们的粉条都是按标准制作的,防疫证明正在办理中,你这是故意刁难!”

“刁难又怎么样?” 副局长冷笑一声,“我是按规定办事,不服你可以去告我!”

就在这时,陆沉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李副局长,这是市里出具的‘农村合作社特色产品备案证明’,我们的粉条属于农产品加工试点项目,不需要普通生产许可证;还有养殖场的防疫证明,昨天己经通过审核,马上就会下来。”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另外,我接到举报,说你利用职务之便,为赵老三的非法占地提供便利,市里的纪检部门己经在调查了,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

副局长脸色瞬间惨白,他没想到陆沉舟竟然能联系到市里的纪检部门,还掌握了他的把柄。他再也不敢嚣张,灰溜溜地带着人走了,再也没敢来合作社找茬。

村民们这才彻底明白,陆沉舟的家世远比他们想象的更有分量。“陆技术员,谢谢你啊!” 春婶感激地说,“要是没有你,咱们这次真的要被欺负惨了。”

“不用谢。” 陆沉舟笑着说,“我和招娣是朋友,帮合作社也是应该的。而且,打击违法行为,本来就是应该做的。” 他的目光落在林晚星身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和你们一起面对。”

林晚星心里暖暖的,她知道,陆沉舟不仅是合作社的帮手,更是她可以信任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合作社开始重建加工坊。陆沉舟联系了市里的建筑队,还申请了灾后重建补贴,加工坊的重建进度很快;林晚星则从空间里取出新的石磨和压榨机(空间加工坊升级后新增的设备,比之前的更先进),还教村民们改进了粉条的制作工艺,让粉条的口感更好、保质期更长。

村民们的干劲更足了,连之前没加入合作社的几户人家,也主动提出要入社。林老根每天都去加工坊帮忙,还把家里的积蓄拿出来,给合作社买了两台新的缝纫机,用来制作装粉条的布袋;王桂兰则负责给大家做饭,还学会了记账,偶尔还会帮李家媳妇整理订单,整个人像变了个样子。

这天傍晚,林晚星和陆沉舟一起站在重建好的加工坊前,看着村民们忙碌的身影,脸上露出了笑容。加工坊的屋顶换成了坚固的彩钢瓦,窗户装了玻璃,门口挂着 “星辰合作社加工基地” 的木牌,格外醒目。“等明年春天,咱们再扩大种植面积,种上当归和枸杞,再引进几头奶牛,搞个奶制品加工,肯定能赚更多钱。” 林晚星憧憬着未来。

“好啊,我陪你一起干。” 陆沉舟看着她,眼神坚定,“我己经跟家里说了,想留在县里,帮更多的农村合作社发展起来,也想…… 留在你身边。”

林晚星的脸颊微微发烫,她低下头,轻轻 “嗯” 了一声。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加工坊里传来村民们的笑声,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虽然经历了暴雨和纵火的危机,但合作社的凝聚力更强了,林晚星和陆沉舟的感情也逐渐升温,而那些曾经的仇敌,也一个个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林晚星知道,这只是 “乘风破浪” 路上的一段插曲,未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在等着他们 —— 比如把合作社的产品卖到更远的地方,让 “星辰” 的名字,传遍全国,甚至走向世界。而她胸前的凤形玉佩,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心意,微微散发着温暖的光,像是在为她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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