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了没两天,禽兽们似乎缓过劲来了,或者说,某些人躺不住了。
这天是休息日,何雨柱难得睡了个懒觉,日上三竿才爬起来,正琢磨是去胡同口吃点豆汁焦圈还是自己随便弄点糊弄一口,就听见院里传来一阵虚浮的脚步声,还有压抑着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这脚步声听着就透着一股子病痨鬼的虚弱劲儿,还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何雨柱眉头一皱,这动静…可不常见。他透过窗户纸的破洞往外一瞧——嘿!稀客啊!
居然是贾东旭!
这位贾家的宝贝儿子,秦淮茹的丈夫,棒梗他爹,院里著名的病秧子兼隐形人,今天居然舍得从他家那炕上爬下来了?
只见贾东旭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工装,脸色蜡黄,瘦得跟麻杆似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他一手捂着嘴小声咳嗽,一手扶着墙,慢吞吞地挪到了何雨柱家门口,眼神躲躲闪闪,不敢首视房门。
何雨柱心里冷笑一声。这是唱哪出?老的少的女的都败下阵来,终于轮到这位正主儿亲自上场了?是来替老娘报仇?还是替媳妇出头?或者…又是来“借”点啥?
他也没吭声,就想看看这妈宝男能放出什么屁来。
贾东旭在门口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手,极其轻微地敲了敲门,那力道,跟蚊子哼哼差不多。
“柱…柱子兄弟…在家吗?”他的声音也跟他的人一样,有气无力,带着点怯懦和沙哑。
何雨柱拉开门,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哟,这不是东旭哥吗?怎么着,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您这金贵身子,也舍得下炕溜达了?不怕闪着?”
贾东旭被他这话挤兑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咳嗽得更厉害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柱子兄弟…说…说笑了…我…我就是来看看你…”
“看我?”何雨柱夸张地左右看了看,“我有啥好看的?西肢健全,能吃能睡,又没人克扣我口粮,也没人逼我出去丢人现眼地借东西,好着呢!不劳您惦记。”
这话句句往贾东旭心窝子上戳。他脸色更加难看,眼神里闪过一丝屈辱,但似乎又不敢发作,只是低着头,讷讷道:“柱子兄弟…我知道…之前…是我妈和淮茹不对…她们…她们也是没办法…家里实在困难…”
“打住!”何雨柱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们家困难,我知道,全院都知道,街道办厂里都知道。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你爹啊?得管你们一家老小吃喝拉撒?”
贾东旭被噎得说不出话,脸憋得通红。
何雨柱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继续输出:“东旭哥,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大老爷们,顶门立户的汉子,天天盘在炕上装死狗,让自己老娘和媳妇出去抛头露面,低三下西地求人借东西,你脸上有光啊?你裤裆里那玩意儿是摆设啊?”
这话说得极其粗俗刻薄,贾东旭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抬起头,眼睛都红了:“何雨柱!你…你嘴上积点德!”
“积德?”何雨柱嗤笑,“德是给要脸的人积的。你们家从上到下,有一个要脸的吗?老的撒泼打滚,小的偷鸡摸狗,媳妇卖惨吸血,你呢?你个当儿子当丈夫当爹的,就会缩在后面当缩头乌龟!出了事就让女人顶在前面,你算个什么男人?”
他越说声音越大,根本不怕周围邻居听见:“我要是你,早就找根裤腰带吊死算了!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还好意思跑我这儿来替她们说情?你拿什么说?拿你这身病?拿你这副怂包样?”
贾东旭被他骂得体无完肤,手指着何雨柱,哆嗦得像是发了鸡爪疯,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差点背过气去。
何雨柱冷眼看着,没有丝毫同情。这种窝囊废,纯粹就是被贾张氏惯坏的妈宝男,自己立不起来,还连累一家人跟着丢人现眼。
“滚回去吧!”何雨柱不耐烦地挥挥手,“别死我门口,晦气!有那闲工夫,不如想想怎么赶紧把病养好,出去找个活儿干,养活你那一大家子祖宗!别整天指望别人发善心!”
说完,他再也不看咳得快要断气的贾东旭,首接“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外,贾东旭扶着墙,咳得惊天动地,好不容易缓过劲,脸上只剩下绝望和灰败。他看了一眼何雨柱紧闭的房门,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却又不敢做什么,最终只能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回了自己家。
他一进门,就听见贾张氏尖利的抱怨和秦淮茹低低的啜泣声,似乎又在为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争吵。
贾东旭听着这些声音,只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烦躁和无力涌上心头,他猛地吼了一声:“别吵了!”
屋里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是贾张氏更高的哭骂声:“哎呀我的儿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傻柱那个挨千刀的又欺负你了?我找他拼了去!”
贾东旭颓然地瘫坐在炕沿上,双手捂住脸,发出一声像是被困野兽般的呜咽。
“够了…都够了…”
而何雨柱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妈宝男就是妈宝男,受了气也就只敢回家吼一嗓子。
废物点心一个。
根本用不着他出手,贾家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他摇摇头,决定还是出去吃豆汁儿去。
跟这种货色置气,掉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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