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瘫坐在何雨柱门前,那真正绝望的痛哭声,并未能穿透那扇冷硬的木门,更未能软化门后那颗比她算计得更冷硬的心。
倒是把中院几家邻居给哭了出来。
几家门窗悄悄开了条缝,几双眼睛躲在后面窥探着,眼神里交织着看热闹的兴味、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以及更多的——事不关己的庆幸。
幸好,这麻烦没落到自家头上。
孙老太太心软,听着那哭声实在有些不是滋味,捏着手里那小半块窝头,犹豫着想再递出去。儿媳妇一把将她拽回屋里,压低声音:“妈!您还嫌不够啊?没看见傻柱都那样了?这时候谁沾手谁倒霉!” 孙老太太叹了口气,终是没再动作。
秦淮茹哭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一半是饿的,一半是羞愤绝望给冲的。
鳄鱼的眼泪…
何雨柱那冰冷的、带着讥诮的眼神和话语,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子,反复在她脑海里穿刺,把她最后那点遮羞布彻底搅烂,露出里面连她自己都不愿首视的算计和不堪。
她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她只是想让孩子吃饱饭,她有什么错?!
巨大的委屈和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交织在一起,让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就在这时,贾家的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
贾张氏像一头被激怒的棕熊,臃肿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着,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她显然在屋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看到了秦淮茹手里那空荡荡的碗和撒了一地的杂粮。
“嚎!嚎什么嚎!丧门星!”贾张氏人未到,骂声先至,尖利刺耳,“让你出去弄点吃的,你就弄回来这点屁玩意儿?还让人欺负到门口哭?我们老贾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她几步冲到秦淮茹面前,看着地上那点可怜的粮食,更是火冒三丈,三角眼里射出怨毒的光,抬手就往秦淮茹身上掐:“没用的东西!哭能哭出粮食来?你是不是又去勾引哪个野男人没成功,反被人家甩脸子了?啊?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安分的!东旭,东旭啊!”
屋里没有传出任何动静,被窝里的人似乎不存在一般,只有些微的好似咳嗽般的微弱声音传出来。
贾张氏的骂声又高又急,如同破锣敲响,瞬间盖过了秦淮茹的哭声,也把院里那点微妙的寂静彻底打破。
秦淮茹被她掐得生疼,又被这话语羞辱得浑身发抖,想要辩解,却哭得噎气,一个字也说不出。
贾张氏见她不答话,更是认定了自己的猜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开始了她的保留曲目——招魂哭丧。
“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把这个不会过日子、只会招蜂引蝶的丧门星带走吧!我们娘几个活不了了啊!让人欺负到头拉屎啊!老天爷啊,你不开眼啊……”
她一边嚎,一边用那双恶毒的眼睛扫视着周围那些窥探的门窗,分明是说给全院人听。
若是以前的傻柱,听到这动静,或许还会有点不忍,或者出于面子出来劝两句。
但现在……
何雨柱在屋里,正美滋滋地夹起一筷子刚炒好的小炒肉,肥瘦相间,油亮喷香。门外的哭嚎骂街声传进来,他抬眼看了看贾家屋里,摇了摇头,随即又讥讽的笑了笑。
“啧,吵死了。”他嘟囔一句,非但没受影响,反而就着这“背景音乐”,扒拉了一大口米饭,嚼得喷香。
“嗯,火候刚好,肉也嫩。”他对自己手艺表示满意。
门外,贾张氏的哭嚎还在继续,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老贾上来”、“丧门星”、“活不了”。
几家邻居倒是把门缝开得更大了些,这可比秦淮茹一个人哭有意思多了。贾张氏撒泼,那可是院里一景。
秦淮茹被婆婆又掐又骂,还被全院围观,只觉得脸上像被剥了一层皮,火辣辣地疼。她试图去拉贾张氏:“妈…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回家去吧…”
“回家?回什么家?家里有粮吗?都是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贾张氏一把甩开她,骂得更起劲,“就是你这张脸招的祸!你就该划花了!看你还怎么去勾引男人!”
这话可就太恶毒了。连看热闹的邻居都有些听不下去了,纷纷摇头。
就在这时,何雨柱家的门,又一次“吱呀”一声开了。
贾张氏的哭嚎下意识地顿了一下。
秦淮茹也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那门口,心里竟又可悲地生出一丝渺茫的希望——是不是他后悔了?是不是婆婆这么一闹,他反而……
何雨柱端着一个空碗和一双筷子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吃完要洗碗。
他看都没看地上那对婆媳,径首走向公用水龙头。
贾张氏像是找到了正主,立刻调转枪口,冲着何雨柱的背影哭喊:“傻柱!你个没良心的!欺负我们病儿寡母!你不得好死!你……”
何雨柱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瞬间淹没了贾张氏的咒骂。他不急不慢地洗着碗,仔仔细细,仿佛那是多么重要的活儿。
洗完碗,他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这才转过身,慢悠悠地踱步回来。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在贾张氏和秦淮茹身上扫过,就像看两块路边的石头。
“骂完了?”他淡淡地问贾张氏。
贾张氏被他这平静的态度弄得一愣,准备好的骂词卡了一下壳,但马上又拍着大腿哭嚎起来:“大家快来看看啊!傻柱他不是人啊……”
“停停停。”何雨柱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耐烦,“翻来覆去就这几句,我都听腻了。老贾要是真能上来,第一个就得把你这个光吃不干、整天咒他的老虔婆带走信不信?”
贾张氏的哭嚎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
何雨柱却不理她,目光转向秦淮茹,嗤笑一声:“还有你,秦寡妇,你这演技还得再练练。光哭有什么用?你得学学你婆婆,得撒泼,得打滚,得把老贾从坟里喊出来助阵,动静闹得越大越好,不然谁搭理你啊?”
他语气里的嘲讽和奚落,毫不掩饰,像鞭子一样抽在秦淮茹脸上。
“你…你…”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贾张氏终于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傻柱!我跟你拼了!”说着就要挣扎起来往何雨柱身上撞。
何雨柱眼睛一眯,非但不退,反而上前一步,猛地一跺脚,厉喝一声:“来啊!老子正好活动活动筋骨!看我今天不把你这一身肥膘打出油来!”
他眼神凶狠,带着一股混不吝的煞气,手里还捏着那湿漉漉的碗,仿佛下一秒就要砸过来。
贾张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凶狠吓得一个趔趄,刚撑起一半的身体又软倒在地,色厉内荏地叫道:“你…你敢打老人?!”
“老人?”何雨柱呸了一声,“为老不尊的老畜生罢了!滚远点!别脏了我家门口的地!再敢在这儿嚎,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街道办,告你一个封建迷信、扰乱治安、讹诈革命工人?你看王主任是信你还是信我?”
句句戳在贾张氏的痛处和恐惧点上。她最怕街道办,最怕扣帽子。
贾张氏的脸瞬间白了,嘴巴张了张,却再也骂不出一个字,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惊惧的眼神。
何雨柱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又看向面无人色的秦淮茹。
“还有你,赶紧把这老虔婆弄走。看着就晦气。”
说完,他再不停留,转身回屋。
“砰!”
房门再次关上,声音比上次更响,带着十足的不屑和厌烦。
门外,死一般的寂静。
看热闹的邻居们也悄悄关上了门缝,心里对傻柱的“疯”和“浑”有了新的认识。
贾张氏瘫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和泼辣,只剩下后怕和茫然。
秦淮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又看看的婆婆,再看看周围空无一人的院子。
一股比刚才更加深沉的、冰冷的绝望,彻底将她淹没。
她默默地、挣扎着爬起来,没有再去拉贾张氏,也没有捡地上那点撒掉的粮食,只是失魂落魄地、一步一步地挪回了自家屋里。
背影佝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今天,何雨柱用比贾张氏更凶、更浑、更不讲理的姿态,彻底碾碎了她们婆媳俩所有的伎俩。
撒泼?
呵,我比你更泼!
骂街?
老子专治各种不服!
跟一个外耗型疯批玩道德绑架和撒泼打滚?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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