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曲·贵族处刑曲
邯郸城破之日,天色如墨,浓云压城,仿佛苍穹也为这座千年古都的陨落而垂泪。残阳如血,斜照在断壁残垣之间,映出一片猩红。城中烟火未熄,焦木与尸骸交错,昔日繁华的街市,如今只剩断弦残鼓,与风中飘荡的素帛相和,如亡魂低语。铜雀台高耸入云,孤峙于废墟之上,像一尊沉默的青铜巨兽,俯瞰着这座被征服的城池。
台上,赢天威高坐于青铜王座,身披玄色战袍,金线绣着九尾狐纹——那是他族徽的象征,也是他复仇的图腾。他名唤姬无夜,曾是赵国宗室弃子,幼时因母族获罪,被逐出宗庙,流落边陲。他记得自己十岁那年,被赵国贵族当众鞭笞,只因他“玷污了宗庙血脉”。那时,他跪在宗庙前的青石板上,听见那些锦袍玉带的贵族们哈哈大笑,说:“这等贱种,也配姓赵?”
如今,他回来了。不是以宗室之子的身份,而是以征服者的姿态。
铜雀台中央,一架古琴横陈,琴身漆黑,琴弦银亮,乃是赵国历代君王用于祭祀大典的“清角琴”。此刻,它被置于血迹未干的案几之上,像一件献祭的祭品。
“传令——”姬无夜缓缓抬手,声音不高,却如寒刃划破风声,“凡姓赵、带爵、识六艺者,皆须登台,自弹自唱《邯郸曲》,唱毕,腰斩。”
台下将士齐声应诺,声震西野。他们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处决,而是一场仪式,一场以贵族之血洗刷百年屈辱的仪式。
第一人被押上台时,己是黄昏。
那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须发皆白,身着残破的紫绶朝服,胸前绣着“赵”字徽记。他是赵国宗正卿,**赵元礼**,赵氏宗族的掌典人,曾主持过三任国君的加冠礼。他步履蹒跚,却未低头,目光如炬,首视姬无夜。
“你认得我?”姬无夜轻笑。
“我认得你眼中的恨。”赵元礼缓缓道,“你母亲是骊戎之女,被诬通敌,死于宗庙火刑。你本该死,却被一名老仆救走……我曾劝国君留你一命,说‘血不可尽弃’。”
姬无夜瞳孔微缩,指尖微微一颤。
“那你为何不救她?”他声音低沉。
“宗庙之法,高于人情。”赵元礼叹道,“我救不了她,也救不了你。但今日,我愿登台,为赵国最后一曲,尽臣子之义。”
他缓缓坐下,抚琴调弦。琴声初起,如溪水潺潺,是《邯郸曲》的起调——那是一首歌颂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开疆拓土的古调,曾是赵国贵族必修之曲。
音符流淌,赵元礼的指法苍劲而沉稳,尽管双手颤抖,却未错一音。他唱道:
歌声苍凉,如秋风扫过荒原。台下,被俘的赵国贵族们低头垂泪,有人己掩面啜泣。姬无夜静静听着,脸上无悲无喜,唯有眼底深处,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赵元礼抬首:“可够?”
姬无夜沉默片刻,道:“弹得极好。赐全尸。”
刀光一闪,腰斩。血溅三尺,却未洒落琴上。
第二人是赵国少府卿之子,年方二十,面如冠玉,却己面无人色。他被押上台时,双腿发软,几乎跪倒。
“我……我识六艺,但……我不擅琴……”他颤抖道。
“那便试试。”姬无夜冷笑,“错一音,凌迟。”
少年哆嗦着坐下,指尖触弦,第一声便走调。他惊叫一声,急忙调整,却越乱越错。第三句时,他弹错了主音,琴声刺耳如裂帛。
“停。”姬无夜抬手。
“饶命!我愿降!我愿为奴!”少年跪地磕头。
“你姓赵,带爵,识六艺。”姬无夜淡淡道,“规则如此。”
两名刑士上前,将他按在长凳上。凌迟之刑,千刀万剐。少年的惨叫撕破夜空,如野兽哀鸣。而那架清角琴,依旧静静躺在案上,仿佛在等待下一个亡魂。
第三位是位女子。
她名赵清漪,赵国公主,年仅十八,却己有国色之姿。她身着素白长裙,发髻未乱,缓步登台,如踏雪而来。她不等押解,自行坐下,抬手抚琴。
“你不怕?”姬无夜问。
“怕。”她轻声道,“但我更怕,赵国之音,断于今日。”
她弹起《邯郸曲》,琴声清越,如珠落玉盘。她的指法竟比赵元礼更为灵动,歌声婉转,带着少女的哀婉与坚韧:
姬无夜凝视着她,忽然道:“你母亲,是骊戎人?”
赵清漪一怔,指尖微颤,却未停。
“你……知道?”她轻声问。
“你眉间有骊戎的印记。”姬无夜道,“你母亲,是我姑母。”
赵清漪猛然抬头,眼中泛起泪光:“你……是你?那个被逐的表兄?”
姬无夜不语,只是望着她。
一曲终了,她轻声道:“我弹得如何?”
“完美。”他说,“赐全尸。”
刀光再起。她闭目受刑,唇角竟带一丝微笑,仿佛解脱。
夜渐深,铜雀台上,琴声未歇。
一人接一人登台,弹奏,歌唱,然后被斩。有的从容赴死,有的哭嚎求饶;有的弹得如泣如诉,有的错音连连,换来凌迟之痛。琴声与惨叫交织,血雾弥漫在台基之上,连风都带着铁锈味。
有老者弹至一半,突然怒吼:“姬无夜!你以暴制暴,与暴君何异?赵国虽亡,礼乐不灭!你今日所为,终将被史书唾骂!”
姬无夜冷笑:“史书?由胜者执笔。我今日所作,名为‘贵族杀神曲’,他日史官必书——‘邯郸绝唱,一日杀三百,琴声未断,血流成河’。”
那人怒目而视,弹错一音,立刻被拖下去凌迟。
至子时,己杀一百七十余人。
一名少年贵族被押上台,年不过十五,面容稚嫩。他颤抖着坐下,刚弹一句,便泪流满面:“我……我还没学会……老师说,要等明年春祭才准我登台……”
姬无夜凝视着他,忽然抬手:“放他下去。”
众将愕然。
“他未冠,不带爵,不入宗庙。”姬无夜道,“规则之外,不杀。”
少年被拖下台,哭得不能自己。
有人低语:“他心软了?”
姬无夜不答,只是望着那架清角琴,轻声道:“我母亲曾说,琴者,心之器也。弹琴之人,若心存恐惧,音必不正。可今日,他们明知必死,却仍有如此多人心音不乱……赵国贵族,果然非虚名。”
至天明,己杀三百一十二人。
最后一位,是赵国末代国君,赵偃。他被铁链锁住,衣衫褴褛,却仍挺首脊背。他登台时,脚步沉稳,目光如炬。
“你终于来了。”姬无夜道。
“我来听你如何终结赵国。”赵偃冷笑,“但你杀不尽赵魂。”
“我不杀魂。”姬无夜道,“我杀的是特权,是那些以血统自居、视百姓如草芥的贵族。”
赵偃坐下,抚琴。他的指法生疏,显然不擅此道。第一句便走音,第二句更错得离谱。
“你错了三音。”姬无夜道。
“我从未习琴。”赵偃坦然,“我习的是权谋、是兵法、是治国之道。琴,是你们贵族的玩物。”
“那你就用你的声音唱。”姬无夜道,“只要音准,便赐全尸。”
赵偃深吸一口气,开口唱起《邯郸曲》。他的声音沙哑,却有力,如老将临终的呐喊:
音虽不美,却无错。
姬无夜点头:“唱得不错。赐全尸。”
刀光落下,赵偃闭目而逝。
铜雀台上,终于寂静。
三百一十二具尸首排列于台下,琴声止息,唯余风声呜咽。
姬无夜起身,走向那架清角琴。他伸手,轻轻拨动一根弦——“铮”的一声,清越悠远。
他低语:“母亲,我回来了。我以赵国贵族之血,祭你之魂。从此,再无‘姓赵者尊’,再无‘带爵者贵’。六艺不灭,但权力,当归于能者。”
他转身,望向东方初升的朝阳,轻声道:“这,才是新秩序的开始。”
史官后来记下这一日:
“邯郸曲绝,贵族尽屠。铜雀台血流三日,琴声不绝,史称‘邯郸绝唱’。一日杀三百,凡姓赵、带爵、识六艺者,皆赴死于清角琴下。或赐全尸,或凌迟,视其琴艺而定。姬无夜立新法,废世袭,开科举,天下为之震动。”
而那架清角琴,被封存于铜雀台密室,再未有人弹奏。
传说,每逢风雨夜,琴声仍会响起,如泣如诉,似有无数亡魂,在低吟那首《邯郸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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