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星落湖的风带了点凉意，吹得周岁岁下意识往夜璃身边靠了靠。
夜璃察觉到了，伸手把自己的薄外套脱下来，轻轻搭在她肩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有点晚了，我们回家吧。”夜璃的声音在晚风里格外清晰。
周岁岁点点头，把外套往身上裹了裹，暖意在肩头漫开，连带着心里也暖融融的。
她站起身，手里还攥着那块没舍得吃的琉璃糖，另一只手很自然地被夜璃牵住。
回去的路要穿过一条僻静的小巷，路灯昏黄，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们的脚步声，还有偶尔从远处传来的犬吠。
“今天玩得好开心。”周岁岁忽然开口，声音轻轻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开心。”
夜璃侧头看她，月光落在她脸上，能看到她嘴角浅浅的梨涡：“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日子。”
周岁岁用力点头，眼睛在暗处亮晶晶的。快到家门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
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给夜璃——是颗用糖纸包着的水果糖，橘子味的，是她下午在小吃街偷偷藏起来的。
“给你。”她有点不好意思，“路上含着，甜甜的。”
夜璃接过来，指尖捏着那颗小小的糖，糖纸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她没说话，只是把糖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然后抬手揉了揉周岁岁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怕碰碎了什么。
“上去吧，早点睡。”
“嗯。”周岁岁应着，却没立刻转身，看着夜璃站在路灯下的身影，忽然又跑回去。
飞快地抱了她一下，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转身就往楼道里跑，“晚安！”
夜璃被那突如其来的拥抱撞得愣了一下，怀里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的甜味。
她看着那道消失在楼道口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弯起来。
抬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水果糖，又看了看包带上那个鲜红的平安结，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快要溢出来。
楼道里，周岁岁靠在门后，手捂着发烫的脸颊，心脏“咚咚”地跳。
她刚才好像……有点大胆？可一想到夜璃刚才的样子，又忍不住笑出声。
踮着脚跑到窗边，扒着窗帘往外看——夜璃还站在那里，见她探头，挥了挥手，才转身离开。
她看着那道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心里像揣了颗融化的糖，甜得发腻。
她摸了摸肩上的外套，上面还留着夜璃的温度，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琉璃糖。
忽然觉得，就算以后要分开，今天的一切也足够她回味很久很久了。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书桌上，那里放着她明天要写给夜璃的信的信纸，空白的纸上，仿佛己经映出了星光和笑意。
夜璃推开家门时，暖黄的灯光瞬间漫了过来，裹着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玄关处摆着两双拖鞋，一双是她的，另一双崭新的粉色拖鞋显然是特意为妹妹准备的——妹妹今年刚上小学。
总爱穿着她的鞋到处跑，妈妈便特意买了双同款不同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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