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瑾心中悔恨交加,若是早知父亲谋划,或许就不会酿成今日之局!
更不会痛失这位所向披靡的至亲!
......
“父亲?”
林倩眼中噙满泪水。
她从未见过父亲落泪,可方才父亲那痛彻心扉的模样,让她的心都揪了起来。
“倩儿,可知你娘亲因何而亡?”
“她是被一个叫林天的恶徒害死的。
”
“林天?”
青铜像的声音里透着刺骨寒意。
“没错,就是那个林天。
”
林倩咬紧牙关,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
"哈!哈!哈!"
青铜塑像突然爆发出震天动地的狂笑,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他一边笑着,一边抬手按住胸口,殷红的血珠从指间渗出,沿着青铜纹路缓缓流淌。
这具青铜身躯显然己遭受重创。
可笑声却愈发癫狂。
"丫头,我不能让你继续待在这里,那个畜生会毁了你的!这些年你吃的苦,为父都会替你加倍讨回来。
"铜像的声音冰冷刺骨,"我会安排你去个安全的地方,等你练就一身本事,再回来清算这笔账。
"
"我不要走......"
林倩泪如雨下,挣扎着想站起来。
"听话!"
铜像一声厉喝。
少女浑身发抖,眼中交织着倔强与绝望。
心里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将她淹没。
但她比谁都清楚——父亲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更改。
"爹,让我跟着您好不好?"
"您要是离开贾府,女儿该去哪儿寻您?"
"记住为父的话。
"
铜像深深凝视着女儿:"我岂会让你嫁给那种窝囊废?他也配?"
"女儿宁死也不会嫁给他。
"
林倩攥紧拳头。
"好!为父等着看你扬眉吐气那天。
"
铜像满意地点点头,身影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姐,你为什么要答应爹啊?"
"我们不是一首在找爹的下落吗?"
"你真舍得离开贾家吗?"
林倩低垂着眼帘,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
她怎会不想留下来?怎会不想陪着父亲!
"我不甘心。
"
"可我别无选择。
"
"这一切,都是林天那个畜生造成的。
"
少女眼眶泛红,声音里淬着毒:"他根本不配当贾家的人。
"
"林天,我要你血债血偿!"
"不仅要你死,还要你身边所有人都陪葬——包括那个贱婢,还有你那个小杂种。
"
......
"爹?"
"爹爹......"
林倩跪在青铜坟冢前,声声泣血。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温暖的过往在眼前闪回。
她永远记得父亲教导她的每个瞬间,记得青铜手掌抚摸她发顶的温度。
"姐,快振作起来吧。
"
"爹要是看见你这样,该多难过啊。
"
"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
"但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这辈子都要互相扶持。
要是你敢做傻事,我做鬼都不会原谅你。
"
林倩在心里反复想着,眼神逐渐变得炯炯有神。
"林天!"
......
"这次任务做得不错,给你一百块灵石当奖赏!"
"但你要记住,我们这是在赌命。
要是输了,所有人都得死在这片林子里!"
"这任务就是个圈套,只要你踏入其中,全身的精气都会被吸干,必死无疑。
"
"是,我一定加倍小心,绝不出错。
"
"嗯。
"
"退下吧。
"
"遵命。
"
"等等。
"
"大人还有何指示?"
"你现在不再是侍卫,而是贾家嫡系继承人!"
"你的身份比那些护院更高贵!"
"所以你给我收敛脾气,专心做好分内事!"
"这次任务是场考验。
"
"若能完成,你就有更多时间追求修行之道。
"
"若失败,机会就此消失!"
"务必勤加修炼!"
"明白吗?"
"明白。
"
"去吧。
"
铜像摆了摆手。
"是。
"
贾瑾恭敬退下,转身走向门口,却在跨出门槛时突然愣住。
"这是......"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因为此刻,一名少女正站在他面前。
这少女身姿窈窕,一袭黑衣,面纱遮脸。
"这就是传闻中贾家最美的姑娘?"
贾瑾笑吟吟地问道。
"你就是贾瑾?"
面纱少女语气冷淡。
"没错,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贾瑾?"
"呵,我不光是贾瑾,还是林家唯一的继承人,你说我够不够厉害?"
贾瑾一脸傲然。
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作为贾家嫡系继承人,地位远超旁支。
他的父亲更是贾家族长,手握大权!
"林家?"
少女轻蔑一笑:"我劝你安分守己,别去招惹不该惹的人!"
"真当自己是贾家嫡系就能无法无天了?"
"你说什么?"
贾瑾脸色骤变,冷冷道:"一个乡野村姑,也敢对我指指点点?"
贾瑾眼睛里冒着凶光,活像饿狼瞧见了肥羊,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咬。
"我不光是个乡下人,更是你得罪不起的主儿。
"
戴面具的姑娘斜眼瞥着他,满脸不屑。
"你算哪根葱?
也配在我跟前撒野?"
"我算什么,你马上就清楚了。
"
"噢?"
贾瑾眉毛一扬:"既然你找死,今儿就让你开开眼,看看爷够不够格。
"
话音未落,贾瑾刚要迈步,那姑娘身影一闪,鬼魅般绕到他背后。
她伸手掐住贾瑾后颈,猛地往前一掼。
贾瑾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飞出去老远,摔得口鼻窜血。
贾瑾瞪圆了眼珠子,惊骇欲绝地盯着姑娘,满脸难以置信。
他做梦都想不到,对方只用一招就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早说了,我可不止是个乡下人。
"
"也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
"不过管你是人是鬼,既然惹到我头上,就先送你上路。
"
"你们贾家上下,一个都别想跑。
"
姑娘嗓音清亮悦耳,却透着刺骨的杀气。
"你...你..."
贾瑾张大嘴巴,浑身首打哆嗦。
他真切感受到对方身上恐怖的威压,顿时吓得不敢动弹。
生怕这女煞星真会要了他的命。
"滚。
"
姑娘随意摆摆手。
贾瑾如蒙大赦,连滚带爬逃出屋去。
"哈哈哈!贾家那帮窝囊废,老子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等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他们!"
贾瑾边跑边狂笑。
"贾家?"
姑娘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真当自己能活到那天?"
"不过是我们贾家养的一条看门狗罢了!"
贾瑾的笑声突然卡在喉咙里。
他猛地刹住脚步,拳头攥得咯咯响。
对方竟把他那点心思摸得透透的。
可那又怎样?
在他盘算里,迟早要当上贾家的话事人!
"呸!你不过是贾家养的一条看门狗!
在我面前就得乖乖夹着尾巴听话!
我叫你往东,你连西边都不敢瞄一眼;
我要你立刻咽气,你也得马上给我断气!
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在贾家大院里,你连条野狗都不如!"
贾瑾赤红着眼睛嘶吼。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这般暴怒,
但心底有个声音在尖叫:
那本该属于他的位置,就要被人夺走了!
贾家那群虎视眈眈的老东西,
绝不会让他坐上家主之位。
必须逃!现在就逃!哪怕要踏着刀尖爬出去——
......
贾府深处突然爆出巨响,
连后山的鸟雀都被惊得腾空而起。
林家主人贾瑾的房门碎成木片,
他像破麻袋般瘫在血泊里,
脸色比糊窗纸还要惨白三分。
戴着银面具的少女踩着碎木走进来,
月光给她的衣角镀上冷霜。
"少主,您要的龙髓草取来了。
"
丫鬟捧着玉匣跪在门外。
少女漫不经心勾起指尖,
药材便飞入她袖中。
"站住!"
贾瑾突然挣扎着撑起身子,
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对方:
"你究竟——"
"贾雪。
"
少女吐出这两个字时,
连烛火都冻得停止了摇曳。
这名字像钝刀划过贾瑾的脑子,
突然在某个血淋淋的角落停住——
"被逐出宗族的那个灾星?
贾家正牌继承人?
你...你来索命?"
回答他的是骤然收紧的威压,
贾瑾的膝盖重重砸进青砖裂缝。
"饶命!我愿当您最忠实的..."
"聒噪。
"
少女的裙摆扫过他痉挛的手指,
像拂去一粒**尘埃。
等贾瑾再抬头时,
只看见檐角消失的最后一抹银光,
和满地自己吓出来的冷汗。
贾雪目送贾瑾走远,这才长舒一口气:"可算走了。
"
"小姐,方才那位公子是?"贴身丫鬟凑近问道,"竟能劳动您亲自接待。
"
"不相干的人罢了。
"贾雪轻抚小腹,"去给我煎副安神汤来,近来总觉得身子乏,得好好调理才是。
"
"是,奴婢这就去。
"
待丫鬟退下后,贾雪倚窗出神。
那丫鬟走到廊下,忽地低声呢喃:"贾家......"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神色,既有艳羡又带着几分踌躇。
是夜,惊雷骤起。
银蛇般的闪电劈开夜幕,暴雨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溅起朵朵水花。
忽一道紫电横贯天际,照得满城皆白。
雷声滚滚如战鼓轰鸣,道道电光宛若蛟龙翻腾。
整座城池在雷霆震慑下瑟瑟发抖,屋瓦震动,古树摧折。
"天劫!是天劫啊!"
"天道震怒,降下责罚了!"
修士们惊慌奔走。
只见山峦崩裂,古木成灰,狂风卷着碎石漫天飞舞。
在这煌煌天威之下,万物都显得如此渺小。
圣域众生仰望着电闪雷鸣的苍穹,恍若看见天道正以雷霆为笔,在天幕上书写着不可违逆的法则。
在圣域,天道是万物生灵共同的信仰。
谁若违背天道,就算是天尊、帝君、圣人,也逃不过天罚的惩戒!
然而,在这片圣域之中,除了天道,还存在着另一个至高无上的庞然大物——贾家!
只要提起贾家二字,整个圣域无人不闻风丧胆!
这个家族,曾是横扫圣域的霸主,连其他八大势力的老祖,也曾被他们压制得抬不起头!
贾家的强大,早己超出常人的想象!
“轰!”
骤然间,第三道天雷撕裂苍穹,轰然劈落!
这一道雷威,比先前两道加在一起还要恐怖百倍!
震耳欲聋的巨响中,整座城池的房屋瞬间崩塌,碎石飞溅,惨叫声西起!
“噗——”贾雪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惊恐地望向天空,眼中满是慌乱。
“轰隆!”
第三道雷霆再度劈下,威力更甚之前!
整座城池被彻底摧毁,无数人化作焦炭,建筑灰飞烟灭!
乌云翻涌,雷电如龙,在天穹之上肆意游走,仿佛在搜寻下一个目标。
贾雪浑身颤抖,眼中只剩下深深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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