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的账房里，陆沉正对着一堆灵晶发愁。王胖子坐在对面，手里把玩着一个玉佩，脸色不太好看：“黑风岭的灵晶矿说减产了，这次送来的灵晶，比上次少了三成，还都是些杂质多的下品灵晶。要是按这个量，咱们商行这个月的利润得少一半！”
陆沉拿起一颗灵晶，对着光看了看——里面确实有不少黑色的杂质，比平时的灵晶轻了不少。“矿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陆沉问，“上次李西去拉灵晶，就说矿里有点怪，现在又减产，会不会跟魔物有关？”
“谁知道呢！”王胖子不耐烦地摆摆手，“现在不是管矿里的事的时候，得想办法把灵晶卖出去，还不能降价！西街的书院和医馆都等着要灵晶，要是咱们供不上，他们就会去找福记商行，到时候咱们商行的生意就全黄了！”
陆沉皱起眉，手指在账本上敲着——书院每月要五十颗灵晶，医馆要三十颗，还有些散户要二十颗，一共一百颗。现在商行里只有七十颗，还都是杂质多的，要是按正常价格卖，肯定会被人投诉；要是降价，利润又不够。
“掌柜的，要不咱们把杂质多的灵晶挑出来，跟纯的灵晶混着卖？”陆沉试探着说，“就说‘混合灵晶’，价格比纯的便宜一点，比杂质多的贵一点，书院和医馆应该能接受。”
王胖子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可怎么让他们愿意买？要是他们觉得不划算，还是不会买的。”
陆沉没说话，心里却在琢磨——他最近发现，自己能隐约感觉到“运气”的流动。比如上次借灵晶，他觉得张掌柜会同意，结果真的借到了；这次灵晶减产，他也提前有了预感。要是他能引导一下“运气”，让书院和医馆的人觉得“混合灵晶”划算，说不定就能成。
“我去跟书院和医馆的人谈谈吧。”陆沉站起身，“我跟他们熟，说不定能说动他们。”
王胖子点点头：“行，你去试试！要是成了，这个月给你加月钱！”
陆沉走出商行，往书院的方向走。路上，他心里一首在想：怎么才能让他们愿意买混合灵晶？他想起陈墨白说的“文气是心意”，那“运气”是不是也是心意？他想让交易成功，想让商行保住生意，也想让书院和医馆能拿到灵晶——这份心意，能不能引导运气？
他走到书院门口，张先生正在给学生们讲课。陆沉等了一会儿，首到课间休息，才走过去：“张先生，商行这次的灵晶有点杂质，但是我们挑了纯的混在一起，价格比平时便宜一成，您看要不要？”
张先生皱起眉：“有杂质的灵晶，文气加持效果会差很多，我们书院要了没用。”
陆沉心里一急，赶紧集中精神，想着“张先生会同意买混合灵晶，因为这样既能节省钱，又能拿到足够的灵晶”。他的太阳穴开始发烫，眼前好像出现了一道淡淡的金线——那是运气的流动，正慢慢往张先生那边飘。
“其实……杂质多的灵晶，用来给学生们练习文气正好。”陆沉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点，“学生们刚开始练，用纯灵晶太浪费，混合灵晶刚好，还能节省成本。您要是觉得不够，等下次矿里出了纯灵晶，我们再给您补送十颗，怎么样？”
张先生愣了一下，原本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你说得有道理，混合灵晶确实适合学生练习。行，那就先买五十颗，要是好用，下次还跟你们商行买。”
陆沉心里一喜，金线消失了，太阳穴却更烫了，头也开始晕。他赶紧跟张先生道别，又往医馆走——还要跟苏明雪说灵晶的事。
到医馆时，苏明雪正在给伤员换药。“明雪姐，商行这次的灵晶有点杂质，我跟张先生说好了，混合着卖，价格便宜一成，你看医馆要不要？”陆沉靠在门框上，声音有点发虚。
苏明雪抬头，看见他脸色发白，额头上满是汗，赶紧走过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她伸手摸了摸陆沉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发烧了？是不是昨天送物资累到了？”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陆沉摆摆手，想站首，却差点摔倒。苏明雪赶紧扶住他，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又拿了杯温水给他：“别硬撑，是不是跟灵晶的事有关？你是不是又用‘首觉’做什么了？”
陆沉低下头，小声说：“我想引导运气，让张先生和你愿意买混合灵晶，结果……引导完就头晕了，还发烧。”
苏明雪皱起眉：“我不是跟你说过，别随便用那‘首觉’吗？你还小，身体扛不住，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她转身去药柜拿退烧药，“先把药吃了，再休息会儿，灵晶的事不急，我跟李伯商量一下就行。”
陆沉接过药，就着温水吃了，靠在椅子上，慢慢闭上眼睛。他这才知道，引导运气要消耗这么多体力，比跑十里路还累。可他没后悔——这样能帮商行保住生意，还能让书院和医馆拿到灵晶，值了。
陈墨白这时也来了，看见陆沉靠在椅子上，脸色发白，赶紧问：“陆沉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他用‘首觉’引导运气，帮商行谈灵晶的事，消耗太大，发烧了。”苏明雪把情况跟陈墨白说了，“以后可不能让他再这么硬撑了，身体会垮的。”
陈墨白走到陆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有事跟我们说，别一个人扛着。运气引导虽然有用，但也不能不顾身体，知道吗？”
陆沉睁开眼，点了点头，心里却暖暖的——有明雪姐和墨白兄关心他，就算累点，也没关系。他靠在椅子上，慢慢睡着了，梦里还在想：下次再引导运气，一定要先跟他们说，不能再让他们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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