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的门刚推开,一股草药香就裹着晨雾飘了出来。苏明雪正低头整理药柜,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抬头就看见老秦拄着拐杖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布包,脸上满是笑意。
“明雪姑娘!我来给你送好东西!”老秦把布包放在药案上,打开一看,里面是晒干的野菌和几颗山里摘的野枣,“我昨天能下床走路了,今天特意回了趟老家,把家里最好的野菌拿来给你,谢谢你救了我的腿!”
苏明雪赶紧接过布包,笑着说:“老秦叔,你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的腿刚好,怎么还跑这么远的路?”
“不远不远!”老秦摆摆手,眼里满是感激,“要是没有你,我这腿早就废了,说不定还会被魔气蚀了心。现在西街的人都知道,医馆有个‘小圣手’,能治别人治不了的魔气伤,好多人都想来找你看病呢!”
正说着,李伯从里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笑着递给苏明雪:“明雪,这是‘医师资格认证’的申请表,我己经帮你填好了。你之前治好这么多魔气伤员,口碑早就传开了,今年的认证考核,你肯定能过。”
苏明雪愣了一下,接过申请表——纸上写着她的名字,还有李伯的推荐签名。她之前只想着好好治病,从没敢想过能考“医师资格”,毕竟她才十西岁,还是个学徒。
“李伯,我……我能行吗?”苏明雪有点犹豫,“其他考认证的,都是行医好几年的老人,我怕我不行。”
“怎么不行?”李伯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医术比好多老医师都好,上次那个被魔狼抓伤胸口的士兵,其他医馆都不敢收,你不也治好了?再说,有我和这么多病人给你作证,肯定能过!”
老秦也跟着点头:“对!明雪姑娘,你要是去考,我第一个去给你当证人!还有西街的百姓,都愿意帮你!”
苏明雪看着申请表,又看了看李伯和老秦信任的眼神,心里的犹豫慢慢散去。她深吸一口气,握紧申请表:“好,我考!”
三天后的认证考核在城主府的医署举行。苏明雪穿着干净的粗布衣裳,手里拿着药箱,走进考核大厅。大厅里坐满了考生和考官,大多是中年以上的医者,像她这么小的考生,只有她一个。
“这么小的姑娘也来考医师?怕是连草药都认不全吧?”
“听说她就是西街医馆的‘小圣手’,治好了几个魔气伤员,我看是运气好。”
议论声从旁边传来,苏明雪没在意,只是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等着考核开始。
考核分两部分:笔试和实操。笔试考的是草药知识和病症诊断,苏明雪凭着药王经残卷的记忆和这段时间的积累,很快就答完了。实操则是处理一个“疑难病例”——一个樵夫,腿被毒蛇咬了,伤口还夹杂着轻微的魔气,又肿又黑,疼得首冒冷汗。
其他考官都觉得这病例太难,连几个老医者都皱起了眉。苏明雪却很冷静,她先从药箱里拿出“清毒草”捣成汁,敷在伤口周围,缓解蛇毒;然后拿出一小勺净化散,混在温水里,让樵夫喝下去——净化散能抑制魔气扩散;最后,她悄悄按下纳米机器人储存舱的按钮,一丝微弱的蓝光闪过,机器人精准地定位到伤口深处的魔气残留,慢慢将其分解(她没敢让别人看见,只说是“草药的药力渗透”)。
半个时辰后,樵夫腿上的肿消了不少,黑痕也淡了,不再喊疼。考官们都惊呆了,其中一个白胡子老医师走过来,仔细检查了伤口:“这……这处理得比我还好!你这净化散是怎么配的?竟能同时解蛇毒和抑魔气?”
苏明雪笑着说:“是用雄黄、清魔草和艾草配的,之前治魔气伤员时试过,效果还不错。”她没提纳米机器人,怕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就在这时,一个穿青布衣裳的学徒突然站出来:“我不信!这么小的姑娘怎么会配出这么厉害的药?说不定是偷来的方子!”
苏明雪还没说话,老秦就从外面走进来(他特意赶来当证人):“你胡说!明雪姑娘是救了我的命!我之前魔气入骨,就是她用这药治好的,要是偷来的方子,能这么管用吗?”
李伯也跟着说:“明雪的草药都是在医馆采的,配方也是她自己琢磨的,我天天看着,怎么会是偷的?”
白胡子老医师点点头,对着苏明雪说:“你医术好,心性也稳,配得上‘医师’二字。”他在考核表上写下“合格”,还画了个“优”字。
走出医署时,阳光正好。陈墨白和陆沉己经在外面等了,手里拿着一个糖糕(苏明雪最爱吃的):“明雪,恭喜你成为正式医师!”
苏明雪接过糖糕,咬了一口,甜到了心里。可她也知道,“小圣手”的名声和医师资格,不仅是荣誉,更是压力——以后会有更多人来找她治病,也会有更多人盯着她的医术来源。她握紧手里的药箱,心里更坚定了:要变得更强,才能守住这份认可,也才能保护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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