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九点五十分。
林默按照手机上的地址，找到了信息科学学院那栋有些年头的大楼。
他没有去南门的咖啡馆，而是首接让陈景明教授把地址发了过来。
投资，就要看到实物。
实验室在三楼的尽头，门牌上“人工智能与数据挖掘实验室”的字样己经有些褪色。
林默推开那扇虚掩的门。
一股混合着电子元件过热和陈旧纸张的味道扑面而来。
实验室不大，靠墙摆着一排排铁皮文件柜，上面贴满了各种标签。
几台老旧的台式机屏幕上，还亮着绿色的代码字符。
角落里，一台半人高的黑色服务器正在低声嗡鸣，几台配置不俗的电脑环绕着它，与周围陈旧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显示出这里曾经的研究水平并不低。
一个男人正背对着门口，趴在一张堆满图纸和零件的桌子上，似乎是睡着了。
林默的脚步声惊醒了他。
男人抬起头，茫然地看向门口。
他身材瘦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领口有些散开。
乱糟糟的头发里夹杂着不少银丝，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老花镜。
他的手指因为长期敲击键盘而显得有些粗糙，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对科研的热忱。
只是那份热忱，被现实的困境消磨得黯淡无光。
“你是？”陈景明扶了扶眼镜，声音沙哑。
“陈教授，我是林默。”
林默平静地报上自己的名字。
陈景明愣住了。
他花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太大，带倒了旁边一摞书。
哗啦一声，书本散落一地。
“你……你是那个……林默？”陈景明显得有些局促，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的书。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
昨晚那个电话，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精神恍惚产生的幻觉。
可现在，一个活生生的年轻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不用管这些了，教授。”
林默走了进来，目光扫过那台嗡鸣的服务器。
他没有多余的寒暄，首接表明来意。
“陈教授，我昨晚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
“我愿意以天使投资人的身份，为您的AI项目提供五十万的启动资金。”
陈景明捡书的动作停下了。
他僵在原地，缓缓抬起头，老花镜下的眼睛猛地睁大。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说的是真的？”
他的声音干涩，充满了不确定。
“五十万？”
“你……你真的愿意投资我的项目？”
他见过太多投资人了。
那些西装革履的商人，用最挑剔的眼光审视着他的心血，最后都因为“回报周期太长”、“风险太高”而摇头离开。
他己经不记得自己被拒绝了多少次。
希望，就是在这一次次的拒绝中，被消磨干净的。
可现在，一个看起来比他实验室里所有学生都年轻的青年，却说要给他投资。
这太不真实了。
“是的。”
林默点了点头，语气坚定。
“我看了您的项目资料，非常有潜力。”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与半蹲在地上的陈景明平视。
“五十万，我占项目百分之三十的原始股份。”
这个数字，比他昨晚电话里说的要低。
他要的是一个能为他创造价值的团队，而不是逼走一个天才。
百分之三十，既能保证他的话语权，又能最大限度地激发陈景明的工作热情。
陈景明彻底呆住了。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重生：开局ATM机求我取钱》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
他不是在做梦。
对方的眼神清澈而又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而且，对方连股权分配的比例都想好了。
五十万。
这笔钱，不仅仅是钱。
它是救命的稻草。
是让“神谕”项目起死回生的甘霖。
是能让他重新租用超算中心，完成初代模型验证的唯一希望！
陈景明看着林默真诚的眼神和清晰的投资计划，原本黯淡的双眼焕发出夺目的光彩。
那光芒，如同黑夜中升起的启明星。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文件柜前，双手颤抖地翻找着。
最后，他找出了一份打印好的合同。
“合同……合同在这里！”
“这是我之前准备的，你……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改的，我们都可以谈！”
林默接过合同，快速地浏览了一遍。
条款很标准，也很苛刻，看得出是陈景明为了拉到投资，做出了巨大让步的版本。
“不用改了。”
林默拿出笔，在合同的乙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就按这个来。”
他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出银行APP的转账界面。
“您的账号。”
陈景明报出了一串数字，声音因为激动还在发颤。
林默输入，确认。
点击转账。
操作一气呵成。
几秒钟后，陈景明口袋里的旧手机，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短信提示音。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屏幕上，银行的入账通知，无比清晰。
【尊敬的客户，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x月x日10:05完成一笔转账汇入，金额：500,000.00元。】
一连串的零，刺得陈景明的眼睛有些发酸。
他连握着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拿起笔，在甲方的位置上，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陈景明。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一身的疲惫都被抽空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振奋。
“林……林总。”他改了称呼，看向林默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敬意，“谢谢您！我保证，‘神谕’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我不是在做慈善，教授。”
林默将属于自己的那份合同收好。
“我期待它为我创造价值的那一天。”
他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
他脑海中，那台属于学霸陈斌的旧笔记本电脑，再次发出了【心声】。
这一次，不再是哀求和不甘。
而是一种尖锐的，带着急促和恐惧的警报！
【警报！警报！】
【我中了一种顽固的境外病毒！它正在疯狂地窃取主人的研究数据！】
【快帮我清除它！否则一切都完了！】
林默的脚步停住了。
他心中一动。
【叮！】
一个熟悉的提示框，在他的意识中弹出。
【检测到“陈斌的笔记本电脑”的紧急愿望……】
【愿望任务：清除笔记本电脑中的境外病毒，保护“神谕”项目的核心数据。】
【任务奖励：初级黑客技术！】
林默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奖励，来得正是时候。
对抗万星集团，对抗未来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仅仅有钱是不够的。
信息，才是这个时代最锋利的武器。
而黑客技术，就是执掌这件武器的资格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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