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的启男堂，柴房里的炭火盆烧得正旺，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墨香。
林越刚把新到的 5 张旧木桌摆好，就见里正领着 5 个孩子走进来
其中两个是十二三岁的少年，身材比阿禾他们高些，眼神里带着几分拘谨，另外三个是七八岁的孩童，紧紧跟在少年身后。
“林小哥，这 5 个都是邻村的孤童，家里没人照顾，我跟他们说了你这启男堂，他们都想来学识字算数。”
里正笑着说，“这两个大的，一个叫阿岩，一个叫阿松，都有力气，能帮你搬搬东西；小的三个，阿豆、阿枣、阿桃，都很机灵，就是胆子小了点。”
林越连忙迎上去，笑着对孩子们说：“欢迎你们来启男堂，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也可以问阿禾他们。”
阿岩和阿松连忙躬身道谢，小孩子们则怯生生地躲在他们身后，偷偷打量着柴房里的木桌和墙上的画。
阿禾主动走过去，拉着阿豆的手：“别害怕，先生可好了，教我们识字算数，还会给我们糖吃。”
很快，柴房里的木桌就坐满了
10 个孩子分坐 5 张桌，阿禾和阿豆一桌，石头和阿枣一桌，阿树和阿松一桌，阿苗和阿桃一桌，阿岩则单独一桌他年纪最大，学得快。
林越站在炭火盆旁，看着满屋子的孩子，心里满是欢喜
启男堂终于有了规模，以后会有更多的孩子在这里学到知识和手艺。
“今天我们的算术课要升级了，”
林越拿起一根粗树枝，在地上的沙土上画了一个表格，“之前我们学了 10 以内的加减，今天开始学 100 以内的加减，还要学简单的记账。大家看这个表格，左边是‘收入’，右边是‘支出’，下面是‘剩余’，比如我们买 1 斤米花了 2 文钱，若是我们有 10 文钱，剩余的就是 10-2=8 文钱，记在‘剩余’这一栏里，以后买东西就不会算错账了。”
孩子们都好奇地凑过来看，阿岩小声问：“先生，记账有什么用啊？我们又没有钱。”
“记账很有用，” 林越笑着说，“以后你们学会了手艺，织出布、做出木勺，卖了钱就要记账，免得被人少给钱；就算没钱，家里有多少米、多少面，记下来也知道能吃多久，不会饿肚子。”
阿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其他孩子也露出了认真的表情。林越开始教 100 以内的加减，他编了更简单的口诀：“个位加个位，十位加十位，个位满十进十位；个位减个位，十位减十位，个位不够减，十位借一当十用。”
他先在沙土上写了 “23+15”，然后用树枝指着数字：“23 的个位是 3，十位是 2；15 的个位是 5，十位是 1。个位 3+5=8，十位 2+1=3，所以 23+15=38。大家试着在自己的沙土桌上写一写。”
孩子们立刻拿起树枝，在各自桌前的沙土上写起来。阿岩学得最快，很快就算出了 “36+24=60”，还主动帮身边的阿桃讲解：“个位 6+4=10，要进十位，十位 3+2+1=6，所以是 60。”
阿树也不甘示弱，算出 “57-23=34” 后，跑去帮阿松：“个位 7-3=4，十位 5-2=3，所以是 34，很简单的。”
柴房里顿时热闹起来，孩子们互相帮忙，互相讲解，偶尔有算错的，林越就走过去，耐心地指导。阿禾算 “45-18” 时，个位 5 不够减 8，急得皱起眉头，林越握着他的手，教他：“个位不够减，就从十位借一当十，5 变成 15，15-8=7，十位 4 借走 1 变成 3，3-1=2，所以 45-18=27。”
阿禾跟着算出来，高兴得拍手：“先生，我会了！我会算不够减的题了！”
不知不觉，一节课就过去了。林越让孩子们休息一刻钟，自己则走到小院里，看着院墙上的 “课程表”
上面的 “织布课” 后面，终于可以加上 “待开课” 了。之前柳家送来的 10 捆细麻，己经堆在柴房的角落里，足够孩子们练习织布了，等找到会织布的老师，就能正式开课。
“先生，你在看什么？” 阿岩走到林越身边，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我们什么时候能学手艺啊？我想学会织布，以后织出布来，给弟弟妹妹做衣服。”
“快了，” 林越笑着说，“我己经托里正找会织布的老师了，很快就能开课。你们现在要好好学识字算数，以后学手艺的时候，也要记笔记、算材料，这些都用得上。”
阿岩用力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
休息结束后，林越教孩子们画记账表格，他在粗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表格，让孩子们照着画在自己的沙土桌上。
阿豆画得最认真，表格的线条虽然歪歪扭扭，却很整齐，林越笑着夸他：“阿豆画得真好，以后可以当启男堂的小账房，帮先生记账。”
阿豆的脸瞬间红了，低下头，画得更认真了。
傍晚放学时，孩子们都舍不得离开，阿松拉着林越的衣角说：“先生，明天我们还学记账吗？我想把家里剩下的米记下来，看看能吃多久。”
“当然学，” 林越笑着点头，“明天我们学算‘买多件东西的总钱数’，比如买 2 斤米，1 斤 2 文钱，总共要花多少钱，这样你们以后买东西就不会被人骗了。”
孩子们高兴地欢呼起来，蹦蹦跳跳地离开启男堂。
算术课升级，不仅是教孩子们算账，更是教他们生存的技能。
在这个女尊世界里，男性要想活下去，不仅要识字，还要会算数、会记账，这样才能不被人欺负，靠自己的双手活得有尊严。
回到柴房，林越收拾纸和树枝，又给炭火盆添了些木炭。
他坐在木桌旁，拿出启男堂的账本，在上面写下 “今日学员满 10 人，均学会 100 以内加减基础，会画简单记账表格，阿岩、阿树主动帮助其他学员，互助氛围初显”。
写完后，他看着账本，嘴角忍不住上扬
启男堂正在一步步变好，孩子们也在一步步成长，这就是他坚持下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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