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州军分区审讯室的白炽灯彻夜未亮，只有桌角的应急灯投下一圈冷白的光，刚好罩住冯天策镣铐紧锁的双手。他面前的铁皮桌上，摊着一张皱巴巴的通报会流程表，“陆战霆冤案平反”“冯家罪行公开” 等黑体字像针一样扎在他眼里。当周司令和纪委张主任推开审讯室门时，正撞见他用袖口偷偷擦拭额头的冷汗，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慌乱。
“冯天策，明天就是通报会了，今天找你，是想最后核实一下案情细节。” 张主任拉开椅子坐下，将一份审讯记录推到他面前，“之前你供述的内容，还有要补充或更正的吗？”
冯天策的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突然抬起头，声音带着刻意装出的委屈：“有！我要更正！之前说的不对，我不是主谋！所有事都是高志明和李建国逼我的！” 他往前凑了凑，手铐在桌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高志明收了我钱，就逼我帮他压陆战霆的案子；李建国更是首接下令，让我偷运零件给黑鸦组织，说‘这是为了军区的 “特殊项目”’！我就是个执行者，真正的主谋是他们！”
周司令坐在一旁，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神冷得像冰。等冯天策说完，他才缓缓开口，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复印件，拍在桌上：“2021 年 3 月，你通过瑞士银行，给黑鸦组织的账户转了 100 万欧元，备注‘合作定金’。而高志明第一次收你的贿赂，是 2022 年 5 月，李建国受贿更是在 2022 年 8 月之后。”
他用指尖点着复印件上的转账记录，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冯天策心上：“你 2021 年就和黑鸦组织勾搭上了，比高、李二人受贿早了一年多，这也是他们逼你的？冯天策，你编瞎话之前，能不能先看看自己的犯罪记录？”
冯天策的脸瞬间涨成紫红色，他盯着转账记录上的日期，嘴唇动了动，却找不出反驳的话。张主任这时又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我们还查到，你在开曼群岛、瑞士、新加坡有三个海外秘密账户，截至目前，账户余额共计 2.3 亿元人民币，这些钱都是你卖军工零件、勾结黑鸦组织赚的，和高志明、李建国没有一分钱关系。”
他的声音陡然严厉：“之前我们考虑到你有认罪悔罪态度，为你申请了‘认罪认罚从宽’的机会，可你现在翻供甩锅，想把罪行都推给别人 —— 再敢狡辩，我们就立刻撤回申请，让你按全额罪行量刑，你自己掂量掂量！”
“别！别撤回！” 冯天策猛地慌了，双手抓住桌沿，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 我还有用！我手里有黑鸦组织的‘核心成员名单’，里面有他们在欧洲、东南亚的负责人联系方式，我可以交给你们！只要你们饶我一命，别让我在通报会上被公开处刑，我什么都愿意说！”
周司令看着他贪婪又怯懦的样子，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满门忠烈，我告到军区你怕什么 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核心名单？冯天策，你以为我们还需要你的名单？” 他拿出手机，点开夏清柠刚发来的消息，递到冯天策面前，“夏清柠三天前就破解了你的加密通讯录，通过通讯基站定位，找到了黑鸦组织东南亚负责人‘坤沙’的藏身地，现在国安局的人己经在泰国布控，就等收网了。你的‘筹码’，早在三天前就没用了。”
冯天策的目光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面 “坤沙藏匿点：泰国曼谷唐人街某公寓” 的字样像刀子一样剜着他的心。他还想挣扎，说自己知道黑鸦组织的其他秘密，可就在这时，周司令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 是夏清柠发来的加急消息，附带一张现场照片。
“张主任，你看这个。” 周司令把手机递给张主任，两人看完后，又将手机转向冯天策。照片里，坤沙被两名穿着便衣的国安人员按在公寓沙发上，手里还攥着一张写有 “冯天策” 名字的纸条。消息内容写着：“坤沙己在泰国曼谷抓获，经初步审讯，其供述‘冯天策是主动联系黑鸦组织，提供我国潜艇基础数据及零件采购渠道，并非受人胁迫，双方合作是纯粹的利益交换’。”
“轰” 的一声，冯天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瘫坐在铁椅上，头无力地垂了下去。之前装出的委屈、慌乱、狡辩，此刻全变成了绝望，冷汗顺着他的下巴滴在裤子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他知道，自己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所有的谎言都被戳穿，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推卸罪行。
周司令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外套，眼神里没有丝毫同情：“冯天策，明天的通报会，你不会被带到场，但我们会在会上公开你的全部罪行 —— 从挪用军工经费、陷害忠良，到勾结境外间谍组织、危害国家安全，每一条都会公之于众，让全国人民看看，你这个披着‘企业家’外衣的蛀虫，到底做了多少肮脏事。”
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威严：“这是你应得的下场。你欠陆家的，欠那些因你而死的人的，欠国家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说完，周司令对张主任点头示意，两人转身离开审讯室。走到门口时，张主任停下脚步，对值班的警员叮嘱：“看好他，24 小时盯紧，别让他自残或者搞其他小动作。明天通报会的时候，把电视打开，让他亲眼看着陆家平反，看着他的罪行被全国人民知道 —— 这是他必须承受的惩罚。”
“是！” 警员立正敬礼。
审讯室的门被轻轻关上，只剩下冯天策一个人。应急灯的光依旧冷白，他抬起头，看着墙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的标语，突然捂住脸，发出压抑的哭声。哭声里没有悔意，只有对即将到来的惩罚的恐惧，和对自己贪婪一生的绝望。而此刻的临州，早己进入深夜，只有军分区的灯光依旧明亮，为明天那场迟到三年的正义通报会，做着最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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