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 302 教室门，冷风就灌进来。
带着股熟悉的霉味 —— 和 1937 年旧书的味一模一样。
“灯又闪了！” 陈曦抓着我胳膊，声音发颤。
天花板的日光灯 “滋滋” 响，绿光一下亮一下暗。
规则里的话冒出来：“自习室灯闪时需立刻离开”。
可我脚像被钉住，因为黑板上赫然画着暗红符号 —— 和第 5 个符号拼在一起，缺的角刚好补上，下面还写着 “阁楼” 两个字。
“是妹妹的笔迹！” 陈曦突然喊，指尖戳黑板，“她以前写作业就爱把‘楼’字的撇写长！”
话音刚落，教室后排传来 “哗啦” 声 —— 是翻书的动静。
我摸出警棍，慢慢往后走，手电光扫过座位，空无一人，只有桌肚里塞着本 1937 年的《诗经》。
书是摊开的，扉页夹着张灵位卡片，是李婉玉的，背面写：“阁楼有地下室钥匙的另一半，别信灯闪”。
“别信灯闪？” 我皱着眉，“规则说灯闪是危险提醒……”
“是致幻剂！” 陈曦突然蹲下来，闻了闻桌角，“这里有致幻剂残留！比图书馆的浓！灯闪是为了让我们慌，好中圈套！”
手电光突然晃到窗玻璃，外面映出个影子 —— 穿旗袍的，长发飘着，是 “民国影”！
“别回头！” 我按住陈曦的肩，“是投影！和图书馆的一样！”
果然，墙根下藏着个小型投影仪，线连在讲台的插座上，屏幕正对着窗户，所以外面看着像 “民国影” 贴在玻璃上。
陈曦赶紧拔掉投影仪插头，影子一下消失。
“谁放的？” 她攥着电脑，“我查了教学楼后台，302 的监控今天全被删了，只有 10 分钟前的记录 —— 有个穿黑衣服的人进来过！”
“是找符号的同伙！” 我翻着《诗经》，突然掉出张纸条，是打印的：“想找妹妹，去图书馆阁楼，10 点前不到，她就‘消失’”。
现在是 9 点 40，离 10 点只剩 20 分钟。
“阁楼在哪？” 我抓着纸条，“图书馆有阁楼吗？”
陈曦点头，手指飞快敲键盘：“我查了图书馆结构图，顶楼有个废弃阁楼，1937 年后就没开过，学生说里面闹‘灵’，没人敢去！”
刚往门口走，身后突然传来 “嗒嗒” 声 —— 脚步声，比之前更响，像踩着木板。
规则说 “闭馆后听到身后脚步声禁回头”，可现在是晚上 9 点多，图书馆早闭馆了，教学楼还没清场，算 “闭馆后” 吗？
“别回头！” 我压低声音，“不管算不算，先往外走！”
脚步声跟着我们，出了教室，下楼梯时更明显，像贴在脚后跟。
陈曦突然停住，指着楼梯转角的窗户：“你看！外面有灵位卡片！”
我探头看，卡片插在窗缝里，正面是空白的，背面画着符号 —— 和阁楼的方向一致，还画了个小箭头，指向图书馆的侧门。
“是妹妹留的！” 陈曦眼睛亮了，“她知道我们来！”
可我心里发慌，卡片太新了，墨迹没干，像刚放的。
“会不会是陷阱？” 我摸出校印，突然发烫，印底的小字亮了：“阁楼有 1937 的秘密，符号是钥匙”。
离 10 点只剩 15 分钟，我们往图书馆跑，身后的脚步声还跟着，这次混着翻书的 “哗啦” 声，像有人拿着 1937 年的旧书在追。
“快到侧门了！” 陈曦指着前面，图书馆侧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绿光 —— 是应急灯的颜色。
刚推开门，就闻见浓得呛人的致幻剂味，比 302 教室还重。
“捂住嘴！” 我把湿巾分给陈曦，“别吸太多！”
阁楼在顶楼，楼梯在图书馆西侧，爬楼梯时，墙面上贴着张黄纸条，是手写的：“阁楼门用符号能打开，别碰里面的旧书，会‘吸魂’”—— 又是规则里的说法。
爬到顶楼，阁楼门是铁的，锈迹斑斑，门上刻着个残缺的符号，刚好和我们手里的 5 个符号拼在一起。
“把校印贴上去！” 陈曦喊，“校印上有完整符号！”
我按在校印上，“咔嗒” 一声，门锁开了，门慢慢往里开，里面飘出股玉兰香 —— 是李婉玉身上的味！
“李婉玉？” 我喊了一声，没人应，只有旧书堆倒塌的 “轰隆” 声。
手电光扫进去，阁楼里堆满 1937 年的旧书，中间有张桌子，桌上放着个铁盒，和地下室找到的那个一样，盒上贴着张纸条：“妹妹在铁盒里？别打开，是‘诅咒’”。
“别打开！” 陈曦拽我，“可能有致幻剂在里面！”
可铁盒里传来微弱的声音，像有人敲盒子：“救我……”—— 是妹妹的声音！
我刚想碰铁盒，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传来个男人的声音：“终于来了，符号凑齐了吧？”
是黑衣人！他怎么跟来的？
手电光往后照，他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个瓶子，里面是淡绿色的液体 —— 致幻剂！
“把符号和校印给我！” 他晃着瓶子，“不然我把致幻剂全洒了，你们在这看见的‘妹妹’，只是幻觉！”
我攥紧校印，突然想起规则漏洞：“规则说‘不许借 1937 年的旧书’，没说不能用旧书挡你！”
说着，我抓起本《民国文学史》砸过去，刚好砸中他手里的瓶子，致幻剂洒在地上，冒起白烟。
“咳咳！” 他呛得后退，我趁机拉着陈曦往铁盒跑。
刚摸到铁盒，就听见阁楼的灯 “滋滋” 响，开始闪 —— 和自习室的一样。
“别离开！” 我喊，“灯闪是他搞的鬼，不是‘灵’的提醒！”
陈曦赶紧打开铁盒，里面没有妹妹，只有张纸条，是妹妹的笔迹：“我在图书馆旧书库的暗格，他骗你们来阁楼，快去找我！”
“上当了！” 黑衣人突然扑过来，想抢铁盒，“我就是要你们来阁楼，旧书库的同伙己经动手了！”
我踹开他，抓着铁盒往楼下跑：“陈曦，查旧书库的监控！”
她点头，手指敲键盘：“旧书库的监控没被删！我看见有个人拽着妹妹往暗格走 —— 就是之前书架的暗格！”
离 10 点只剩 5 分钟，我们往旧书库跑，身后的黑衣人在追，嘴里喊着：“你们跑不掉！‘诅咒’己经开始了！”
可我知道，所谓的 “诅咒”，全是致幻剂和投影做的假，规则漏洞才是真的 —— 只要不慌，就能破局。
旧书库的门没关，里面的应急灯闪着，第三排书架的暗格开着条缝，里面传来妹妹的哭声：“哥！陈曦姐！救我！”
“马上到！” 我冲过去，刚要开暗格，黑衣人突然从侧面扑过来，手里拿着剪刀 —— 和之前的一样，剪刀上有符号！
“小心！” 陈曦扔过个灭火器，砸在他背上，他 “嗷” 一声，剪刀掉在地上。
我趁机拉开暗格，妹妹缩在里面，手里攥着张灵位卡片，背面画着完整的符号：“我找到符号了，他把我关在这，说等你们来……”
我把妹妹拉出来，她腿软得站不住，指着黑衣人：“他往暗格里放了致幻剂，我差点以为看见‘民国影’了！”
黑衣人挣扎着爬起来，想抢地上的剪刀，陈曦赶紧踩住他的手：“警察快到了！你跑不了！”
他抬头，盯着符号，突然笑了：“你们找到符号也没用，1937 的秘密还没结束，‘背后的人’会来找你们的……”
旧书库的灯突然不闪了，恢复正常。
外面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 —— 是之前报的警，终于到了。
我攥着妹妹手里的符号卡片，和校印拼在一起，完整的五角星亮起来，角上的 “1937.10.20” 清晰可见。
“10 月 20 号是什么日子？” 我问妹妹，她摇头：“我不知道，他只说这个日子很重要……”
黑衣人被警察按在地上，铐上手铐时还在喊：“你们没赢！还有很多规则等着你们！”
我看着他被押走，心里却没松气 —— 他说的 “背后的人”，还有 1937 的秘密，都还没解开。
妹妹拉着陈曦的手，小声说：“我在暗格里看见本旧书，上面写着‘1937 年有 5 个学生失踪，和符号有关’……”
5 个学生？和 5 个符号刚好对应。
我摸出校印，还在发烫，像是在提醒我 —— 这起 “图书馆禁忌” 的案子，还没彻底结束。
旧书库的书架旁，灵位卡片散在地上，其中一张的背面，画着个新的符号，和之前的都不一样，旁边写着 “下一个，自习室”。
下一个是自习室？
规则里的 “自习室灯闪时需立刻离开”，难道还有我们没发现的漏洞？
我盯着那张卡片，手心全是汗 —— 不管下一个是什么，我和陈曦，还有妹妹，都得接着查下去，因为规则是假的，漏洞才是真的，真相，一定藏在漏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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