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错：刚穿越就成寡妇，这剧本我不演！》
第34章 醋坊开业闹笑话，意外来客掀波澜
秋高气爽的日子里，王家村的联合醋坊终于要开业了。为了这一天，王老汉前前后后忙了半个月，又是请木匠做牌匾，又是让陈念青扎彩球，连村口的老槐树都被他缠上了红绸子，活像个要娶媳妇的老新郎。
开业头天晚上，苏卿卿正在灯下核对账本，就听院外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王老汉的哎哟声。她赶紧跑出去，只见王老汉正蹲在地上，对着一堆碎木片唉声叹气，旁边还倒着个新做的木架子——那是他特意请人做的“醋坛展示架”，打算开业时用来摆最得意的几坛陈酿。
“咋了这是？”苏卿卿扶他起来，发现他膝盖磕红了一大片。
“别提了！”王老汉疼得龇牙咧嘴，“刚才想把架子挪到祠堂门口，结果被石头绊了一跤，你看这架子……”他指着碎木片，眼圈都红了，“这可是我花了三钱银子做的，比我那破床还结实，咋说散就散了？”
沈青闻声赶来，捡起木片看了看，突然笑了：“这木头是松木板，看着厚实，其实里面全是结子，不经摔。明天我再找块槐木板，重新给您做一个，保证比这结实十倍。”
“真的？”王老汉立刻来了精神，也顾不上疼了，“那可得做气派点！让李老栓看看，咱王家村的东西，就是比他的强！”
正说着，陈念青举着个灯笼跑过来，灯笼上还歪歪扭扭贴着“开业大吉”西个字，是用红纸剪的，边角都没剪齐。“卿卿姐！沈大哥！你们看我做的灯笼！”她跑得太急，灯笼差点撞到王老汉脸上，“我还找张屠户要了点猪血，往红纸上一抹，红得发亮！”
苏卿卿凑近一看，果然见灯笼纸透着股暗红，还带着点淡淡的血腥味。“你这是灯笼还是祭品啊？”她又气又笑，“赶紧换张纸，别吓着来道贺的乡亲。”
陈念青撇撇嘴：“这多喜庆啊……”嘴上嘟囔着，还是乖乖去换纸了。小黑跟在她身后，嘴里叼着半截红绸子，显然是从老槐树上拽下来的，引得王老汉在后面首喊：“那是正经红绸！不是给你磨牙的！”
折腾到后半夜，总算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村口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是李老栓带着伙计来道贺了，还抬着个大匾额，上面写着“醋香十里”，字倒是苍劲有力，就是边角沾着点醋渍，一看就知道是匆忙赶制的。
“王老头，恭喜恭喜啊！”李老栓脸上堆着笑，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褶子，“咱这醋坊开业，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可得互相帮衬着！”
“那是自然！”王老汉嘴上应着，眼睛却瞟着那匾额，心里嘀咕“还没我家知府送的牌匾气派”。
没过多久，县城的刘掌柜也来了，还带来个穿长衫的先生，说是县里有名的文人，特意来给醋坊题字。那先生摆足了架子，喝了三盏茶，才慢悠悠地提笔，结果刚写了个“醋”字，就被突然窜出来的小黑吓了一跳，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大团，活像个打翻的醋坛子。
“哎呀！”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哪来的野猫！惊了我的文思！”
陈念青赶紧把小黑抱起来，笑着打圆场：“先生莫怪，这猫是咱醋坊的‘守护神’，见您写得好，特来捧场呢！”她说着往小黑嘴里塞了条小鱼干，小黑叼着鱼干，冲先生“喵”了一声，像是在道歉。
先生被逗得没了脾气，摇摇头重新提笔，这次总算顺顺利利写完了“王家联合醋坊”六个大字，就是最后那个“坊”字有点歪，据说是被远处张大户家孩子的哭闹声惊的。
开业仪式正热闹时，突然有个小厮骑着快马跑来，在人群外大喊：“苏姑娘在吗？我家小姐有请！”
众人都愣住了。苏卿卿走出去，见那小厮穿着体面，腰间还挂着块玉佩，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仆人。“你家小姐是谁？找我何事？”
小厮拱了拱手：“我家小姐是城里的林府千金，听闻王家村的醋能治百病，特意让小的来请您过去一趟，说要向您讨教酿醋的法子。”
“治百病？”苏卿卿哭笑不得，“我这醋就是普通的醋，哪能治百病？怕是误传了。”
“不不不，”小厮急道，“我家小姐的娘最近总咳嗽，喝了咱醋坊的艾草醋，竟然好多了！小姐说这是神醋，非让我来请您去府上坐坐，必有重谢！”
王老汉在旁边听着，眼睛一亮：“城里的林府？是不是那个开绸缎庄的林大户？他家可有钱了！苏丫头，你得去！这是咱醋坊扬名的好机会！”
李老栓也跟着劝：“去吧去吧，顺便给咱的醋做做宣传，让城里的太太小姐都知道！”
苏卿卿犹豫了一下，看向沈青。沈青点了点头：“去看看也好，正好看看城里的市场，要是能把醋卖到大户人家，也是好事。”
当下决定，苏卿卿和沈青跟着小厮去城里，王老汉和李老栓留在村里照看醋坊。陈念青听说要进城，非要跟着去，说要看看城里的胭脂铺，被王老汉一把拉住：“你去干啥？添乱吗？好好在家看着小黑，别让它再去挠刘掌柜的绸缎！”
陈念青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塞给苏卿卿一个布包：“卿卿姐，这是我做的艾草香囊，给那林小姐带去吧，比你的醋还管用！”布包里的香囊歪歪扭扭，针脚都露在外面，显然是连夜赶制的。
苏卿卿笑着收下，跟着小厮上了马车。马车跑得稳当，沈青坐在对面，手里拿着本药书在看，阳光透过车帘的缝隙照在他脸上，侧脸的线条柔和又好看。苏卿卿突然想起刚穿越时，自己躲在柴房里偷偷哭，是他递过来一块干净的帕子，也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却让人觉得莫名安心。
“在想什么？”沈青突然抬头，对上她的目光。
苏卿卿脸一红，赶紧移开视线：“没、没想什么，就是在想，那林小姐会不会很难打交道。”
“放心吧，”沈青合上书，“你连李老栓都能搞定，还怕个千金小姐？”
正说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小厮掀开车帘：“苏姑娘，沈先生，林府到了。”
苏卿卿下车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林府的大门气派得很，朱漆大门上钉着铜环，门口还蹲着两尊石狮子，比王家村的祠堂还大。一个穿着体面的老妈子迎上来，笑着说：“苏姑娘，沈先生，我家小姐在里面等着呢，请随我来。”
穿过几进院子，来到一处花园，只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正坐在亭子里喝茶，长得眉清目秀，正是上次来王家村的顾婉儿！
“姐姐！”顾婉儿看到苏卿卿，惊喜地站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来！”
苏卿卿愣住了：“你……你就是林府千金？”
“是啊，”顾婉儿笑着说，“我娘是林府的二小姐，我跟着娘住，所以别人都叫我林小姐。上次回去后，我跟我娘说了你家的醋，她试了试，咳嗽真的好多了，非要让我请你过来做客。”
沈青在旁边恍然大悟：“难怪那小厮说‘林府千金’，原来是这么回事。”
顾婉儿拉着苏卿卿的手，热情地往亭子里请：“姐姐快坐，我让厨房备了你爱吃的桂花糕，还是上次那家店的，保证没发霉。”她说着看了沈青一眼，脸颊微微发红。
苏卿卿心里有点别扭，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坐下。顾婉儿叽叽喳喳地说着城里的新鲜事，说哪家的胭脂好，哪家的点心甜，还说要带苏卿卿去逛绸缎庄，给她做身新衣裳。
沈青坐在旁边，大多时候是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目光却总落在苏卿卿身上，像是在担心她不适应。
正聊着，突然有个丫鬟匆匆跑来，在顾婉儿耳边说了几句话。顾婉儿的脸色顿时变了，站起来对苏卿卿说：“姐姐，我娘突然不舒服，我得去看看，你们先坐着，我去去就回。”
顾婉儿走后，亭子里安静下来。苏卿卿端起茶杯，刚要喝，就见沈青突然凑近，低声说：“这院子里的花有点奇怪，你看那株月季，花瓣边缘发焦，像是被什么东西熏过。”
苏卿卿仔细一看，果然见墙角的月季花瓣有点发黄，还带着点淡淡的异味，像是……硫磺的味道？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林夫人的病，不只是咳嗽那么简单？”
沈青点了点头：“说不定跟蛊虫有关，上次玄鸟阁的人用过硫磺来养蛊，味道很像。”
就在这时，顾婉儿慌慌张张地跑回来，眼圈红红的：“姐姐，沈大哥，我娘她……她又咳血了，你们能不能去看看？”
苏卿卿和沈青对视一眼，赶紧跟着顾婉儿往内院走。来到林夫人的房外，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还夹杂着点熟悉的腥气——是蛊虫的味道！
沈青停下脚步，对顾婉儿说：“让下人都出去，我们进去看看。”
顾婉儿虽然不解，还是照做了。苏卿卿和沈青走进房间，只见林夫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咳嗽起来浑身发抖，果然像是中了蛊！
沈青搭了搭她的脉，又看了看她的眼睛，眉头紧锁：“是‘噬心蛊’，跟上次玄一用的很像，只是毒性更弱，应该是慢性发作的。”
“那怎么办？”顾婉儿急得快哭了，“请了好多大夫都没用，只有喝了姐姐的醋，才能缓解一点。”
“醋能暂时压制蛊虫，却治不了根。”苏卿卿想起万蛊谱残页上的记载，“需要用艾草、硫磺和石灰调成药膏，敷在胸口，再配合内服的解毒汤，才能把蛊虫逼出来。”
沈青点头：“我去准备药膏，你去煎药，越快越好。”
两人立刻忙活起来。苏卿卿在厨房找到药材，刚要生火，就见一个老妈子鬼鬼祟祟地在门口张望，看到她，赶紧低下头，转身就走。苏卿卿心里起了疑，悄悄跟了上去。
只见那老妈子走到花园的假山后，对着一个黑影低声说：“他们果然看出是蛊虫了，正在配药呢……”
苏卿卿躲在树后，屏住呼吸。那黑影转过身，竟然是玄鸟阁的疤脸！他怎么会在这里？
疤脸冷笑一声：“知道了，你做得好，等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老妈子点点头，刚要走，就听疤脸说：“对了，把这包药粉偷偷撒进他们的药里，别让人发现。”
苏卿卿心里一惊，刚想出声，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她回头一看，是沈青！他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出声。
等疤脸和老妈子走后，沈青才松开手：“果然是玄鸟阁的余党，看来他们一首没放弃找万蛊谱。”
“那现在怎么办？”苏卿卿压低声音，“林夫人还等着药呢。”
“药照配，”沈青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但得给他们加点料。”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这是我特制的‘迷魂散’，无色无味，撒进药里，能让他们睡上一天一夜。”
苏卿卿看着瓷瓶，突然觉得沈青这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有点让人着迷。她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做。”
两人回到房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配药。苏卿卿煎药时，趁人不注意，把迷魂散撒了进去。顾婉儿守在旁边，一脸焦急，完全没发现异样。
药膏敷上，药汤喝下，没过多久，林夫人的咳嗽果然减轻了，脸色也好看了些。顾婉儿感激得不行，非要留他们在府里吃饭。
饭桌上，顾婉儿频频给沈青夹菜，眼里的情意藏都藏不住。苏卿卿看着心里有点酸，却只能假装没看见，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正吃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扑通”一声，紧接着是丫鬟的尖叫：“快来人啊！刘妈晕倒了！”
苏卿卿和沈青对视一眼，知道是迷魂散起作用了。疤脸肯定也中招了。
“怎么回事？”顾婉儿放下筷子，想去看看。
“别去了，”沈青拦住她，“估计是天气热，中暑了。让下人处理就行，我们还有事要跟你说。”
他把玄鸟阁余党在林府的事一说，顾婉儿吓得脸色惨白：“怎、怎么会这样？我娘的病……是他们害的？”
“十有八九是，”苏卿卿点头，“他们应该是想利用林夫人的病，引我们来，好趁机偷万蛊谱的残页。”
顾婉儿咬着嘴唇，眼里满是愤怒：“太过分了！我这就报官！”
“别，”沈青摇头，“现在报官，他们肯定会跑。等晚上，我们去会会他们。”
夜幕降临，林府安静下来。苏卿卿和沈青躲在房梁上，果然看到疤脸带着两个喽啰，鬼鬼祟祟地摸进顾婉儿的房间——他们以为万蛊谱残页在顾婉儿手里。
“动作快点，拿到东西就走！”疤脸压低声音，手里还拿着把匕首。
他们在房间里翻来翻去，把顾婉儿的嫁妆箱子都打开了，里面的首饰撒了一地。就在这时，沈青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一脚踹在疤脸的背上。疤脸“哎哟”一声趴在地上，匕首“哐当”掉在地上。
“又是你！”疤脸认出沈青，又惊又怒，“上次让你跑了，这次看你往哪逃！”
他的喽啰举着刀冲上来，沈青不慌不忙，侧身躲过，反手抓住一人的手腕，轻轻一拧，那人的刀就掉了。苏卿卿也从房梁上跳下来，抓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另一人的头就砸过去。茶壶“啪”地碎了，滚烫的茶水泼了那人一身，疼得他嗷嗷叫。
疤脸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却被门槛绊倒，正好摔在顾婉儿的首饰盒上，头上磕起个大包，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别打了别打了！”疤脸抱着头求饶，“我招！是玄一让我们来的，他说万蛊谱残页在你们手里，让我们偷回去！”
“玄一在哪？”沈青踩住他的背。
“在、在城外的破庙里！”疤脸疼得龇牙咧嘴，“他说拿到残页就带我们离开这里！”
沈青和苏卿卿对视一眼，总算有了玄一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苏卿卿和沈青辞别顾婉儿，准备去城外破庙找玄一。顾婉儿依依不舍，塞给沈青一个精致的荷包：“沈大哥，这个你带着，里面是我求的平安符。”又递给苏卿卿一匹绸缎，“姐姐，这是我给你做衣裳的，你一定要回来找我玩啊。”
苏卿卿接过绸缎，笑着点头：“会的。”心里却想着，等解决了玄一，得赶紧回王家村，那里的醋坊还等着她呢，还有王老汉的新展示架，陈念青的歪灯笼，小黑叼着的红绸子……那才是她真正的家。
马车驶离林府时，苏卿卿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顾婉儿还站在门口挥手，粉色的衣裙在晨光中格外显眼。她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沈青：“你说，玄一这次会不会又耍什么花样？”
沈青握紧手里的荷包，突然笑了：“不管他耍什么花样，这次都别想跑。”他顿了顿，看向苏卿卿，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等解决了他，咱们就回王家村，好好经营醋坊，再……”
“再什么？”苏卿卿追问。
沈青的脸颊微微发红，转过头看向窗外：“没什么，快到破庙了，准备好。”
苏卿卿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这趟进城虽然波折，却也不是全无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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