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陈凡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京城。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在这些普通人眼中，世界一如往常。
但陈凡知道，一层看不见的阴影，正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
“观察者联盟……”
他咀嚼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从系统给出的有限信息来看，这群人强大、神秘，而且极度自负。
他们把自己当成神，把普通人当成游戏里的NPC。
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陈凡感到极度不爽。
“既然你们喜欢当棋手，那我就把你们连同棋盘一起砸了。”
他心里冷哼一声。
接下来的几天，陈凡暂时留在了京城。
他一边等待苏婉晴和夏语冰的消息，一边利用系统赋予的【神级黑客技术】，在浩瀚的互联网海洋中搜寻“观察者”的蛛丝马迹。
然而，结果却让他有些意外。
一无所获。
这个所谓的“观察者”联盟，就像是真正的幽灵。
他们在互联网上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痕迹。
没有相关的词条，没有秘密的论坛，甚至连一些捕风捉影的都市传说都找不到。
就好像，他们根本不存在于这个维度。
“有点意思。”
陈凡非但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兴奋。
对手越是神秘，就说明他们越是强大。
而征服这样的对手，才能带来真正的。
这天下午，苏婉晴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凝重。
“陈凡，你要的名单，我初步整理出来一份。”
“但是……”
苏婉晴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陈凡问道。
“这份名单，可能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
苏婉晴的声音很严肃。
“我们动用了创世帝国在全球的所有情报资源，包括收买的一些政府高官和情报人员，花了超过十亿美金。”
“最终，我们筛选出了十三个在全球范围内拥有巨大影响力的家族和财团。”
“比如掌控着全球石油命脉的洛克菲勒家族，控制着欧洲金融的罗斯柴尔德家族，还有主导着全球舆论的好莱坞六大传媒集团背后的神秘股东等等。”
这些名字，陈凡都听说过。
它们是世俗意义上，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
“但是，”苏婉晴话锋一转，“我们对这些家族进行了深度调查，发现他们虽然强大，但似乎……还够不上你说的‘操控世界’的级别。”
“他们更像是一方诸侯，在各自的领域里称王称霸，但彼此之间也存在着竞争和制衡。”
“他们不像是你说的那个‘观察者联盟’。”
陈凡皱了皱眉。
“你的意思是，他们也不是？”
“不完全是。”苏婉晴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们在调查中发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共同点。”
“这十三个家族或财团，在他们发展的关键节点上，都曾得到过一笔神秘的资助，或者是一个关键的技术、情报。”
“而提供这些帮助的源头，都指向了一个名字——‘共济会’。”
“共济会？”
陈凡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在各种地摊文学和阴谋论里，这可是传说中操控世界的幕后黑手。
“没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共济会。”
苏婉晴的语气愈发凝重。
“但诡异的是，所有线索到这里就全部中断了。”
“我们找不到任何关于这个组织实际存在的证据。”
“它就像一个幽灵，只存在于传说和一些断断续续的线索里。”
“我们甚至怀疑，‘共济会’这个名字，可能只是一个代号，一个幌子。”
“真正的幕后黑手，用这个名字来掩盖自己的存在。”
陈凡沉默了。
苏婉晴的调查结果，和他用黑客技术搜寻的结果，不谋而合。
那个敌人，隐藏得太深了。
深到让他都找不到任何头绪。
“婉晴，辛苦了。”
陈凡开口说道，“这个方向是对的，继续深挖。”
“重点调查那些家族和财团的掌舵人，看看他们是否会定期参加某些秘密的集会。”
“如果他们真的是棋子，那总要向棋手汇报工作。”
“我明白了。”苏含晴应道。
就在陈凡准备挂电话的时候，苏婉晴突然又说了一句。
“陈凡，还有一件事。”
“我查到，王瀚在被送进精神病院之前，反复念叨着一句话。”
“什么话？”陈凡心里一动。
“他说……‘我的系统呢？把我的系统还给我！’”
苏婉晴说道。
“他似乎认为，他之所以会重生，是因为得到了某个‘系统’。”
“而你，抢走了他的系统，所以他才会失败。”
陈凡的瞳孔猛地一缩。
王瀚……也有系统？
虽然王瀚是个疯子，但疯子的话，有时候反而最接近真相。
如果王瀚的重生是被安排的，那么“观察者”给他一个类似系统的金手指，也完全合乎逻辑。
而王瀚口中的“系统”，和自己的【都市征服系统】，又有什么关系？
是同一个东西？还是不同版本？
一瞬间，无数的念头在陈凡脑海中闪过。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线索。
那就是王瀚本人。
“婉晴，帮我安排一下。”
陈凡沉声说道。
“我要去见王瀚。”
京城郊外，一家安保森严的私人精神疗养院。
陈凡在院长的亲自陪同下，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重症监护病房外。
隔着厚厚的玻璃，他看到了王瀚。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富家大少，如今形容枯槁，眼神涣散，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蜷缩在墙角。
他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系统……我的系统……”
“陈凡……你这个窃贼……还我的系统……”
陈凡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对于这个前世的仇人，他早己没有了任何恨意，只剩下一种看小丑般的漠然。
“他一首都是这个样子吗？”
陈凡问旁边的院长。
院长叹了口气。
“是的，陈先生。”
“从送进来那天起，他就一首这样。”
“我们给他用了最好的镇静药物，也请了国内最顶尖的心理专家会诊，但都没有任何效果。”
“他的精神，似乎己经彻底崩溃了，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陈凡点了点头。
“把门打开，我想单独和他聊聊。”
院长面露难色。
“陈先生，这……王瀚有很强的攻击性，我怕他会伤到您。”
陈凡笑了笑。
“放心，我心里有数。”
看到陈凡坚持，院长只好让人打开了病房的门。
陈凡走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淡淡的霉味。
听到开门声，蜷缩在墙角的王瀚猛地抬起头。
当他看到陈凡的脸时，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滔天的恨意和恐惧。
“是你！”
“陈凡！”
他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从地上一跃而起，张牙舞爪地朝着陈凡扑了过来。
“你这个强盗！窃贼！”
“把我的系统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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