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你是在威胁国家吗？”
赵清语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陈凡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威胁？”
他止住笑声，身体微微前倾，盯着赵清语的眼睛。
“赵小姐，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从不威胁任何人，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项技术，在我手里，它是改变世界的钥匙。在你们手里，没有我，它就是一堆无法解读的废纸。”
“你……”
赵清语一时语塞。
她没想到陈凡会如此强硬，如此不留情面。
“你想怎么样？”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今天来之前，她预想过各种情况，唯独没想过陈凡会用这种近乎撕破脸的方式开局。
“很简单，我要的不是施舍，是合作。”
陈凡靠回椅背，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一个平等的，以我为主导的合作。”
“以你为主导？”
赵清语的眉头紧紧锁起。
“陈凡，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国家的力量，不是你能想象的。”
“是吗？”
陈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敲了敲桌面。
办公室墙壁上那块巨大的显示屏突然亮起。
上面出现了一段复杂的代码流。
赵清语看不懂，但她身后的两名随行人员，却是国内顶尖的网络安全专家，他们的脸色在看到代码的瞬间就变了。
“这……这是‘长城’防火墙的底层逻辑代码！”
其中一人失声惊呼。
“不可能！这是国家最高级别的机密！”
陈凡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划。
屏幕上的代码流旁边，出现了一个视频窗口。
视频里，是一个戒备森严的会议室，一群肩上扛着将星的军官正围着一张桌子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视频是实时的，而且画质清晰，连他们桌上的文件标题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龙骧计划……这是总参正在推演的绝密军事计划！”
另一名专家声音都在发抖，脸色惨白。
赵清语的脸色也彻底变了。
她猛地回头看向陈凡，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惊骇。
“你……”
她只说出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陈凡在她眼皮子底下，轻而易举地侵入了国家最核心、最机密的网络。
这己经不是技术能力的问题了，这简首是魔鬼的手段。
“赵小姐，现在，你还觉得我的分量不够吗？”
陈凡微笑着关闭了屏幕。
“我能进去，就能出来，不留下一丝痕迹。我今天能看这些，明天就能看别的。”
“我展示这个，不是为了炫耀，更不是为了威胁。”
他看着脸色发白的赵清语，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面对的敌人，‘观察者’联盟，他们的能力只会在我之上。你们引以为傲的‘长城’，在他们面前，可能连一张纸都算不上。”
“而我，是唯一能和他们掰手腕的人。”
“你们需要我，就像我需要你们一样。所以，收起你那套居高临下的姿态，我们来谈谈真正的合作。”
赵清语沉默了。
巨大的震惊让她的大脑有些空白。
她引以为傲的冷静和理智，在陈凡这匪夷所思的手段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她以为自己是来评估陈凡的猎人，却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对方棋盘上的猎物。
这个男人，他手里掌握的力量，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他根本不是一个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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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赵清语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但己经带上了一丝沙哑。
“你想要什么样的合作？”
她的语气，己经不自觉地放低了姿态。
陈凡知道，火候到了。
“第一，成立一个全新的能源公司，由国家出面背书，提供所有政策、资源和安全支持。这家公司，我必须占股51%，拥有绝对控股权和经营决策权。”
赵清语的瞳孔猛地一缩。
51%！
他要的不是钱，是控制权！
“第二，公司的核心技术，也就是‘可控核聚变’，所有商业化应用和衍生产业，都由这家新公司主导。我需要你们的全球影响力，为我扫清一切障碍。”
“第三，作为交换，所有与军事相关的技术应用，我无偿与军方共享，并且，我会协助你们，建立一个全新的、足以抵御‘观察者’联盟网络攻击的国家级安全系统。”
陈凡提出的三个条件，一个比一个震撼。
他要的，是利用国家的力量，撬动整个世界，来建立他自己的商业帝国。
而他付出的，同样是国家梦寐以求的东西。
能源独立，军事革新，以及最重要的——对抗那个未知敌人的能力。
这是一个阳谋。
一个让赵清语无法拒绝，也不敢拒绝的阳谋。
“你的胃口太大了。”
赵清语艰难地说道。
“把国家的未来，押在你一个人身上，这个赌注，我们输不起。”
“不，你不是押在我身上。”
陈凡摇了摇头。
“你是押在人类的未来身上。而我，是唯一的选择。”
他站起身，走到赵清语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当然，我知道你还是不放心。空口无凭。”
“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亲眼见证奇迹的机会。”
“给我一个你们认为最顶尖、最安全的实验室，给我一批你们国家最优秀的科学家当助手。我不需要任何图纸，不需要任何资料。”
“一个月之内，我亲手为你们造出第一台可控核聚变反应堆的原型机。”
陈凡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赵清语的脑海里炸开。
亲手造出来？
在一个月之内？
这怎么可能！这完全违背了科学规律！
但看着陈凡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睛，她又觉得，这个男人说的话，似乎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信的魔力。
“如果你做不到呢？”
赵清语下意识地问。
“如果我做不到。”
陈凡笑了，笑得无比自信。
“那项技术，我双手奉上，任由你们处置。”
赵清语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一个赌徒，一个敢拿全世界当赌注的疯子。
但偏偏，他的赌局，你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拒绝。
“好。”
赵清语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答应你。”
“京城西山，有一个代号‘龙渊’的秘密基地，那里有我们国家最顶级的设备和人才。我会安排你过去。”
她盯着陈凡，眼神复杂。
“陈凡，我希望你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
陈凡转身走回办公桌后。
“我是在给这个世界，换一个新的玩法。”
赵清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转身带着她的人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紧绷的后背才微微松弛下来，手心里己经满是冷汗。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和她背后的国家，都将被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漩涡之中。
而漩涡的中心，就是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却比任何恶魔都可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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