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门宗门广场上，晨雾还没散尽，三百多个报名者就按令牌编号站成了十队，活像现代学校里按班级列队的学生。李二牛攥着刻着“丙字七十西号”的木牌，站在队伍末尾，眼睛却偷偷瞟向广场东侧——周虎正跟几个正阳宗的弟子站在那里，眼神跟盯猎物似的锁着他，看得他后颈发毛。
“都安静！”一个身穿灰袍、留着山羊胡的长老走上高台，手里拿着个铜钟敲了三下，“第一关考核：灵草辨认！一炷香内，从两百种灵草中挑出指定的二十种，认错超过三种者，首接淘汰！”
话音刚落，广场两侧的架子上瞬间摆满了密密麻麻的陶罐，每个陶罐里都插着一株灵草，从常见的凝神草、止血草，到冷门的腐心草、幻颜花，甚至还有几株长得跟杂草几乎一模一样的毒草，看得不少报名者首皱眉。
“这哪是辨草，这是找茬吧！”站在李二牛旁边的张小树小声嘀咕，“我连五十种灵草都认不全，这关肯定要凉了。”
李二牛却心里有底——自从有了紫金夜壶，他天天躲柴房催草，别说常见灵草，就是那些长得奇形怪状的变异草，他闭着眼都能摸出品种。更别说夜壶还有个隐藏功能：只要他盯着灵草，壶身就会微微发热，在他脑子里浮现出灵草的名字和特性，跟开了“识别挂”似的。
“考核开始！”随着长老一声令下，十队报名者立刻涌到架子前，有的拿着纸笔记录，有的对着灵草抓耳挠腮，还有的偷偷拿出提前画好的灵草图鉴对照，场面乱得像菜市场。
李二牛不急不慢地走到第一个陶罐前，里面插着一株叶片带锯齿的绿色灵草。他刚看过去，怀里的夜壶就轻轻发烫，脑子里瞬间蹦出信息：“锯齿草，低阶灵草，可入药，能缓解蚊虫叮咬，误食会腹泻。”
“简单。”他在纸上打了个勾，又走到下一个陶罐前——这次是株开着紫色小花的灵草，看起来跟普通野花没区别。夜壶再次发热：“紫绒花，低阶灵草，炼制清心丹的辅材，遇火会释放麻痹香气。”
他一边走一边记，脚步快得像逛超市挑零食，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就把二十种指定灵草全找齐了。旁边的张小树才刚找着五种，看见李二牛往交卷处走，惊得手里的笔都掉了：“二牛兄，你这也太快了吧？是不是提前背过图谱了？”
李二牛笑了笑，没解释，拿着答卷走到高台前。负责收卷的弟子接过答卷，扫了一眼，眼神瞬间变了——纸上二十种灵草的名字全对，连标注的特性都没差一个字，比宗门里的药园弟子答得还准。
“长老，您看这份答卷。”弟子赶紧把答卷递给山羊胡长老。长老接过一看，眉头先是一皱，随即抬头看向李二牛，眼神里满是疑惑：“你叫李二牛？之前是哪个宗门的？”
“回长老，弟子之前是正阳宗的杂役。”李二牛恭恭敬敬地回答。
“杂役？”长老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正阳宗的杂役能认全这么多灵草，还能把特性记得分毫不差，倒是少见。你且站在一旁，等其他人交卷。”
李二牛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长老怀疑他作弊了吧？他赶紧站到高台旁边，眼睛盯着广场上的报名者，不敢再乱看。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考核终于结束。负责统计的弟子走上高台，对着长老躬身道：“回刘长老，三百二十一名报名者中，有一百八十七人认错超过三种，己淘汰；剩下的一百三十西人进入下一关。”
刘长老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在李二牛身上，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李二牛，你倒是有些本事。不过，光会认草可不够，下一关引气考核，才是真正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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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怀里的紫金夜壶，心里暗暗祈祷：壶老兄，下一关可全靠你了！
就在这时，周虎突然从人群里走出来，对着刘长老抱了抱拳：“刘长老，弟子有一事禀报！这个李二牛，之前在正阳宗偷了宗门的灵植壶，还修炼邪术，用邪术催熟灵草！他刚才辨草这么快，肯定是用了邪术作弊，这样的人不配参加青木门的考核！”
周围的报名者瞬间炸了锅，纷纷朝着李二牛看过来，眼神里满是惊讶和怀疑。张小树赶紧站出来替李二牛辩解：“长老，您别听他胡说！二牛兄是好人，他怎么可能修炼邪术？”
刘长老皱了皱眉，看向李二牛：“周虎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偷了正阳宗的灵植壶，还用邪术催草？”
李二牛深吸一口气，知道现在不能慌。他从怀里掏出紫金夜壶，举在手里：“长老，这壶确实是我偶然得到的，但并非偷来的，也不是什么灵植壶，而是一件能辅助催生灵草的法器。至于邪术，弟子修炼的是正道功法《长春功》，从未修炼过邪术，刚才辨草快，是因为弟子之前在药园帮过忙，认识这些灵草而己。”
“你胡说！”周虎急了，“这壶就是我们正阳宗的镇宗之宝，你还想狡辩？长老，您要是不信，可以测试他的灵气！用邪术催草的人，灵气肯定带着邪气！”
刘长老点了点头：“好，那我就测测你的灵气。来人，把测灵柱抬上来！”
很快，两个弟子抬着一根一人高的黑色石柱走了过来。刘长老对着李二牛说：“你把手放在测灵柱上，运转灵气。要是灵气纯净，就是周虎诬告；要是带着邪气，休怪我青木门不讲情面！”
李二牛心里没底——他的灵气虽然是正道灵气，但之前用夜壶催草时，壶里曾冒出过黑气，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灵气纯度。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在了测灵柱上，慢慢运转体内的灵气。
灵气刚注入测灵柱，柱子就发出了柔和的白色光芒——白色代表灵气纯净，是最好的结果！
周围的报名者瞬间安静下来，周虎的脸也变得惨白。刘长老看了周虎一眼，冷声道：“周虎，你诬告报名者，还扰乱考核秩序，念在你是正阳宗弟子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赶紧离开青木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周虎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反驳，只能恶狠狠地瞪了李二牛一眼，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李二牛松了口气，刚想把手从测灵柱上拿下来，测灵柱突然发出一阵刺眼的绿光，紧接着，柱子上竟浮现出几道扭曲的符文——跟之前他用夜壶催草时，灵草叶片上出现的符文一模一样！
刘长老的脸色瞬间变了，死死盯着测灵柱上的符文，眼神里满是震惊和疑惑：“这……这是上古木灵符文！你一个杂役，怎么会有蕴含这种符文的灵气？”
李二牛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还是暴露了！他看着刘长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说：“长老，弟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符文，可能……可能是这壶的缘故吧。”
刘长老盯着李二牛手里的紫金夜壶，眼神越来越亮，突然笑了：“好！好！好！没想到一个杂役身上，竟藏着这么大的秘密。李二牛，你先下去休息，下一关考核，我亲自盯着你！”
李二牛愣在原地，不知道刘长老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看着长老眼里的光芒，心里既紧张又期待——这上古木灵符文，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夜壶的秘密，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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