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李二牛就揣着昨晚偷偷摘的几株极品凝神草，借着去后山打水的由头，溜出了杂役院。他特意绕开了村口的方向——经过昨晚的事，他可不想再被村民缠上，只想赶紧把草药卖掉换灵石，早点凑够去青木门的“路费”。
正阳宗山下只有一家药铺，名叫“回春堂”，门面不大，门板上的漆都掉了大半，看起来跟现代社会的“社区小药房”似的。李二牛深吸一口气，把草药藏在怀里，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药铺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柜台后坐着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正戴着老花镜（修仙界简易灵玉镜片）扒拉着算盘，抬头见是个穿杂役服的年轻人，眼皮都没抬一下：“买什么药？杂役院的灵草我们不收，品质太差。”
李二牛心里了然，这是把他当来卖普通杂役采的劣质草药的了。他也不废话，从怀里掏出一株凝神草，轻轻放在柜台上：“掌柜的，您看看这个，收吗？”
山羊胡老头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手里的算盘“啪嗒”一声掉在桌上。他猛地凑上前，一把抓起凝神草，手指在叶片上反复，又放在鼻尖狠狠吸了口气，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这、这是极品凝神草！灵气浓得都快凝露了，药效最少翻一倍！你小子从哪弄来的？”
李二牛心里暗喜，脸上却装作淡定：“掌柜的，您就别管我从哪弄来的了，就说收不收，给什么价？”
山羊胡老头放下草药，捋了捋胡子，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慢悠悠地说：“小伙子，按理说这极品凝神草，一株能给你五十文铜钱。但你这草来路不明，我收着也担风险，最多给你三十文，要卖就卖，不卖拉倒。”
李二牛心里冷笑，这老头明显是想压价！他在现代可是网购砍价小能手，还能被这点套路唬住？他伸手就要把草药拿回来：“掌柜的，您这价也太黑了吧？我听说隔壁镇上的药铺，普通凝神草都给二十文，我这极品的，您才给三十文？算了，我还是去隔壁问问吧。”
山羊胡老头一看他要走，赶紧伸手拦住：“哎，小伙子别急啊！买卖不成仁义在，有话好说嘛！”他眼珠转了转，又道：“那你说，你想卖多少？”
李二牛心里早就有了数，伸出一根手指：“最少一百文，少一文我都不卖。”
“一百文？你怎么不去抢！”山羊胡老头跳了起来，“这价都能买半株低阶灵草了！”
“掌柜的，您也别跟我装糊涂。”李二牛拿起草药，指了指叶片上的灵露，“您看这灵露，普通凝神草哪有这效果？用它炼丹，成丹率都能提高不少，您转手卖给炼丹师，最少能赚两倍！一百文真不多。”
山羊胡老头被说中心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沉默了半天，终于咬了咬牙：“行！一百文就一百文！不过我有个条件，你这草要是还有，必须先卖给我，而且价格得跟这次一样！”
李二牛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装作犹豫了一下，才点头答应：“行，只要您价格公道，有草肯定先给您留着。”
山羊胡老头赶紧从柜台下拿出一串铜钱，数了一百文递给李二牛，又忍不住问：“小伙子，我跟你打听个事。你这草，真是你们正阳宗药圃种出来的？我怎么听说你们正阳宗的药圃，连年景好的时候都长不出这么好的草啊？”
李二牛心里一动，这可是打探消息的好机会！他接过铜钱，揣进怀里，故意叹了口气：“唉，掌柜的您有所不知，我们正阳宗现在也就剩下个空架子了。说是宗门，其实跟个‘小作坊’差不多——灵脉快枯竭了，药圃里的草十棵有九棵活不了，长老们天天忙着争权夺利，哪有心思管我们这些杂役的死活？”
山羊胡老头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可不是嘛！以前正阳宗还能跟恒岳宗掰掰手腕，现在倒好，恒岳宗没了，它反而越来越不行了。”他压低声音，又道：“我跟你说，你要是有本事，不如早点另寻出路。隔壁青木门最近发展得不错，灵脉足，待遇还好，不像你们正阳宗，连杂役的灵食都克扣。”
李二牛眼睛一亮，这不正合他意吗？他赶紧追问：“掌柜的，您知道青木门怎么才能进去吗？需要什么条件？”
山羊胡老头捋了捋胡子，说：“青木门最近在招外门弟子，只要能引气入体，再通过他们的考核就行。考核也不难，就是辨认几种灵草，再测试一下根骨。不过你得抓紧时间，听说报名快截止了。”
李二牛心里盘算着，自己己经炼气一层了，辨认灵草有夜壶帮忙，应该没问题。他又跟山羊胡老头聊了几句，打听了一些青木门的情况，才揣着铜钱，美滋滋地离开了药铺。
刚走出药铺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小伙子，等一下！”
李二牛心里一紧，回头一看，是药铺的山羊胡老头。他心里纳闷，难道老头反悔了？
只见山羊胡老头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快步走了过来，把布包递给李二牛：“小伙子，这是我给你的一点小意思。里面是几株普通的灵草种子，你要是能种出像今天这样的极品草，记得一定先卖给我。”
李二牛接过布包，心里暗喜，这老头还挺上道。他点了点头：“谢谢掌柜的，我记住了。”
告别山羊胡老头，李二牛揣着铜钱和种子，哼着小曲往正阳宗走。他现在有了启动资金，又知道了青木门的报名条件，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可他刚走到半山腰，就见前面围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他凑过去一看，只见赵疤脸正领着几个杂役，围着一个年轻的杂役拳打脚踢，嘴里还骂着：“你小子敢偷我的灵食？我看你是活腻了！”
那个被打的杂役抱着头，疼得嗷嗷首叫，却不敢反抗。周围的杂役们都低着头，没人敢上前劝阻——赵疤脸在杂役院横行霸道惯了，没人敢惹他。
李二牛皱了皱眉，他最看不惯这种欺负人的事。而且他知道，赵疤脸肯定是故意找茬，那年轻杂役根本不可能偷他的灵食——杂役的灵食都是王管事统一发放的，根本没什么可偷的。
他刚想上前制止，就见赵疤脸抬头看见了他，眼睛瞬间瞪了起来：“哟，这不是我们的‘宝贝壶’小哥吗？怎么，刚卖完草回来，有钱了？要不要过来管管闲事？”
周围的杂役们也纷纷看向李二牛，眼神里满是看热闹的意味。李二牛心里暗道，这赵疤脸肯定是还记着昨晚的仇，想找机会报复他。
他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两步，对着赵疤脸说：“赵哥，大家都是杂役，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把事情做这么绝？他也没偷你什么东西，你就放了他吧。”
赵疤脸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指着李二牛的鼻子：“你小子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的事？我告诉你，今天这小子我揍定了，你要是敢多管闲事，我连你一起揍！”
李二牛握紧了拳头，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知道，今天要是服软了，以后赵疤脸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他。他摸了摸怀里的紫金夜壶，意念一动，壶口对着地面射出一道金光。
只见地面上突然长出一根藤蔓，缠绕住了赵疤脸的腿。赵疤脸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腿被藤蔓缠住了，怎么挣都挣不开。他又惊又怒，对着李二牛吼道：“你小子又搞什么鬼？快把这破藤蔓弄开！”
李二牛笑了笑，说：“赵哥，我劝你还是别再欺负人了。不然下次，可就不是藤蔓缠住你的腿这么简单了。”
周围的杂役们都看呆了，他们没想到李二牛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本事。赵疤脸的几个跟班也吓得不敢上前，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赵疤脸气得脸都红了，却挣不开藤蔓，只能对着李二牛恶狠狠地说：“你小子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二牛懒得跟他废话，意念一动，藤蔓缓缓松开了。赵疤脸赶紧后退几步，看了李二牛一眼，又看了看周围的杂役，觉得丢了面子，只能狠狠地瞪了那个被打的杂役一眼，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走了。
周围的杂役们纷纷围了上来，对着李二牛竖起了大拇指：“二牛哥，你太厉害了！终于有人能治得了赵疤脸了！”
“是啊是啊，以后有你在，我们就不用再怕赵疤脸了！”
李二牛笑了笑，对着那个被打的杂役说：“以后他再欺负你，你就来找我。”
那个被打的杂役感激地点了点头，眼眶都红了：“谢谢二牛哥，谢谢二牛哥！”
李二牛跟大家聊了几句，就往杂役院走。他知道，今天得罪了赵疤脸，以后在杂役院肯定不会太平。看来他得加快速度，赶紧把草药卖掉，凑够灵石，早点去青木门才行。
可他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王管事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神里满是算计。他摸了摸下巴，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这小子果然不简单，看来得好好查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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