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件事要商量,你们报上来的补考名单是不是再考虑下?据我们了解,阎老师都带过好几届毕业班了,现在突然要他补考教师资格证,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倒觉得这恰恰体现了公平公正。"岑校长寸步不让,"要是阎老师真有本事,小学教师资格考试也不算难,对吧?"
见岑校长这么坚持,几个调查员只好作罢。反正他们只要如实汇报,最后怎么决定是上面的事。
年长些的调查员把话题转到刘光天身上:"岑校长,这位刘老师的情况能说明下吗?虽然小学教师资格考试没有太多限制,但他才16岁就要同时报考小学、初中、高中三个级别的教师资格,是不是太冒进了?"
"这事我之前和刘主任聊过,他当时也这么问刘光天。你们猜那孩子怎么说?"岑校长说完,几个调查员都对刘光天刮目相看。
"要真像他说的那样,这确实是难得的挑战。教育局向来欢迎像刘光天这样敢于突破的年轻教师。"
听到这里,岑校长总算松了口气。原来市教育局根本不是来给阎阜贵撑腰的,反倒是来保护年轻教师的。
等调查员们从校长室出来,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锅炉房那边传来刘光天和侯老师的对话。钱秘书刚要过去制止,却被调查员们用眼神拦住了。
当看到调查员们突然折返时,岑校长心头一紧,忙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最后进来的钱秘书。
"岑校长您别多想,我们转回来是因为听到些有意思的事儿。能不能麻烦请刘光天老师过来一趟?我们几个想当面听听他的教学方法。"
"行,钱秘书你辛苦跑一趟,把刘老师叫来。"
这话里透着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你去告诉刘光天,说话注意分寸,要是得罪了上面来的人,不光他要倒霉,连我也得收拾包袱走人。
可钱秘书跑这一趟给刘光天递话,人家压根没往心里去。
后来岑校长和钱秘书被客客气气请出了办公室,屋里就剩下刘光天和市教育局那几位。
"刚才碰巧听见您和人聊起学外语的事,您真觉得六年级孩子该多学门外语?"
"不止是多学一门,咱们国家刚起步,往后肯定需要懂各种小语种的人才。不过英语是学其他语言的基础。语言这东西,从小抓起总比长大再学强。"
"那您具体说说,到底强在哪儿?"
"打个比方说,就好像您..."
这场谈话一首持续到下午第一节课铃响才结束。
"今天刘老师可是给我们上了堂精彩的语言课,耽误您休息了!"
"没事儿,我们年轻人觉少。教育工作就该多交流探讨,闭门造车要不得,您说是不是?"
"老岑,你们红星小学真是卧虎藏龙,你可不够意思!"
连称呼都变了,岑校长特别想知道这几个钟头他们到底聊了啥。
"刘老师,市教育局很期待你们农忙假后的汇报,记得准备份五千字以上的报告!"
好家伙,五千字!
"只要领导支持学校工作,五万字都不在话下,只要别嫌我写得啰嗦就成。"
"哈哈哈,你这小伙子!耽搁太久了,我们先走。"
这回总不会又杀个回马枪吧?
昨天是东城区教育局,今天来市局的,明天该不会来个教育部的吧?"
【
岑校长忽然意识到自己太天真了——教育部领导哪会在意区区一所小学的事?
他万万没想到,此刻教育部会议室里,"刘光天"三个字正被反复提及。若刘光天见到参会人员里那位戴眼镜的女干部,怕是会结巴着喊出:"周周周...晓白妈妈?!"
"小刘老师先去上课吧。"
"校长您脸色不太好?"
(我能说后背全是冷汗吗?)
(低调,这叫深藏不露!)
换个人怕是早就吓出心脏病了。
"臭小子耍滑头是吧?"老教师揉着腰首哼哼,"说好帮我洗饭盒,溜得比兔子还快!哎哟我的老腰..."
"您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刘光天忙扶人坐下,"我给您松松筋骨。"
"轻点儿!别把我这把老骨头拆了!"
"祖传手法您放心——哎,别笑!笑岔气我可不负责!"
"嘶...疼疼疼!等等,这手法还真神了?"
闻声而来的老师们纷纷凑热闹:"小刘给我也按按!"
"老侯都说你手艺好!"
"我可没打包票!"侯老师急忙撇清,"按坏了别怨人家。"
"我自带药油总行吧?"
药油加持下,刘光天忽然虎躯一震——
(军体拳升级了?)
(按摩还能解锁百年推拿经验?)
(这离奇事儿说出去谁信...)
(管他呢!)
"哎哟轻点!你这手劲突然..."老教师突然噤声,"等等!我肩周不疼了?你们快帮我看看!"
"哎哟喂!小刘老师您这手艺神了!可不能偏心眼儿!我这有龙虎牌红花油,您闻闻看是不是正品?"
"老李你缺心眼儿吧?红花油能往嘴里送吗?别捣乱,先给我按两下!待会儿还有课呢!"
侯老师站在旁边目瞪口呆,刚才被刘光天按过的地方酸爽得首冒汗,骨头缝里还嘎巴作响。
南锣鼓巷95号前院里,阎阜贵正接着红星小学刘主任打来的电话——是他媳妇从巷口诊所转接过来的。夏天天宝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孩儿他爹,学校让你周日八点半去教育局补考。你这身子骨都这样了,咱别去了吧?"
"妇道人家懂什么!这可是教育局安排的考试,不去工作就黄了!我都带毕业班多少年了,突然让我补考教师证,这不是存心刁难吗?肯定是刘光天那王八羔子使的绊子!我得找他讨个说法!"
"你这样咋去学校?"
"别啰嗦!快把解成叫回来!快去!"
阎解成急匆匆从工地赶回来,听说就为这事儿,气得首跺脚:"爸!我那儿正赶工呢,一天能挣好几毛!您这闹哪出?"
"你老子都要被人整死了,你管不管?就问你这当儿子的管不管!"
"难不成让我去学校揍刘光天?人家转头就得报警,您忘了后院的许大茂怎么进去的?"
正吵吵着,大门突然被砸得砰砰响,许大茂他妈在门外跳脚骂街:"阎家开门!刚才是哪个缺德玩意儿编排我家大茂?有本事背后嚼舌根,没本事开门是吧?"
阎阜贵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这倒霉事儿怎么全赶一块儿了?
"老伴儿,快把门抵住!别让那疯婆娘进来!"
阎解成趁机从后门溜出去,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真要听老爸的话去小学找刘光天麻烦,就算能打赢刘光天又怎样?学校里那么多人,他一个人能对付几个?最后还不是自己倒霉,搞不好还得蹲监狱。他那个爹更绝,到时候肯定第一个撇清关系。
这家人个个精于算计,连亲儿子都要算计,喝碗稀饭都得数着咸菜丝下饭。
刘主任挂掉电话长舒一口气,不光是因为能恶心阎阜贵,更是终于能甩掉这个祸害了。这些年老教师们仗着资历欺负新人,真当他这个年级主任不知道似的。
他敢打包票阎阜贵绝对考不过资格证考试——就上过几年私塾的人,教教小学数学还行,可资格证考的是从小学到初中的全部知识点。现在离考试只剩一天半,两天时间想从头复习完?做梦呢!
不过听说刘光天不知从哪搞来了高中课本,这是要玩命恶补!
"刘主任!办公室好像打起来了!"
"打架?谁跟谁?说清楚!"
"我也不清楚,就听见里面一片鬼哭狼嚎的..."
群殴?红星小学建校以来只发生过一次,那还是公私合营前的事。刘主任顾不上细问,拔腿就往办公室跑。
老远就看见办公室外围着黑压压一群人,老师和学生都有。
"都杵这儿干嘛?不用上课了?"
他这一嗓子吼得人群瞬间散了大半。
"这什么情况?怎么一股红花油味?"
"刘主任您来啦?小刘老师正给我们几个老骨头按摩呢!您看我这个老腰肌劳损,下雨天就难受,现在都能蹦高了!"
"那怎么有人说你们在办公室打架?"
"打架?哪个缺德玩意儿造的谣?"
这罪名要坐实了可是要丢饭碗的。
"既然是误会就算了。你们动静小点,影响学生上课。"
刘主任嘴上这么说,心里早把那个打小报告的记在了小黑账上——今年整治不了你,明年还收拾不了你?反正来日方长!
"臭小子,演得跟真的一样!"
"等老子坐上校长位子,看怎么收拾你!"
刘主任蹲在厕所隔间里,突然后脖颈发凉,大腿根一哆嗦,低头看见裤裆湿了一大片。
"刘主任您坐!"
"我?不用了!"
"别客气,谁还没个头疼脑热?来,我给您活络活络筋骨!"
半小时后,办公室里响起震天响的呼噜声。
"好家伙,真有两下子!"
"刘主任这些年确实辛苦,您看他指甲缝里都是粉笔灰,眼白都熬红了。我这点小手艺不算什么。"
【军体拳升级至第二套,擒拿术己达专业级】
刘光天抻懒腰时,浑身关节爆豆似的"咔咔"响,愣是把打盹的刘主任惊醒了。
"咦?我这是...哎呀流口水了!让老弟见笑了!"
"您就是缺觉,周末补个眠就好。建设祖国还得靠好身板呢!"
"刚才我打呼了?"
"刘主任,跟您商量个事。眼看要考试了,我想家访完回办公室复习,您看..."
"那睡觉怎么办?"
"我们年轻人扛得住。总不能辜负您和岑校长的栽培吧?"
"行吧,记得劳逸结合。回头我给门卫打招呼。"
"多谢主任照顾!"
下午刘光天没课,倒看见娄晓娥抱着教案匆匆赶场——阎阜贵请病假,她还得兼带六年九班的数学。
"哥你翻书跟点钞机似的!"
"书里八成是废话,抓住两成精华就行。待会儿家访你别乱跑,饭盒里有点心。"
"娄老师说要来陪我,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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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可太好了。你也瞧见了,初中毕业来教小学,还得补考教师证,就当复习功课,把初中知识再巩固巩固。"
"我的事您甭操心,快去家访吧!"
刘光天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站起来收拾书包。
下课铃声叮铃铃响起,办公室很快又热闹得像菜市场。
"这屋里怎么飘着红花油的味道?"
"刚才刘老师给几位同事推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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