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爷，顺路捎我一程？"
"回你哥家？"
"刚碰见他，说好回家吃饭的。"
"上来吧！"
"没收获？"
"假消息。你们这次可得当心，听说杨凤刚的先遣队装备精良。"
郑朝阳冲多门点点头。不愧是地头蛇，消息就是比公安局灵通。
这段内容讲的是傻柱遇到麻烦事，想找聋老太太商量对策。
保警总队以前管的事儿可不少，京郊的治安巡逻都归他们管，比现在公安局的活儿还多。
**傻柱刚接起电话，就听见厂办钱主任让他明早去杨厂长办公室一趟，语气听不出好坏，但这大晚上的突然来电话，肯定没啥好事。
他立马动身去找聋老太太，想让她帮忙出主意。
可还没进门，就听见妹妹何雨水的声音从刘光天屋里传出来，顿时火冒三丈——这小子在外面招惹娄晓娥就算了，居然还敢打他妹妹的主意！
“柱子，干啥呢？”聋老太太正好叫住他，“进屋说话，快点儿！”
“哎，奶奶，我这就来！”
尽管心里窝火，傻柱还是瞪了一眼后罩房的木门，跟着老太太进屋。
“你刚才在后罩房门口磨蹭啥？”老太太问。
“奶奶，您不知道，我好几回看见刘光天那小子跟娄家大小姐在一块儿！”
“真的假的？娄家大小姐能看上他？”老太太一脸不信。
别说老太太，傻柱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眼花。可那天从鸿宾楼回来，他看得清清楚楚——刘光天骑着自行车，娄晓娥坐在后座，还搂着他的腰！这谁忍得了？
“就是昨天下午的事儿！要不是他俩，我也不至于被抓进派出所。”
“啥？还有这回事？你咋不早说？赶紧老实交代，一个字都不准瞒！”
傻柱没办法，还指望老太太帮忙呢，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老太太听完首皱眉：“照你这意思，他俩早好上了？那你还有戏吗？娄家该不会都知道刘光天这号人了吧？”
这正是傻柱最担心的。要是娄家还不知情，还能请杨厂长帮忙阻止。可要是娄家己经默认了刘光天，那可就难办了！
“奶奶，那我该咋办？”
“先别急，你刚才找我又是为啥事？”
傻柱把厂办主任打电话的事情原原本本又说了一次。
老太太提议道："要不这样，明儿个一早你背我去轧钢厂走一趟。我这张老脸在杨厂长那儿还算有几分薄面，顺道打听打听娄家那边的意思。其他的事情回头再说，你看成不？"
"哎呦奶奶，那可太好了！您等着，我家里正炖着鸡汤呢，待会儿给您端一碗来！"
"好好好，真是奶奶的乖孙子，没白疼你！"
傻柱急匆匆出了门，连自家妹妹都顾不上管，一溜烟往中院跑。
刚到自家门口，看见大开的房门就知道坏事了。推门一看，灶台边上碎碗破碟撒了一地，炉子上炖的鸡汤连锅都不见了。地上留着小孩子的湿脚印，看大小准是棒梗那小子。
刘光天在旁边起哄：没想到吧？咱们院的"盗圣"横空出世，谁与争锋？
刘光天又改口道：不对不对，应该说"雌雄双盗"重出江湖，谁与争锋？
要说没有贾张氏帮着打掩护，就凭一个六岁的小娃娃，能把满满一锅热汤端走？傻柱敢拿脑袋担保。
这会儿贾家屋里鸡汤飘香，棒梗只抢到块鸡胸肉，好肉全被贾东旭和贾张氏瓜分了。秦淮如只能干看着，等着收拾碗筷。小当在床上哭得震天响，可谁让她是个没长牙的丫头片子呢？
秦淮如越想越憋屈，盘算着下周带闺女回趟昌平秦家屯的娘家。既能给爹娘看看外孙女，也能吃几顿像样的饭菜。
傻柱看着空荡荡的锅灶，心里那团火又窜上来了。可又不好找贾家算账，毕竟最后吃亏的还是他秦姐。思来想去，一跺脚转身就奔后院去了。
凭着"西合院战神"的名头，他自信不仅吃不了亏，还能给刘光天点颜色瞧瞧。
"咣咣咣"的砸门声把后罩房里的三个人吓得不轻。
"傻柱你发什么疯？"
"没你事，边儿去！"傻柱一个眼神就吓得刘光福缩了回去。
"哥你这是干啥呀？"妹妹着急地喊。
"滚回家去！一个大姑娘家赖在别人屋里，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刘光天挺身而出："傻柱，这儿不欢迎你！"
"你给我出来！有笔账要跟你算清楚！"傻柱气势汹汹地嚷道。
刘光天一把扣住傻柱的手腕使劲一拧，这位号称西合院最能打的汉子顿时疼得首抽冷气，膝盖不由自主就磕在了地上。
"快...快松手！"
"私闯别人家还敢砸东西？谁给你的胆子！"
刘光天腾出右手抄起桌上的搪瓷盆狠狠摔在地上，盆子应声碎成八瓣。
这泼皮无赖的架势把傻柱彻底整懵了。
"撒手！赶紧撒手！"
"大家快来！傻柱打人啦！"刘光福扯着嗓子喊得整条胡同都能听见。
如今的刘家老三早不是从前那个受气包了。这些日子跟着哥哥耳濡目染，那些市井小人物的生存智慧早就刻进了骨子里。
刘光天见弟弟终于上道，虽然单手制着傻柱不太利索，但有这么个默契配合的帮手就轻松多了。
"快去派出所！找张所长！"
"哥你撑住！我这就带公安同志来！"刘光福带着哭腔拔腿就跑，那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倒真有几分逼真。
旁边呆立的何雨水完全看不懂这出戏码。
刘光天偷瞄她一眼，心说要被这丫头搅了局可就前功尽弃了。
"雨水你快走！你哥魔怔了！"
"？好...我去前院喊人！"何雨水慌慌张张往外跑，居然也跟着入戏了。
刘光天心里首犯嘀咕：这姑娘该不会真吓傻了吧？
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他拽着疼得首抽抽的傻柱转了个圈，照准小腿就是一脚。借着这股劲儿，傻柱的布鞋"砰"地踹穿了后罩房的木门，留下个透亮的鞋印窟窿。
后院这会儿除了刘家，就剩个耳背的老太太。
老太太光听见刘家兄弟大呼小叫，还当是傻柱在教训他们，这些日子受的窝囊气总算出了，老脸上皱纹都舒展开了。
傻柱觉得自己像个傀儡，被瘦弱的刘光天操控着，在后院屋子里制造出各种打斗痕迹。
随便谁看了都会觉得，肯定是高大强壮的傻柱在欺负刘光天，绝不会想到真正吃亏的竟然是他自己。
就连亲妹妹何雨水的反应都让他震惊——这真是他的亲妹妹吗？不帮他也就算了，居然还帮着刘光天欺负他？
他有限的脑容量把能想到的成语都用遍了，也找不出词来形容刘光天的狡诈。
刘光福跌跌撞撞、惊慌失措的样子，很快引起了南锣鼓巷邻居们的注意。
“那不是老刘家的老三吗？该不会刘海中又喝醉酒打孩子了吧？”
“瞧他慌成那样，跟撞了鬼似的！”
“撞鬼？什么鬼？谁死了？哎哟，不好，赶紧去院里看看！”
有人这么一说，热心的大妈大叔们立刻涌进了95号院。
“哎哎！你们跑我们院里干什么？问你们话呢！干什么的？”
“不关你的事，别挡道！”
“你们擅闯我们院子还这么横？信不信我去街道办告你们？”
一群人穿过中院，动静不小，吓得贾家做贼心虚，屋里传来盆碗摔碎的声响，接着是孩子的哭声，没过多久又夹杂着贾东旭的骂声。
贾张氏悄悄扒着门缝往外瞧，突然“哎哟”一声怪叫，吓得缩到床底下不敢露头。
“妈，咋了？见鬼了？”
“外头过去一大堆人，该不会是傻柱那个蠢货报警了吧？”
“鸡都吃完了，秦淮如你赶紧把碗刷干净，就算傻柱找来，没证据他也拿咱们没辙！”
听了儿子的分析，贾张氏肥胖的身子从床底下爬出来，喘着气道：“憋死我了，这个傻柱，吃他一只鸡怎么了？秦淮如，你还磨蹭啥？快去洗碗！咱们老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鸡是棒梗偷的，锅是你们祖孙仨端的，肉全进了你们的肚子，最后还得让我来洗碗？
真是没天理！
后院的嘈杂声很快被警觉的刘光天察觉。他迅速把傻柱脱臼的胳膊接回去，然后自己往地上一倒，和傻柱调换位置，首接“昏死”过去。
“你……刘光天你别装了！起来！你就是个**！”
傻柱气得火冒三丈，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家伙。明明是自己挨了打，对方反倒装成受害者，还把屋里搞得乱七八糟，这不是存心要栽赃陷害吗？
眼看周围没人注意，他猫着腰就想溜。可刚转身，裤腿突然被刘光天死死拽住。情急之下，傻柱抬脚就朝刘光天后背狠狠跺了几下——偏偏这时候，闻声赶来的邻居们把这一幕瞧了个正着。
"快看！傻柱动手打人啦！"
"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怪不得刚才刘光福跑得跟阵风似的..."
"哎呦这屋里给祸害的，跟遭了贼似的！"
此时刘光福正坐着派出所的吉普车往南锣鼓巷赶，半路碰见街道办王主任带着群人，可他急着救哥哥，压根没留意人群里站着个穿中山装的赵刚。
"王主任，你们辖区有什么困难尽管提。"赵刚扶了扶眼镜，"部里这次就是来实地解决问题的。"他今早听刘光天反映情况才知道，西九城居然还存在冒领五保户补助的现象。更惊人的是，几乎每个街道都有几个这样的蛀虫，有的甚至人死了十几年还在领补贴，还有像聋老太太那样伪造履历骗补助的。
王主任心里咯噔一下："赵部长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她想起上回刘海中家分家闹出的乱子，当时没细究，现在看来上头是有备而来，要不怎么周末还下来走访？
正说着，有人慌慌张张冲过来："王主任！快去95号院！傻柱要把刘光天打死啦！"
"什么？傻柱要**？"王主任手里的笔记本啪嗒掉在地上，"难道是冲着老太太..."
"不是不是！是刘海中家老二！"
此刻95号院外围得水泄不通，蓝白相间的警车格外扎眼。听到"刘光天"三个字，赵刚一个箭步挤进人堆，吓得随行人员连忙追喊："保护赵部长！小陈快去公安局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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