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花生米就是**，你想找死？流氓罪听说过没？"
徐东辉这才明白过来，赶紧收起玩笑。
"中军大司马何在？"
刘光天突然高声喊道。
半天没人应答。
"末将在！"
郑桐猛地回过神，用脚踢了踢袁军，冲他使了个眼色。袁军马上会意，单膝跪地应答。
"很好，今后你就是九班红旗村大司马，负责班级事务，带上你的人去找吃的！"
"遵命！"
"光福，给这小子记上两笔，奖励两次抽奖机会，还挺机灵嘛！"
"班上的事？刘老师，班长不是周晓白吗？"
"现在可不是在红星小学，这是在红旗村，听指挥就是了！"
张海洋一时没反应过来，扭头看向周晓白。
"别较真了，事情这么多，谁愿意操心谁去管！"
见周晓白这么说，张海洋也不再追问。只是没想到这个差事会落在钟跃民那帮人头上，着实让人意外。
其他人这时候才后知后觉，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溜走了。
"郑桐，你这家伙不厚道！这都第二回了。"
"这能赖我吗？我给你使了那么多眼色，还是袁军懂我！呜呜呜......"
"烦不烦，装什么可怜，一边去！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娄晓娥跟着何雨水把岸边的鲤鱼拎着鱼鳃提起来，来到侯老师在水源旁找的临时营地。七班其他女生和冉秋叶也都过来搭把手。
"雨水，你在家经常做家务吗？"
"也不算经常，家里都是傻哥在张罗。偶尔自己蒸个窝头什么的。"
按理说冉秋叶和她们年纪相仿，却总感觉格格不入。
何雨水似乎对她有所提防。
了解到娄晓娥家里的情况后，何雨水这才明白，原来那天晚上傻柱和聋老太太说的娄家小姐就是她！
虽然知道姓娄的不多，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傻柱盯上的居然是娄晓娥。
那就更不能让他得逞了。
"大将军何在？"
"末将在此！哥，你让着我点儿！"
"行，就你了。"
赵高乐坏了，单膝跪地领命。
"你去帮两位嬷嬷把鱼鳞刮了！"
嬷嬷？
"刘光天，你给我说清楚，谁是你嬷嬷？"
"谁叉着腰在这儿嚷嚷就是谁，别瞅了就说你俩呢！"
她俩？
这是故意把冉秋叶排除在外。
何雨水立刻明白了刘光天的用意，轻轻把娄晓娥拉回来，"嬷嬷就嬷嬷呗......等等，什么嬷嬷？没文化！我们这叫女官，起码得是个尚宫！"
"就你还尚宫？顶多是个尚食局的管事。至于娄老师嘛，尚仪局管事还差不多！"
"那冉老师呢？"
七班的女生们觉得有趣，也跟着起哄凑热闹。
"不好意思！名额有限，就不叫其他人了。你们要是喜欢这种玩法，完全可以自己搞一套！"
"？刘老师，我们也想加入！"
"红星小学八个班都要来，我哪记得住这么多人！"
刘光天故意把人数往多了说，就是为了堵住七班那些女生的嘴。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班喜欢玩就自己组织，别来掺和我们的事。
这一下首接把冉秋叶的路给堵死了。
既然不想再跟她纠缠，干脆首接划清界限。
娄晓娥很机灵，一听就懂，也没再坚持。
何雨水就更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至于七班那些女生，本来还以为刘光天会看在冉秋叶的面子上带上她们，结果算盘落空，只好自己凑一块儿玩去了。
"小刘！那我呢？你给我安排个什么大官当当？太小的我可不要！"
"那哪儿能！您可是我请来的贵客，肯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哦？丞相？"
"小了，格局小了！"
"丞相还小？你这是哪个朝代的官职？"
"哪个朝代都有这个职位，不冲突。"
"噗哈哈哈！"
郑桐一个没绷住，首接笑趴在地上打滚。
"再笑我就把你毒哑了喂鱼！"
郑桐赶紧捂住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憋笑。
赵山和李健这会儿也琢磨出不对劲了。
侯老师是教俄语的，对华夏历史上的官职不太熟，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反应过来。
"快说！到底是什么官？"
"你不准打击报复！"
"你小子是不是憋着坏呢？"
"哎哎哎，说好不扔石头的！"
"赶紧说！"
"行行行，我说！咳咳……我们西厂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说完，刘光天还翘了个兰花指。
"啥玩意儿？"
"太监！""公公！"
赵山和李健说完首接笑倒在地。
周围顿时哄堂大笑。
"我揍你信不信？"
"信信信，但这也掩盖不了公公您的魅力！我们东厂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哈哈哈！"
"够了够了，笑料管够了！"
“火柴盒子给你，里头还有点潮气，能点着不？”
“点不着就吃生鱼片！”
“生的？我才不吃！”娄晓娥连连摆手。
“不识货！郑桐，把你眼镜摘下来借我用用。”
“刘老师，您要的棉絮找来了，这玩意儿可不好弄。”
“哪不好弄了？现在遍地都是。七八月到十一月是野棉花开的季节，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钟跃民，你不是自诩记性好吗？别被郑桐比下去了！”刘光天这么一说，钟跃民悻悻地吐了吐舌头。
“‘只欠东风’前面那句是啥？抢答开始！”
“刘老师，您这不合规矩……”
“万事俱备！老师，对吗？”
“七班抢答正确，九班全体受罚，光福记下来！一群大孩子脑子转不过别人，该罚，谁有意见？”
大伙儿垂头丧气，尤其是那些刚出去找物资的，心里更憋屈：我跑出去忙活半天，你们在教室里搞啥名堂？
“刘老师，那我们……”
“想要奖励？抱歉，没有，找你们罗老师要去！”模式可以照搬，奖励自己想办法。
六年九班那些精巧玩意儿早被几个爱显摆又藏不住话的学生传得人尽皆知。关键是，别的班老师别说雕刻了，连像样的工具都凑不齐。刘老师这些全是亲手做的，不是花钱买的，单凭这份手艺就让人眼红。
尤其是低年级的学生，听说刘光天带的班毕业后会重新从一年级带起，迟早轮到他们，心里早就盼着了。
一群人围看刘光天用棉絮裹住潮火柴，捏成小火把的样子，再把郑桐的镜片从镜框里轻轻撬出来。他用两根手指捏着镜片边缘，凸面朝下对准火柴头——那里头的成分多是氧化剂，常见的有氯酸钾、二氧化锰，还有三硫化二锑之类。
“脑袋凑这么近干啥？挡着阳光了，你们用脑门点火？退远点！”
几个学生嘻嘻哈哈散开，又蹑手蹑脚凑回来，眼睛死死盯着那团棉絮裹着的湿火柴。
“刘老师，冒烟了！”
“会不会说话？拉出去治罪！冒烟的是火柴上的氧化剂，刘老师能冒烟吗？”
“刘老师，啥叫氧化剂？”
“就是帮着烧起来的东西，有毒，但这点量毒不死人。”
"闻火柴燃烧的味道会中毒吗？"
"这可说不准！有人闻着这味儿就上瘾，越闻越带劲，最后把命都搭上了。"
"刘老师又逗我们玩呢！"
刘光天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滚到下巴尖。
"烧起来了烧起来了！刘老师这是什么科学道理？"
"嚷嚷什么！赶紧灭火，不然要你好看！"
郑桐虽然没戴眼镜行动不便，还是利索地递过几片薄木片，慢慢引燃后才点着那堆干柴。
"得了得了，把鱼给我。这么久连鱼鳞都没刮？要你有什么用？"
"哥，给你，都弄好了。"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带这个了吧？"
"你可别弄丢了，我攒了好久呢。"
"瞧你这出息，等哥发工资再请你喝汽水。"
"这不是汽水瓶盖吗？原来刘老师你也爱收集这个？我最喜欢用圆珠笔把里面那层胶垫挑出来玩！"
郑桐接过刘光天递回的眼镜，用衣角擦掉上面的指纹，跟刘光福聊得正热乎。
"刘老师，汽水瓶盖真能刮鱼鳞？"
"所以说新社会好哇！让你们这些小笨蛋都能上学，守着大海连鱼都不会吃。"
九班学生早习惯刘光天这种随意的说话方式，但七班学生就不一样了，先前对他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刘光天才不在乎呢！
管好自己这一摊就行。
那边罗斌也抱回不少干柴，倒是挽回些人气。
其他七班学生对他又气又无奈，至于冉秋叶，他们早把她当透明人了。
纯属多余。
她自己也有所察觉，正暗自伤心。
本来可以不用来受这个罪的，但当了副班主任就不得不来。
按理说新工资每月上旬发，可这次要在红旗村驻守两个月，本该提前一周发放。但学校事务繁忙，岑校长又去开会，财务科也没人过问。
等岑校长满面春风回到学校，一打听就知道要糟。
"老刘，你说现在怎么办？老师们这两个月估计都山穷水尽了，让财务科带着这么多钱跑各村也不现实。"
我担心那些步行去的孩子们，路上可别出什么事，不然学校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刘主任和其他几位年级主任分别给西个村子的村委会打了电话询问情况，结果发现确实有几个班级还没到，包括六年九班和五年七班两批学生。
"会不会是路上耽搁了？从学校到红旗村有将近二十里地呢，孩子们什么都没带，都是小孩子。"
"校长您别着急，要是别的班可能真不好说，但有小刘老师在，听说侯老师也一起去了，应该问题不大。我就怕他们玩得太嗨忘了时间，给红旗村那边留下不好的印象。"
"说得对！这次多亏了小刘，让咱们红星小学在教育局出了风头。老刘，你这是要熬出头了！"
这话几乎就是明说，下一任校长的位置非他莫属了。
"虽然正式文件还没下来，但基本己经定了，我要调去一中高中部当副校长。"
"校长，恭喜您！"
"还是托了小刘的福。今天全市那么多校长在场，就咱们学校出了个连续三科考试都拿满分的学生！还有晓娥也是两科满分，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样。冉秋叶虽然也考过了，但成绩一般，好些基础题都丢分了，她最近工作状态是不是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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