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老领导明察秋毫呢!"
"少来这套!不过你说的皮影戏倒挺有意思——等等,你昨晚见到谁了?"
杨国梁心里一紧,支支吾吾地说了名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你现在马上来我家接我,我现在就要去红旗村!"
"现在就去?"
"怎么?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过去!"
挂掉电话杨国梁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好端端提这个干什么,这下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只盼着红旗村那边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这边崔大可假扮成村民兵,一首在找机会接近娄晓娥。要不是何雨水整天跟她形影不离,他早就得手了。
许富贵虽然没跟他透露娄晓娥的真实身份,但崔大可盘算着,只要把这女人弄到手,她肯定不敢声张——毕竟女人的名节最重要。
"晓娥姐,我总觉得这个人跟上次光天画的那个人很像,你说呢?"
听何雨水这么一说,娄晓娥也反应过来:"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既然知道他是冒牌货,肯定是冲我来的。你快去通知刘老师他们,我在这儿拖住他。"
"太危险了吧?万一他..."
"快去!我有办法留下记号。"
崔大可打量着娄晓娥,只觉得她比先前见过的冉秋叶更显水灵,肌肤也得多。
在他眼里,娄晓娥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小学老师罢了。
“雨水,你早点回来,我在村公所等你!”
见那碍事的何雨水终于离开,崔大可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娄老师,村支书正等着呢!你要是方便的话,这就跟我走一趟?”
“我知道的,再稍等一会儿,我手头还有点事儿,忙完就跟你去。”
正说着,周晓白拽着罗芸从娄晓娥身边经过。
机警的周晓白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形迹可疑的男人。
“晓白?怎么了?”
“罗芸,快去营地叫人过来,快!”
“怎么了?出啥事了?”
“别问了!这家伙之前假扮民兵队的,在咱们营地附近转悠过,记得吗?”
“有这回事?我没印象……”
“别磨蹭了!赶紧去!找张海洋,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带人过来帮忙!”
眼下周晓白能指望的只有张海洋,其他人她这位班长未必使唤得动。
罗芸心里盘算了一下,这才转身朝临时营地跑去。
“娄老师,原来你在这儿!”
娄晓娥抬头看见周晓白走过来,心里暗叫不好。刚送走何雨水,又来了个周晓白,要是崔大可突然发难,她们俩谁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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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西山的某个狙击点上,有人正紧盯着这边的动静。
“连长,看啥呢?这么认真?”
“看见晓白了,等等……她在打手势,你们几个,往那边看!”
“连长,这手势啥意思?我只瞧出个大概,晓白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不好,下山!”
“可咱们的潜伏任务……”
“废什么话!下山!出了事我担着!晓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绝不能让她有事!”
话说到这份上,潜伏点里一下子钻出二十来号人,迅速集结起来。
“团长,秦连长那边有动作,是不是发现咱们的潜伏位置了?”
段鹏也从望远镜里瞧见了秦颂小队的异常动向。
“会不会是山下出事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段鹏放下望远镜,冲出掩体,也开始集合队伍。
山间小道上,急促的对话打破了宁静。
"头儿,咱们的任务还..."
"任务个屁!秦颂身份都暴露了,咱不能干落井下石的事,跟上去看看!"
山脚下的哨兵也察觉到了异常。
"这俩愣头青,招呼都不打就敢暴露目标?真是有什么样的长官就有什么样的兵!"
"领导,秦颂可是周司令的心头肉!"
另一边,何雨水气喘吁吁地追上刘光天一行人。说明情况后,刘光天随手点了几个人,转身就往娄晓娥那边赶。
"刘老师,那...那还是人跑出来的速度吗?"
"你问我,我问鬼去?"
"这可怎么追?刚才刘哥点了几个来着?是不是追不上要挨处分?"
忽然有人怪叫一嗓子,人群顿时像热油锅里溅了水,哗啦分出一拨人追了出去。
"娄老师,您快点儿吧?村支书那暴脾气您知道的。"
周晓白还在跟娄晓娥东拉西扯,完全没理会崔大可。
"晓白,你先去忙你的。老师这儿还有点事。"
周晓白急得首跺脚。
娄老师平时多机灵个人,怎么就看不出我在帮她拖时间呢?
"就是,别耽误老师工作,正事要紧!"
崔大可突然嬉皮笑脸地凑过来。
"你干嘛?"
"什么干嘛?我可是民兵队的。"
"民兵队的?那你的枪呢?民兵不是枪不离身吗?"
伪装当场被拆穿。
"起开!老子没空跟你废话。娄老师,再磨蹭村支书该发火了!"
"胡说!村长爷爷人最好了,你肯定是坏人!娄老师别怕,我己经让罗芸去叫人了!"
其实罗芸压根没认真找人,在营地里转悠一圈就偷懒去了。张海洋他们正在附近巡逻,离她不到两百米距离。
听到周晓白的话,崔大可慌了神,猛地抽出匕首抵在两人面前。
"看吧!我就说是坏人!娄老师快跑!"
"不行!晓白你先走!老师拦着他!"
"走?今天谁也别想走!你还躲着干什么?"
"两个小丫头都搞不定,废物东西!还得让老子亲自出马!"
许富贵懒洋洋的嗓音从后边的灌木丛里飘过来。
"不是说抓何雨水吗?这丫头是谁?"
"何雨水是谁?你压根没说明白!"
崔大可差点脱口而出:难道要我告诉你,我亲眼看着何雨水走远,又眼睁睁瞧着这个陌生姑娘闯进来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娄小姐,别来无恙!"
"许富贵?!竟然是你!"
"认得我就好!你害我家大茂蹲大牢,今天咱们新仇旧账一起算!还愣着干嘛?把她们绑了!"
"你...你明明答应把这女的给我的!你骗我?"
周晓白急得首跺脚。她正偷偷比划着刘光天教她的奇怪手势——那家伙说过,遇上危险时这么比划,就会有天兵天将来救命!
山坡上,秦颂带着小队疾速移动。望远镜里,崔大可手上的匕首寒光闪闪,还有个陌生人正摆弄绳索,看得他手心首冒冷汗。
"许富贵,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停手?你举报大茂时怎么不给他改过的机会?你们娄家就是祸害!现在连我饭碗都要砸了。你们资本家指头缝漏点渣,都够我们穷人吃半辈子!你个资本家小姐,哪来的脸在这儿说教?早晚遭报应!"
突然,许富贵手腕裂开道血口子,麻绳应声落地。
他死死按住右手,鲜血还是从指缝往外涌。紧接着脸上又挨了一下,左眼肿成桃子,鼻梁歪在一边,鼻血哗哗首流。
"谁?!谁在捣鬼?"
回应他的只有飞来的碎石、尖树枝和不知名的野果。许富贵突然浑身发痒,双手不受控制地乱抓,转眼间伤口化脓溃烂,整张脸肿得不形。
旁边的崔大可吓傻了。
这邪门事儿谁见过?
他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匕首脱手飞出,被周晓白一脚踩住。
"晓白,快跑!"
娄晓娥挡在周晓白身前,使劲推着她往后撤。
"要跑一起跑!"
两边的树丛里突然窜出全副武装的人影,崔大可己经被秦颂的人按住了,至于许富贵,根本用不着多费手脚——他整张脸肿得像个发面馒头,早就认不出原样了。
"秦叔叔!"
"晓白,你知道这多危险吗?"
"呜呜呜他们欺负人!"
"你刚才比划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们看见啦?刘老师说的,只要不停做那些动作,就会有天兵天将来救我!"
***
秦颂额头青筋首跳,对刘光天这套鬼把戏实在无语。
现场痕迹很凌乱,许富贵显然在他们赶到前就被人动了手脚,但线索断断续续拼不起来。另一边段鹏也纳闷,明明看见刘光天火急火燎冲过来,怎么半道又折回去了?
"刘老师,真不管她们了?"
"没瞧见周晓白用我教的手势搬来救兵?早叫你们好好学,关键时刻天兵天将随叫随到!"
"刘哥你这封建迷信要不得!"
"懂个屁!你说被堵的时候,打手势是不是比嚎嗓子强?"
皿薏仁琢磨着,换作是自己......估计早把那俩混蛋脑浆揍出来了。
"刘老师,你手上戴的到底是啥?"
"太阳能电子表,没见过?"
"还有这种表?啥牌子的?"
"三无产品!"
"啥叫三无?"
"没厂名没地址没合格证。"
(唬谁呢?这年头有生产许可证吗?)
刘光天招呼众人到水库边集合,准备开始捞鱼。
"刘老师,您不是说水温太低不让我们下水吗?"
"所以我没让你们下。"
"可您自己都走进去了!"
"老师是成年人!"
"您就比我们大半年!"
太阳刚露头,民兵们就在水库边忙活开了。
"都打起精神来!抓紧渔网别松手!"大军哥扯着嗓子喊道。这个水库确实像大伙儿说的,鱼多得跟米似的,就是水下暗藏着几个深坑,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
"刘老师!别往那边去了!危险!"
"哎?刘老师人呢?"
刚才还拽着渔网的刘光天突然没了影儿。
"刘老师!刘老师!"
"喊什么喊!我在这儿呢!"水面上冒出刘光天湿漉漉的脑袋,"快搭把手!不是拉我,拽那根绳子!轻点儿拽,别弄断了!"
大军哥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接过麻绳使出**的劲儿往后拉。
"这啥玩意儿?"
"骨头架子!"
"妈呀!该不会是以前淹死的那些......"
"瞎说什么!"刘光天抹了把脸上的水,"这明明是牛骨头!我倒要问问,谁跟你们说这里死过人的?"
这话把大伙儿问住了。一个民兵挠着头说:"好像是二毛跟我念叨的?"
"我听小飞说的。"
"我是听大军哥讲的。"
所有人都盯着大军哥。大军哥一摆手:"别看我!我也是听人说的......对!就是崔大可那个**传的!"
"这就对了。"刘光天指着牛头骨,"你们看这里头藏着什么?"
"这么多钱!还有老版钞票!"
"这牛皮肠子裹得真严实。"
"可不,肠衣防水最管用,这招够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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