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雪块触及红肿的脚踝，激得娄晓娥猛地一哆嗦，倒吸着冷气：“嘶……好凉！”
但随即，那刺骨的冰凉渐渐压下了火辣辣的疼痛，带来些许舒缓。
张卫东手法熟练地控制着力度和位置，确保雪能充分接触伤处。
“忍着点，刚开始是会又疼又冷，敷一会儿就好了。这伤，没个两三天别想好好走路。”
“两三天？”娄晓娥闻言，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脸上写满了烦躁和焦虑，“这可怎么办……真是倒霉透了！”
她一想到要瘸着腿好几天，还可能被大院的人盘问，就心乱如麻。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哪到哪。”
张卫东语气平淡，没有过多安慰，只是陈述事实。
这反而让娄晓娥无话可说，只能暗自憋闷。
敷了约莫一刻钟，张卫东感觉差不多了，才将化掉的雪水擦干。
接着，他重新拧了热毛巾，继续帮她擦拭棉袄胳膊肘和后背蹭上的污泥。
两人距离很近，气氛有些微妙。
张卫东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侧脸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忽然低笑一声，打破了沉默：“说起来，还得谢谢这场雪和这块冰。”
娄晓娥不明所以，抬眼看他：“谢什么？”
“不然哪有机会跟娄姐你这样的大美人离这么近，还能……嗯，名正言顺地伺候你？”他言语越发大胆，带着明显的挑逗，“说真的，院里多少光棍汉羡慕许大茂呢。我就算以后结了婚，估计也得馋你。”
这话过于首白露骨，娄晓娥的心猛地一跳，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晕又涌了上来。
她下意识地想斥责他放肆，但心底又因这赤裸裸的赞美和吸引力而泛起一丝隐秘的涟漪。
她避开他灼人的目光，强自镇定，试图将话题引向更“安全”却也更能满足她好奇心的领域。
“少……少胡说八道。”她嗔怪一句，随即话锋一转，眼睛打量着屋里的家具，“张卫东，你跟我交个底，你是不是……其实挺有钱的？你这可不像是穷小子该有的样子。”
她指了指那衣柜、书桌和粮食柜。
“这些家具，没个小两百块和不少工业券，根本置办不下来吧？你工资到底多少？是不是藏了不少私房钱？”
张卫东心里暗笑，面上却露出被冤枉的表情：“娄姐，你可别瞎说！我哪有什么钱？这些都是厂里领导看我常下乡辛苦，特意批条子从后勤仓库里淘换来的旧家具，没花几个钱。工资？就那样呗，采购员的基本工资加下乡补助，刚够吃喝。”
他含糊其辞，坚决不露底。
娄晓娥狐疑地看着他，明显不信。
但转念一想，他一个农村来的，才工作几个月，之前还要翻修了那两间房，可能确实攒不下太多现钱。
她自行脑补了一番，暂时压下了疑虑，但“张卫东可能有点家底”这个念头己经种下了。
就在这时，娄晓娥因为琢磨他的经济状况有些出神，没留意张卫东的动作。作者“南风笑我”推荐阅读《四合院：我真不是孟德》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张卫东见她眼神发首，下意识地伸手，用刚给她擦过脸、还带着点湿气的手掌，轻轻拍了她脸蛋两下：“嘿，想什么呢？回神了。”
这个动作本是熟人之间常见的唤醒注意的方式，但此刻却越了界。
娄晓娥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猛地往后一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才那点暧昧羞涩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严厉：“张卫东！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我可是有夫之妇！你放尊重一点！”
她变脸速度之快，语气之冷厉，让张卫东都愣了一下。
他收回手，也有些不爽：“啧，叫你半天没反应，拍你一下怎么了？至于吗？”
好心帮忙还被吼，任谁都会不快。
娄晓娥见他脸色沉下来，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
对方确实只是在叫她，并无更多轻薄之意。
她脸上的冰霜迅速消融，立刻放软了姿态，眼神带上一丝讨好和歉意，语气也软了下来：“对…对不起啊，东子兄弟，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吓了一跳。你别生气，是姐不对，误会你了。”
她这道歉来得又快又诚恳，瞬间从炸毛的猫变成了温顺的兔子。
张卫东见她这样，那点不快也散了，哼了一声，故意扭过头：“行，你自己能耐，那屁股上那块泥自己擦吧，我不管了。”
说着作势要把毛巾递给她。
娄晓娥一看，急了。
她身上穿得厚，胳膊往后伸极其别扭，根本够不着。
她立刻展现出柔弱无助的一面，眼眶说红就红，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张卫东，伸手拉住他的衣角轻轻摇晃，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哭腔：“别…别嘛…东子兄弟，我错了，真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我…我穿这么厚，真的够不着…你帮帮我嘛…你是男人，心胸宽广，就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她这番撒娇示弱认错三连，效果显著。
张卫东那点赌气的心思瞬间被她这我见犹怜的样子给冲没了。
他无奈地转回身，没好气地说：“行了行了，怕了你了。躺好，别扭来扭去的。”
娄晓娥破涕为笑，乖乖配合。
但她侧着身，姿势别扭，不知道该怎么翻身才能让他擦到后面。
张卫东看得费劲，索性上前一步，一手穿过她颈后，一手抄起她腿弯，稍一用力，再次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啊呀！”娄晓娥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张卫东将她轻轻放到床铺中央，让她趴好。
这个过程难免有紧密的身体接触，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曲线。
他嘴上还不忘调侃一句：“真笨，翻个身都不会。”
娄晓娥整个人埋在枕头里，耳根通红，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扭过头娇嗔地瞪他一眼，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来：
“不准这么说我……”
那语气里哪有半分真正的责怪，倒像是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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