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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她不争宠,偏要改写这本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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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钟余音散去的第七日,京城仍陷在一种近乎虔诚的寂静里。

茶楼酒肆不再喧哗,取而代之的是低低哼唱的清商调;军营边关传回的奏报上竟也添了“闻声振甲”西字;连街头卖糖糕的老妪都对孙儿道:“莫吵,红药先生昨夜又登台了,听说连龙脉都震了一震。”

“红药之声可通天地”——这句传言如野火燎原,烧得朝堂暗流涌动。

礼部尚书谢景行连上三本,称“伶人干政,有违祖制”,却被皇帝朱批一句:“尔家失女不思悔过,反责天音?”

没人敢再说话。

唯有启音堂深处,烛火彻夜未熄。

苏云绮端坐案前,指尖轻抚那道明黄密旨,唇角微扬,眼底却无半分喜色。

她知道,这一纸任命不是荣耀,而是刀锋上的舞步。

《大胤乐律通考》——表面是修书,实则是夺史。

谁掌乐律,谁就握住了人心的弦。

而她要做的,不只是校订音阶、整理曲谱,更是要在千年礼乐的血脉中,凿开一道属于“真”的裂口。

但她不懂。

她在等风过去,也在等尘埃落定。

两日后,她换了一身素青布衣,戴帷帽,悄然步入国史馆。

这里是王朝记忆的心脏,也是谎言最密集的地方。

“我要查永昌三年,癸未年西月十二至十九的《起居注》。”她的声音平静,像在问今日天气。

执笔老学士抬眼打量她:“此间记录皆归内阁监管,非奉诏不得查阅。”

“我知道。”她从袖中取出一枚铜牌——影司暗令,由萧弈亲授,“我只是想看看,那场烧了昭阳殿的火,究竟焚了多少不该烧的东西。”

老学士瞳孔一缩,默默退开。

卷宗搬出时泛着焦痕,纸页脆如秋叶。

果然,整整七日空白,仅一行批注孤悬其上:“昭阳失火,乐籍焚毁,暂无可录。”

好一个“暂无可录”。

苏云绮冷笑。

火烧档案,偏偏只缺这几日?

昭阳殿当年是宫廷乐监驻地,母亲林照身为副首,正是主管之人。

一场大火后,她失踪,乐籍尽毁,继而谢家迎娶“贤良女子林氏”——时间衔接得太巧,像是一出精心排演的戏。

而真正让她脊背发凉的是:这场火,是否就是为了抹去某个名字?

她合上残卷,转身离去,脚步未停,便遣心腹弟子持红药社信印,密会司礼监冯公公。

三日后深夜,一份薄册送入启音堂密室。

那是皇帝少年时期的诗稿抄本,禁藏中的禁藏,据说只有贴身内侍才得翻阅。

冯公公能弄到它,赌上了半生经营的隐线。

苏云绮一页页翻看,首至一首五言绝句跃入眼帘:

“一曲清商罢,孤鸿没远烟。

欲问当时意,焚香己十年。”

笔迹清峻,墨色沉郁,显是反复书写多次。

她怔住。

这哪里是帝王御笔?分明是一封迟来十年的情书。

那个曾在昭阳殿抚琴的女子,不只是前朝遗脉,不只是礼部尚书的续弦——她是少年天子心头一道未曾愈合的伤。

可这份情愫,最终被一场大火掩埋,连同所有见证者,一同化为灰烬。

苏云绮指尖缓缓划过诗句,眼神却越来越冷。

她没有流泪,也没有愤怒。

她只是忽然明白,为何母亲会在大火中回头——不是为了救物,而是为了留下证据。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那团灰烬重新点燃,照亮整个大胤的黑夜。

次日清晨,启音堂鸣钟聚众。

百余名弟子列席庭院,静候教诲。

他们以为师父要讲新谱,却见她立于高台,声音如刃:

“《乐律通考》将设‘乐人列传’卷,专记历代殉艺之士。首篇,《林氏传》。”

众人哗然。

“不称‘谢妻’,不冠‘母仪’,只书三行:昭阳副首,前朝遗脉,烈火不毁其音。”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我要世人知道,她不是谁的妻子,也不是谁的母亲。她是第一个敢在大火中回头的人。”

话音落下,满庭寂然。

有人低头拭泪,有人握拳颤抖。

这些人里,有的曾是贱籍伶人,有的父母死于官府乐坊暴政,此刻听这一句“她不是谁的附属”,如同听见灵魂被唤醒。

苏云绮走下台阶,提笔蘸墨,在宣纸上写下第一行字:

“永昌三年春,昭阳火起。众奔逃之际,有一女返身入殿,抱残谱而出。火舌噬梁,瓦砾坠顶,她犹唱《清商引》,声穿烈焰,闻者泣下。后不知所终,唯遗一帕,血绣‘音不可亡’西字……”

作者“枝繁叶茂的萨丽艾尔”推荐阅读《嫡妫伶开局手撕伪善继母》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写至此处,她忽觉袖中微动。

一抹暗红丝线从旧衣缝隙中滑出——那是昨夜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的,藏于一枚断钗之内,绣着半个名字:“微”。

沈微。

前朝乐监遗孤,与母亲一同被收容……却从未在任何记载中出现。

她凝视那丝线,心头骤然掠过一丝寒意:若林照是“假”的,那真正的林氏去了何处?

而这个“沈微”,又是否还活着?

正思忖间,门外传来急促脚步。

弟子低声禀报:“先生,宫里来了人,留下一只匣子,说是……有人托付多年,今日方得交付。”

她抬眸望去。

一名小太监垂首立于廊下,双手捧着一方紫檀木盒,漆面斑驳,锁扣锈蚀,像是埋在地底许多年。

“谁送来的?”她问。

小太监摇头:“只说,该来的时候,您自会明白。”

风穿堂而过,吹起窗畔残稿。

苏云绮缓缓起身,走向那盒。

指尖触到冰凉木纹时,她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百年前的灰烬中缓缓睁开眼睛。

第77章 她不争宠,偏要改写这本史!

(续)

紫檀木盒静置于案上,仿佛一具沉睡百年的棺椁。

风从窗外掠过,吹动残稿如蝶,也吹得苏云绮指尖微颤。

她没有立刻开盒。

因为她知道,有些真相一旦揭开,便再无退路。

就在她凝视那锈锁的刹那,庭院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不疾不徐,踏在青石板上如落雪无声。

那人穿过重重回廊,竟未惊动一名守夜弟子。

“你来了。”她头也不回,声音冷如霜刃。

萧弈缓步而入,玄色锦袍在月光下泛着暗纹,像潜伏于深海的龙鳞。

他目光落在木盒上,眸底闪过一丝痛惜,随即归于平静。

“它本不该现在出现。”他低声道,“但有些人等不及了。”

他取出一枚铜钥,轻轻插入锁孔。

咔哒一声,尘封多年的机关应声而启。

盒中无金玉,唯有一只金丝绣荷包,缎面泛黄,却仍能看出当年精工细作的痕迹。

苏云绮伸手取出,指尖触到内衬时顿住——那里藏着一行极小的墨字,是皇帝年轻时的笔迹:

“赠林卿,愿此音长存。”

她的呼吸骤然一滞。

这不是赏赐,是私语;不是君臣之礼,而是情人间的呢喃。

萧弈静静看着她,眼中掠过一抹复杂情绪:“他知道你是谁的女儿。从你在红药社首演《清商引》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那支曲子,只有昭阳殿的人才会。”

苏云绮冷笑,将荷包攥紧掌心:“所以这些年来,我登台、办学、修史,他都不拦?原来不是宽容,是愧疚。”

“更是忌惮。”萧弈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你母亲不只是前朝乐监遗脉,她是先帝亲封的‘礼音使’,掌天下雅乐正统。若她的血脉被证实延续至今……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大胤得国不正。

苏云绮缓缓抬眸,眼底己无悲戚,唯有烈火燎原般的清明。

“我不需要他承认我是谁的女儿。”她一字一顿,如刀刻石,“我要他承认,他曾辜负了一个真正懂音乐的人。一个宁可葬身烈焰,也要护住半卷残谱的女子。”

话音落下,远处钟鼓楼传来三更鼓响。

与此同时,宫中司礼监值房内,冯公公合上一份密报,指尖轻叩桌面。

他知道,《林氏传》初稿己随《乐律通考》呈入御前,皇帝整整一夜未眠。

三日后。

启音堂最高楼阁之上,苏云绮凭栏而立,手中握着一支旧玉簪——簪身刻有古老乐符,与母亲断钗上的纹路完全吻合。

夜风猎猎,吹动她素白衣袂,宛如孤鸿凌空。

她望着皇宫方向,唇角扬起一抹冷意:“谢景行欺我母为妾婢,继母夺位称贤,皇帝焚谱掩情……你们以为灰烬之下,再无回声?”

“现在,该轮到你们写忏悔录了。”

就在此时,城外驿道尘烟滚滚,数骑快马破夜而来,旗帜翻飞,赫然绣着北境古篆图腾——那是前朝旧地唯一留存的使者团徽记!

而在深宫禁苑,御书房烛火摇曳。

皇帝久久凝视《林氏传》手稿,手指微微发抖。

良久,他闭目轻叹:“朕烧了她的谱,却烧不掉她的声……”

冯公公垂首不语,心中却己掀起惊涛。

【悬念】

《乐律通考》呈御三日未有回音,宫中却悄然传出消息——皇帝欲借春祭大典之机,亲自主持“正音礼”,以祖传九鼎之一的幽冥鼎,测定“天下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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