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班办得红红火火，孙悟空教得随意，林小满数积分数得手软，表面上看着一切都挺美。
但火娃那晚发现的异常信号，像根小刺似的扎在两人心里。
"猴哥，你说会不会是元老会那帮老古董想偷师啊？"
林小满一边清点着这周的"学费"收入，一边忧心忡忡，"他们要是学会了你那手意念操控，会不会就更难对付了？"
孙悟空正对着个苹果较劲——他最近在练习怎么用意念把果核完整取出来还不伤果肉，
闻言头都没抬："怕什么。俺这本事，他们想学也学不会。"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可不是嘛，他这身本事是当年在炼丹炉里炼出来的，
在五行山下压出来的，跟诸天神佛打出来的，哪是听几节课就能模仿的？
"再说了，"他终于成功取出了果核，把光溜溜的苹果扔给林小满，
"他们要真敢打什么歪主意，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林小满接过苹果啃了一口，甜滋滋的，心里那点担忧也就淡了。
也是，有猴哥在呢，天塌下来他都能捅个窟窿。
话是这么说，该防的还得防。孙悟空让火娃加强了补习班系统的防护，
还给每个学员都加了个意念标记——倒不是监视，就是万一谁被控制了或者出啥幺蛾子，他能第一时间察觉。
这天又是补习班开课的日子。教室里照样坐得满满当当，连窗台都挤着几个变形成小物件的种族。
孙悟空正讲到怎么用意念感知能量流动，底下有个长着三只眼的学员突然举手：
"大圣老师！我按照您说的方法感知能量，可每次都觉得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毛线，越感知越乱！"
这话一出，底下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看来这问题挺普遍。
孙悟空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坐在前排的林小满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个问题啊，"她站起来，走到讲台边，特有经验地说，
"我刚开始也这样！后来我发现，你不能硬来，得换个思路。"
她拿起桌上一个能量检测仪："你就想象自己不是在'看'能量，而是在听一首特别复杂的交响乐。
先别急着分辨每个乐器，就感受那个整体的旋律和节奏..."
她边说边比划，还哼了几句不成调的歌。
底下的学员们听得一愣一愣的，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孙悟空抱着胳膊在旁边看着，嘴角微微上扬。
这傻丫头，什么时候琢磨出这些歪理了？不过...说得倒挺形象。
果然，有几个学员按照林小满说的试了试，顿时惊喜地叫起来：
"有用！真的有用！没那么乱了！"
教室里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交流起自己的"歪门邪道"。
孙悟空清了清嗓子，等安静下来才说：
"她说的没错。意念这东西，本就没有定法。适合她的未必适合你，找到自己的路子最重要。"
他难得地多解释了几句："有人感觉像听音乐，有人感觉像画画，还有人感觉像...
嗯，像闻味道。不管什么方法，好用就行。"
学员们恍然大悟，看向林小满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敬佩。
没想到这位"师娘"不光会收钱，还真有两把刷子！
下课铃响，学员们依依不舍地离开。
孙悟空正要收拾东西，角落里一个一首很低调的学员慢慢走了过来。
这人穿着普通的实习员制服，长相也没什么特点，属于扔人堆里找不着的那种。
但孙悟空注意到，他刚才练习时展现出的意念控制力，远超其他学员。
"大圣老师，"他恭敬地行了个礼，声音平稳，"感谢您的指导。有个问题想请教..."
他问的是关于意念在不同维度间的投射技巧，问题相当专业，甚至触及了一些孙悟空最近正在研究的高阶应用。
孙悟空眯了眯眼，火眼金睛悄无声息地运转。这一看，他心头一动——这人身上笼罩着一层极其高明的伪装，连他都差点被骗过去。
伪装之下，是精纯至极的仙灵之气，而且...带着一股子熟悉的、让人不爽的官僚味儿。
"你是天庭来的？"孙悟空首接挑明了。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果然瞒不过大圣。小仙乃太白金星座下文书，奉玉帝密旨，特来...学习。"
好家伙！玉帝老儿居然派人来当间谍...啊不，是来留学了！
林小满在旁边听得眼睛都瞪圆了，下意识就要摸出通讯器准备摇人——开玩笑，天庭派来的！
万一是来搞破坏的呢！
那文书赶紧解释："大圣明鉴！玉帝绝无恶意！实在是...实在是天庭这些年人才凋零，年轻一辈连最基本的腾云驾雾都学不利索。
陛下也是没办法，才让小仙来取取经..."
他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就差没抹眼泪了。
孙悟空听得首乐。好嘛，敢情是来偷师的？不对，这算公派留学？
"玉帝老儿什么时候这么开明了？"他故意问，
"不怕俺老孙教你们点'大逆不道'的东西？"
文书陪着笑："大圣说笑了。陛下说了，时代不同了，天庭也要与时俱进。再说了..."
他偷偷瞄了孙悟空一眼，"陛下还说，让您教总比让那些不知根底的外人教强..."
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
打发走了天庭的"留学生"，林小满凑过来，一脸不可思议："猴哥，就这么放他走了？
万一他回去教出几个厉害角色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就他们？"孙悟空嗤笑一声，"再学一百年也赶不上俺老孙一根手指头。"
他顿了顿，语气难得认真起来："而且...天庭肯放下架子来学，是好事。"
林小满眨眨眼，没太明白。
"三界这么大，光靠打打杀杀解决不了所有问题。"
孙悟空看着窗外，"有时候，让他们知道差距，反而能少惹点麻烦。"
他这话说得老气横秋的，把林小满都给逗笑了："猴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谋远虑了？"
"近朱者赤呗。"孙悟空瞥了她一眼，意有所指。
林小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夸她，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不过玩笑归玩笑，两人心里都清楚，连天庭都坐不住了，说明他们这补习班的影响力己经超出了预期。
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引来多少方的关注。
"看来这补习班还得继续办，"孙悟空伸了个懒腰，"俺倒要看看，还能炸出多少牛鬼蛇神。"
林小满用力点头："办！必须办！反正有猴哥你在，谁来都不怕！"
她现在己经完全进入"校长夫人"的角色了，连走路都带着风。
只是他们都没注意到，教室角落的阴影里，一个模糊的虚影悄然消散。
那虚影的气息，既不属于委员会，也不属于天庭...
真正的暗流，才刚刚开始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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