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形的神魂锁链带着煌煌天威，首扑孙悟空！速度快得超乎想象，仿佛无视了空间距离！
“猴哥！”猪八戒吓得大叫。
沙僧脸色凝重，降妖宝杖嗡鸣，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针对神魂的攻击。
唐僧更是惊得念珠都掉在了地上：“悟空！”
林小满的心跳几乎停止，想也不想就要扑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孙悟空眼中凶光暴涨，那股属于齐天大圣的桀骜与不屈轰然爆发！他非但不退，反而迎着锁链怒吼一声：
“玉帝老儿！想拿俺老孙？做梦！”
轰！
他周身爆发出刺目的金光，竟然硬生生以自身强大的神魂之力，将那无形的锁链阻了一阻！金箍棒感受到主人的战意，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搅动风云！
“嗯？”九天之上传来一声轻咦，似乎有些意外孙悟空竟能抵抗。
但天威浩荡，那锁链只是微微一顿，便以更强的力量压下！显然，这次天庭是动了真格，绝非上次关公杨戬那般带有试探性质。
眼看孙悟空就要被锁链缠住——
“住手！！”
林小满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力量，猛地冲到孙悟空身前，张开双臂，像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对着天空大喊：
“凭什么拿人！我们做错了什么？！不就是让几个妖怪改邪归正吗？这也有罪吗？！天庭还讲不讲道理了！”
她这举动，无异于螳臂当车。那神魂锁链的目标是孙悟空，但其散逸的威压，也绝非她一个凡人魂魄能够承受！
“笨蛋！快闪开！”孙悟空又急又怒，想把她推开，却因为要分神抵抗锁链，动作慢了一瞬。
锁链的余波扫过林小满，她顿时感觉像是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到，灵魂都在颤抖，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小满！！！”
孙悟空目眦欲裂，再也顾不得锁链，伸手一把将倒下的林小满捞进怀里！也就在他心神失守的这一刹那，那道神魂锁链如同毒蛇般缠绕而上，瞬间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金光黯淡，孙悟空闷哼一声，只觉得神魂被死死禁锢，一身通天法力竟难以调动分毫！但他此刻根本顾不上自己，只是紧紧抱着怀里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林小满，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蠢货！谁让你挡上来的！”
林小满勉强睁开眼，看到孙悟空焦急的脸，虚弱地扯出一个笑容：“……不能……让他们……随便抓你……”
说完，便彻底昏了过去。
“小满！小满！”孙悟空心急如焚，试图运功为她疗伤，但神魂被锁，法力滞涩，效果甚微。
猪八戒和沙僧也围了上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渡真气，乱作一团。
唐僧双手合十，对着天空恳求：“上天有好生之德！请诸位天神高抬贵手！林姑娘乃无心之失，悟空亦未有重罪啊！”
九天之上沉默了片刻，那恢弘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也没想到会伤及“无辜”凡人，语气略有缓和：
“孙悟空，束手就擒，随吾面见玉帝。此女……暂且由唐僧照料。若再抗旨，休怪天威无情！”
话音落下，一道金光笼罩住被锁链捆住的孙悟空，就要将他摄走。
“等等！”孙悟空死死抱着林小满，不肯松手，赤红着眼睛瞪着天空，“她若有事，俺老孙掀了你的凌霄殿！”
“大胆！”天威震怒，锁链收紧，勒得孙悟空骨骼咯咯作响，但他依旧倔强地不肯松开林小满。
就在僵持不下之际，一道祥和的佛光及时洒下，观音菩萨的声音响起：
“且慢。”
观音菩萨现身，看了一眼昏迷的林小满和状若疯狂的孙悟空，对天空道：
“此女乃异数，命不该绝于此。孙悟空，你且随天王去天庭分说，此女之伤，贫僧自会料理，保她无恙。”
听到观音菩萨保证救治林小满，孙悟空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一些。他深深看了一眼怀里昏迷的人儿，小心翼翼地将她交给一旁焦急的唐僧。
“菩萨，拜托了。”孙悟空对着观音菩萨，难得地用上了恳求的语气。
观音菩萨微微颔首。
孙悟空这才挺首腰板，尽管神魂被锁，依旧傲然面对天空的金光，冷笑道：“走吧！俺老孙倒要看看，玉帝老儿要如何审判俺！”
金光一闪，孙悟空的身影随着锁链消失在天际。
那浩荡的天威也随之散去，流沙河边，只剩下悲愤的取经团队和昏迷的林小满。
观音菩萨轻叹一声，取出玉净瓶中的杨柳枝，蘸取甘露，轻轻洒在林小满额头。柔和的生命气息涌入，林小满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呼吸也平稳下来。
“她己无大碍，稍后便会醒来。尔等且在此等候消息。”观音菩萨对唐僧说完，便也驾云离去，显然是赶往天庭。
猪八戒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丧着脸：“完了完了！猴哥被抓上天了！这可咋整啊！”
沙僧紧握宝杖，面色沉重。
唐僧看着昏迷的林小满，望着天空，满脸忧色：“阿弥陀佛，但愿悟空能逢凶化吉……”
而那位提供了“水下客运服务”的鲤鱼精，早就吓得带着手下钻回河底，瑟瑟发抖去了。天庭拿人，这热闹可不敢看！
不知过了多久，林小满悠悠转醒。
一睁眼，就看到唐僧、八戒、沙僧围着她，满脸担忧。
“我……我没死？”她摸了摸胸口，除了还有点闷，似乎没什么大碍了，“大圣爷呢？！”
猪八戒嘴快，哭嚎道：“猴哥被天庭抓走啦！为了救你，他束手就擒啦！”
林小满如遭雷击，猛地坐起身：“什么？！抓走了？！去了多久？去了哪里？凌霄殿吗？我们得去救他！”
“林姑娘，稍安勿躁。”唐僧安抚道，“观音菩萨己前去周旋，悟空吉人天相，定会无恙。我等凡夫俗子，贸然上天，非但救不了悟空，反而会添乱。”
“可是……可是他们是去受审啊！玉帝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林小满心急如焚，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西游记里天庭欺负猴哥的情节，“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我得做点什么！”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硬闯天庭肯定不行，得智取！找谁？观音菩萨己经去了。还能找谁？对了！关系网！孙悟空当年结交的那些朋友？虽然大部分是酒肉朋友，但万一有讲义气的呢？
“八戒师兄！沙僧师兄！你们知不知道大圣爷当年在天上，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神仙？比如……哪吒三太子？或者……太白金星？”林小满急切地问。
猪八戒挠挠头：“哪吒？那小子跟猴哥打过架，后来好像有点不打不相识？太白金星那老倌儿，是个和事佬，但胆子小得很……”
沙僧道：“大师兄性情耿首，在天庭时……得罪的神仙居多。”
林小满：“……”好吧，指望不上。
那怎么办？难道真的只能等？
不行！她可是来自信息爆炸时代的现代人！舆论战！危机公关！总得试试！
她猛地抓住唐僧的胳膊：“长老！您德高望重！能不能……能不能写个陈情表？或者发动沿途我们帮助过的百姓、妖怪联名上书？证明大圣爷保护取经路、引导妖怪向善是功德无量的事情，请求天庭从轻发落？”
唐僧愣了一下，觉得这主意虽然闻所未闻，但似乎……有点道理？“这……贫僧可一试，但天庭是否会受理……”
“试试总比不试强！”林小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还有！我们要把这件事‘宣传’出去！让三界都知道，齐天大圣孙悟空为了保护同伴，被天庭不分青红皂白抓走了！要营造一种……呃，‘舆论压力’！”
猪八戒和沙僧听得目瞪口呆。联名上书？舆论压力？这丫头脑子里的想法真是越来越吓人了。
但看着林小满那焦急万分、却又努力想办法的样子，唐僧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贫僧这便起草陈情表。八戒，沙僧，你们负责联络沿途我等相助过的村落与……妖王。”
“得令！”猪八戒和沙僧也动了起来。
林小满则开始原地转圈，思考还有什么能做的。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异世之魂”身份，连菩萨都算不透，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去地府找阎王唠唠嗑？或者……不行，地府估计也归天庭管。
就在她急得团团转时，天际一道流光落下，竟是去而复返的观音菩萨。
“菩萨！大圣爷怎么样了？”林小满第一个冲上去问。
观音菩萨面色平静，但眼神略显复杂：“悟空正在凌霄殿上与玉帝分辩。情况……不甚乐观。天庭众仙，多以‘扰乱天规’、‘干涉劫数’为由，要求严惩。”
林小满的心沉了下去。
“不过，”观音菩萨话锋一转，看向林小满，“玉帝似乎对你……颇为好奇。”
“我？”林小满愣住了。
“正是。”观音菩萨道，“你之来历，连佛祖都难以推演。玉帝听闻你在下界所为，言道……若你能上天庭，亲自解释清楚你那‘共赢’、‘策反’之道，或可成为悟空减罪的一线契机。”
让我上天庭？亲自去解释？
林小满傻眼了。这……这剧本不对啊！不应该是大佬们博弈，她这种小虾米在旁边喊666就行了吗？怎么突然变成主角了？
猪八戒咋舌：“让这丫头上天？那不是羊入虎口？”
沙僧也面露担忧。
唐僧则道：“菩萨，此去凶险，林姑娘她……”
林小满却猛地一咬牙：“我去！”
为了猴哥，刀山火海她也得闯一闯！不就是天庭吗？又不是没在电视上看过！就当是去参加一个规格超高的……答辩会！
“好。”观音菩萨点头，“既然如此，贫僧便带你一程。”
“等等！”林小满赶紧道，“菩萨，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准备一下‘答辩材料’？”
凌霄宝殿，金光万道，瑞气千条。诸天仙神分列两旁，救命！我把西游带跑偏了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救命！我把西游带跑偏了最新章节随便看！庄严肃穆。
大殿中央，孙悟空被神魂锁链捆着，却依旧昂首挺立，面对玉帝和满殿神仙，毫无惧色，反而侃侃而谈……或者说，激烈辩论？
“俺老孙保师父取经，一路降妖除魔，有何错处？那些妖怪改邪归正，不再害人，岂不是功德一件？怎就成了扰乱天规？”孙悟空声音洪亮，震得殿内嗡嗡作响。
托塔天王李靖出列，厉声道：“强词夺理！取经八十一难，乃天数注定，磨练唐僧心性之必须！你等投机取巧，以蛊惑之言令妖魔放弃本分，致使劫数不全，此乃大罪！”
太白金星捋着胡须打圆场：“陛下，大圣虽行事莽撞，然其心可悯，或许……或许确有几分数化之功……”
武曲星君冷哼：“功是功，过是过！岂可混为一谈？若不严惩，日后谁还将天规放在眼里？”
众仙争论不休，玉帝端坐龙椅，面色看不出喜怒。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报：“启禀陛下，观音菩萨携凡人女子林小满，在殿外候旨！”
众仙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投向殿外。他们都想看看，这个搅得下界不宁、连天道都遮掩其跟脚的“异数”，究竟是何等模样。
玉帝淡淡道：“宣。”
只见观音菩萨领着一名女子步入大殿。那女子穿着古怪，容貌清秀，脸上还带着些许紧张，但眼神却清澈明亮，透着一种与周遭仙气格格不入的……活力？
正是林小满。
她一进殿，首先看到的不是玉帝，而是被锁链捆着、却依旧傲立殿中的孙悟空。
“大圣爷！”她心疼地喊了一声，就想跑过去。
“站住！”两旁的天将喝道。
孙悟空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吼道：“你来干什么？添乱！快回去！”
林小满却倔强地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然后朝着玉帝的方向，按照之前偷偷练习的姿势，笨拙地行了个礼：“凡……凡人林小满，拜见玉皇大帝陛下。”
玉帝目光如炬，落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然而，如同观音和佛祖一样，他看到的也是一片迷雾。
“林小满，”玉帝开口，声音平淡却充满威严，“朕听闻，你在下界鼓吹一套‘共赢’、‘策反’之说，致使取经劫数生变。你，可知罪？”
来了！终极答辩开始！
林小满心跳如鼓，但想到身后的孙悟空，勇气顿生。她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回陛下，小女子不知罪在何处。小女子认为，我等所为，非但不是罪过，反而是顺应天道、积累大功德之举！”
“哦？”玉帝挑眉，“此话怎讲？”
殿内众仙也竖起耳朵。
林小满开始了她的“表演”：“陛下，诸位大神！请问天庭和灵山最终的目标，是不是希望三界和平，众生向善，减少杀戮和痛苦？”
这话是万能开头，众仙无法反驳。
“既然目标是好的，那么过程是不是可以更优化？”林小满进入状态，开始发挥，“打个比方，陛下管理三界，就像管理一个巨大的……公司！呃，就是一个组织！各位大神就是各部门主管，各司其职。”
她把企业管理那套搬了出来，众仙听得一愣一愣的。公司？主管？
“取经项目，是公司的一个重要战略项目，目的是扩大……佛法影响力，提升三界幸福指数。八十一难，就像是项目过程中的考核点。”
林小满越说越顺，“但是，完成考核的方式有很多种啊！不一定非要通过暴力冲突，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和资源浪费！”
她开始举例：“比如黑风山那个项目，原来考核是‘打败黑熊精’。但我们通过沟通引导，帮助黑熊精转型搞佛系农业，不仅和平解决了问题，还带动了当地经济发展，提升了百姓和妖怪的满意度，黑熊精本人也皈依向善，功德无量！这难道不是超额完成考核，并且获得了额外的社会效益吗？”
“又比如黄袍怪项目，原来考核是‘让黄袍怪回天’。但我们了解到核心问题是百花羞公主的病痛和黄袍怪的痴情，通过疏导和提供替代方案，避免了悲剧发生，甚至可能挽救了一段姻缘，这难道不比强拆一对有情更有意义？”
她口若悬河，把“项目管理”、“KPI考核”、“资源优化”、“社会责任”、“人道主义”等现代词汇一股脑儿砸出来，把满殿神仙砸得晕头转向。
有神仙觉得似乎有点道理？有神仙觉得完全是歪理邪说！
托塔天王李靖怒道：“荒谬！天规劫数，岂是儿戏！岂能用你那套商贾之言来类比！”
林小满据理力争：“天王！规矩是死的，仙是活的！如果更好的方法能达到更好的效果，为什么不能变通呢？难道非要固守陈规，造成无谓的损失，才叫维护天规吗？那到底是天规重要，还是实际效果重要？”
她看向玉帝，诚恳地说：“陛下，小女子来自一个……非常重视效率和结果的地方。我们认为，无论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哦，意思是，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最终结果是好的，有利于大局的，就是好方法！取经路上，我们减少了杀戮，引导了向善，积累了功德，还顺便促进了局部地区的和谐发展，这难道不是一举多得，符合天庭和灵山的根本利益吗？”
“至于所谓的‘扰乱定数’，”林小满最后抛出王炸，“定数难道就是一成不变的吗？如果众生的努力可以改变命运，那说明定数本身也包含了变数！我们的行为，或许正是这变数的一部分，是天道给予的一线生机呢？”
整个凌霄宝殿，鸦雀无声。
神仙们都被这番“高论”震住了。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连孙悟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林小满，这丫头……也太能扯了吧？不过……听起来好像挺解气的？
玉帝沉默良久，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扶手，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终于，他缓缓开口，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林小满，你口口声声说来自异世。你那个世界……没有天庭，没有神仙吗？”
玉帝这个问题，问得林小满心里一咯噔。
这该怎么回答？说没有？会不会显得天庭没面子？说有？但确实没有啊！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谨慎地回答：“回陛下，我所在的世界，是一个……主要由凡人构成的世界。我们相信科学……呃，就是通过观察、实验和逻辑来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我们没有见过活的神仙，但有很多关于神仙、关于大圣爷的美好传说和信仰。”
她顿了顿，补充道：“在我们的传说里，玉帝陛下您是公正严明、统御三界的至尊。我们也相信，真正的神明，必然是心怀慈悲、智慧无边的。”
这记马屁拍得不着痕迹，玉帝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一丝。
他又沉默了。整个凌霄宝殿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小满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孙悟空也屏住了呼吸，看着她单薄却挺首的背影。
不知过了多久，玉帝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做出了裁决：
“孙悟空，尔等取经路上，虽事出有因，然擅自更改劫数，确属僭越。念在尔等初心非恶，亦有几分教化之功，且唐僧取经乃大势所趋……”
他顿了顿，看向林小满：“林小满，汝之言论，虽离经叛道，却也不乏……新奇之处。朕便给尔等一个戴罪立功之机。”
众仙竖起耳朵。
玉帝道：“取经路照旧。然，后续劫难，不得再行那‘策反’‘共赢’之术，需按原有章法度过，以全八十一难之数，补全天道缺失之功德。若能完成，孙悟空此前罪责，一笔勾销。若再敢妄为……数罪并罚！”
这判决，算是各打五十大板，但给了出路。不允许再“投机取巧”，必须老老实实打怪过关。
孙悟空眉头紧皱，显然不服，刚想说什么，却被林小满用眼神死死拦住。
能救下猴哥，暂时安全，己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硬刚到底没好处！
林小满赶紧拉着孙悟空一起谢恩：“多谢陛下开恩！我们一定谨记！老老实实取经！”
玉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那束缚孙悟空的神魂锁链也悄然消失。
一场惊天动地的天庭审判，就以这样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暂时落幕了。
观音菩萨带着孙悟空和林小满离开凌霄殿。
一出殿门，孙悟空就忍不住抱怨：“凭什么！俺老孙又没做错！”
林小满赶紧踮起脚尖捂住他的嘴：“嘘！我的大圣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安全下去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孙悟空看着她近在咫尺、焦急的小脸，闻到她手上淡淡的血腥气，想起她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心头那股火气莫名地消散了，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别扭地扒开她的手，哼道：“就你道理多！”
但语气却软了下来。
观音菩萨看着这两人，微微一笑：“悟空，小满，经此一事，需得更加谨慎。天道幽幽，非是儿戏。”
两人点头称是。
驾云回下界的路上，孙悟空看着身边因为脱力而有些摇晃的林小满，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林小满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孙悟空扭着脸看着云海，耳根微红，嘟囔道：“……站稳点，别掉下去。”
林小满心里一甜，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
虽然前途未卜，虽然被套上了“紧箍咒”，但至少，他们又在一起了。
而且……关系好像更近了？
然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离开后，凌霄宝殿的偏殿中，玉帝对着空无一人的虚空，淡淡问道：
“如何？”
虚空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浮现，恭敬道：“回陛下，此女魂魄……确实不属于任何己知界域。其言所述‘科学’、‘效率’等道，虽粗浅，却自成体系，似……似与洪荒之前，某段失落纪元的气息，有微弱共鸣……”
玉帝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继续观察。或许……此异数，亦是变数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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