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修真录》第十二章：情报、代价与脱身
（接上文）
蝰蛇的话像一根冰刺，瞬间扎穿了林风勉强维持的镇定。她不仅知道“屠夫”，还知道公司保安栽了跟头！这女人的情报网深得可怕。
林风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说？还是不说？老狗只让他买东西，没让他透露情报。但不说，显然拿不到东西，任务就失败了。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云胤子的声音适时响起，“此女意在试探，其所知未必详尽。可择其能查证之事稍露一二，换取信任，紧要处皆需隐瞒。”
脑子飞快权衡，林风有了主意。他脸上挤出一点为难和后怕，压低声音道：“蛇……蝰蛇姐，您消息真灵通。下面确实出大事了。那‘屠夫’不知道被哪个天杀的王八蛋惊醒了，闹得天翻地覆。公司那帮人……运气背，正好撞枪口上，被打得挺惨，好像炸了好几台机器人。”
他刻意模糊了关键，把自己摘出去，重点描述煞兽和公司的冲突。
蝰蛇的蓝色义眼死死盯着他，似乎在分析他话语里的真伪和情绪波动。“哦？只是运气不好？”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怀疑，“我收到的零碎信号显示，当时还有第三方的异常能量反应，很……特别。”
林风心里一紧，暗道这女人果然有手段，连能量反应都能监测到。他脸上却装出更困惑的样子：“异常能量？这……我没太注意。当时光顾着逃命了，可能是‘屠夫’或者公司那些高级武器搞出来的吧？那动静，太吓人了。”
他巧妙地把异常能量推给了交战双方。
蝰蛇沉默了几秒，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吧台后的酒保己经回来了，将一个小巧的金属冷藏盒和两块厚重的电池放在台上，然后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这边，显然是在等结果。
“最好如此。”蝰蛇最终似乎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或者她觉得从林风这里榨不出更多了。“那些公司狗最近像被捅了窝的火蚁，活动频繁得很，不仅在B7区加大勘探力度，还在西处打探消息，悬赏金额高得吓人，找一个‘携带特殊能量源的目标’。”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再次扫过林风。
林风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只能强装镇定，甚至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那群黑心肝的，指不定又在找什么害人的玩意儿呢。蝰蛇姐，您看这药和电池……”
蝰蛇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在她半人半机械的脸上显得格外妖异冰冷：“看在你带来的消息还有点用的份上，原价给你。下次来，可没这好事了。”她挥了挥手。
林风如蒙大赦，赶紧掏出老狗给的钱袋，数出相应的货币推过去，然后将冰冷的冷藏盒和沉甸甸的电池迅速塞进怀里。
“谢谢蝰蛇姐！谢谢！”他连声道谢，转身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等。”蝰蛇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风身体一僵， slowly转过身。
“给你个忠告，跑腿的小子。”蝰蛇倚回吧台，端起一杯不知名的酒液，“老狗那老家伙躲了十几年，现在突然让你出来活动，还打听‘磐石’药剂……他是打算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了吧？”
她抿了一口酒，蓝色的电子眼闪烁着莫测的光。
“告诉他，小心点。最近盯着‘回响峡谷’那边的人，可不止他一个。有些‘东西’，可比公司保安和变异生物……要命得多。”
林风心里巨震，这女人连老狗的目标都猜到了七八分？！他不敢再接话，只是重重地点了下头，压低帽檐，飞快地挤出了喧闹的“生锈齿轮”酒吧。
首到重新回到相对安静的管道区域，林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内衣都湿透了。这地方太他妈刺激了，每句话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他不敢耽搁，沿着来路快速返回。一路上，蝰蛇最后那句话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
“盯着回响峡谷的人不止一个？” “比公司还可怕的东西？”
妈的，这趟浑水，看来比老狗说的还要深不可测！
他加快脚步，只想赶紧回到安全屋，把东西和情报都交给老狗。至少在那里，暂时还有一道厚重的金属门能给他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然而，就在他距离安全屋所在管道不远的一个岔路口时，扫描义眼边缘突然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热源信号，一闪即逝！
不是老鼠，也不是常见的流浪者。那信号移动速度极快，而且……带着一种刻意隐藏的僵硬感。
林风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他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缓缓将身体贴近冰冷潮湿的管道壁，同时悄悄拔出了斗篷下的脉冲步枪。
“老狗……老爷子……”他在心里默念，“你这家……好像也不是那么安全了。”
黑暗中，仿佛有无形的蛛网，正在悄然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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