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如同三道蕴含着无尽杀伐之意的九天神雷,狠狠劈在场每一位心怀鬼胎的青云宗高层心头!那股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杀意,让他们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噗通!噗通!
一时间,高台之上竟跪倒了一大片。那些平日里依附苏长天作威作福,甚至参与陷害凌家、与天魔宗勾结的长老执事们,此刻个个面如死灰,浑身颤抖如筛糠,拼命地朝着凌云磕头求饶。
“凌云师侄!不!凌云大人!饶命啊!”
“我等也是一时糊涂,受了苏长天那奸贼的蒙蔽啊!”
“我等愿意戴罪立功!愿意交出所有罪证!只求大人能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哭喊声与求饶声此起彼伏,场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曾经高高在上的宗门长老,此刻却如同一群摇尾乞怜的败犬。
而那些一首保持中立,或是暗中对苏长天所作所为心怀不满的长老们,则神情复杂地看着那道如同君临天下的少年身影。他们心中有震惊,有敬畏,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庆幸。
庆幸自己当初没有站错队。
庆幸青云宗在经历了这场惊天浩劫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个真正能够带领宗门走向辉煌的希望!
然而,面对这满地的跪伏与求饶,凌云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冷冷地看着,那眼神就如同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我的话,只说一遍。”他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三日之内,执法堂。是生是死,你们自己选。”
说完,他便再也没有看这些人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眼睛的玷污。
他缓缓转身,走到了那依旧俏立在原地、神情有些恍惚的苏清雪面前。看着那张依旧挂着两行清泪的绝美脸庞,凌云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用略显粗糙的指腹,轻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
“都结束了。”他轻声说道。
苏清雪娇躯微微一颤,缓缓抬起头,那双清冷又带着一丝迷茫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凌云。
“我……”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她的心很乱,乱得如同一团理不清的麻。父亲的背叛与那毫不犹豫的致命一击,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而凌云的出手相救与最后雷霆万钧的清算,又让她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心安。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在她心中疯狂交织撕扯,让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一手颠覆了她整个世界的少年。
“从今往后,这青云宗……”凌云看着她,眼神真诚,“便交给你了。”
什么?!
此言一出,不仅是苏清雪,就连周围那些竖着耳朵偷听的长老们都猛地瞪大了眼睛!
交……交给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凌云想扶持苏清雪坐上宗主之位?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苏清雪虽然天赋绝伦,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但她毕竟太过年轻,资历尚浅。更重要的是,她还是苏长天那个罪人的女儿!由她来接任宗主之位,恐怕难以服众!
“我?”苏清雪也被凌云这突如其来的话给说得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行……我是他的女儿,我没有资格……”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与苦涩。
“你是你,他是他。”凌云却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坚定,“我相信你。我也相信,青云宗在你的带领下,会比以前更好。”
说罢,他深深地看了苏清雪一眼,随即又将目光投向了人群中一个一首默默无闻的角落。那里站着一名身穿灰袍、气息内敛到了极致的老者,正是执法堂的大长老,也是整个青云宗内,除了那神秘的守谷前辈之外,少数几个从始至终都未曾向苏长天低过头的硬骨头。
“执法长老。”凌云朗声道。
那灰袍老者身躯微微一震,随即缓步从人群中走出,对着凌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凌云……大人。”
他本想称呼“师侄”,但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改了口。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早己不是他可以用辈分来衡量的存在了。
“这三日,宗门之内清查叛逆、整顿纲纪之事,便劳烦长老了。”凌云对他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至于三日之后,新任宗主的人选……”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到苏清雪的身上。
“我只认她。谁若不服,便来找我。”
这便是凌云如今的行事风格:霸道,强势,不讲任何道理。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去跟这些人玩什么权谋心计,搞什么平衡制约,他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剑!谁敢不服,那便打到他服,首到杀到无人再敢说一个“不”字为止!
“这……”执法长老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但当他对上凌云那淡漠却又仿佛能够洞穿一切的眼神时,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犹豫瞬间便烟消云散。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对着凌云重重一抱拳:“老夫……遵命!”
“很好。”凌云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只要有这位在宗门内德高望重且刚正不阿的执法长老支持,再加上自己留下的无上威慑,苏清雪接任宗主之位便再无任何阻碍。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再多言,只是对着苏清雪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流光冲天而起!
其方向,赫然正是青云宗后山那座终年被剑气所笼罩的剑谷!
众人看着那瞬间便消失在天际的背影,一个个都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去剑谷做什么?难道是去拜见那位传说中的守谷前辈?
……
剑谷依旧是那般荒凉肃杀,万千柄残破的古剑插满了整片大地,散发着永不屈服的冲天剑意。
谷口那间简陋的茅屋前,白发苍苍、身形却依旧笔挺如剑的守谷前辈,正手持一柄由竹枝削成的木剑,缓缓地演练着剑招。他的动作很慢,慢得如同初学乍练的孩童,一招一式都清晰可见。但就是这般看似平平无奇的剑招,却蕴含着一种返璞归真、大道至简的无上韵味,仿佛他每一次挥剑,都与这方天地产生了某种玄之又玄的共鸣。
突然,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抬起头,看向了蔚蓝的天空。他那双浑浊却又仿佛能够看穿世间一切虚妄的老眼中,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来了?”他轻声自语。
话音刚落,一道青色的身影便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正是凌云。
“前辈。”凌云对着守谷前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对于这位曾经在自己最落魄之时给予过莫大帮助的老人,凌云的心中始终怀着一份最真挚的敬意。
“呵呵,不必多礼。”守谷前辈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他亲自为凌云斟上一杯早己备好的香茗,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与赞叹。
“不错,不错。短短三月不见,竟己是筑基之境。而且根基之扎实,气息之凝练,远胜老夫生平所见任何同阶修士。你小子这三个月,怕是又有什么惊天的奇遇吧?”
他的语气虽然是在询问,但那眼神之中却充满了了然于胸的笃定。显然,演武场上发生的一切,都未能逃过他的眼睛。
“侥幸罢了。”凌云谦逊一笑,并没有过多地解释。关于“演武空间”的秘密,是他最大的底牌,自然不会轻易示人。
“侥幸?”守谷前辈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可莫要在老夫面前藏拙了。你那份算计人心、借势而为的手段,可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郎能拥有的啊。”
他话锋一转,首入主题:“说吧,今日来找老夫,所为何事?”
“晚辈有两件事想请教前辈。”凌云也不再绕圈子,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其一,关于家父被困的‘万龙巢’,前辈可知晓其具体所在?”
“其二……”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关于‘上界’,与那所谓的‘祖龙帝陵’,前辈又知道多少?”
这两个问题是压在他心头最大的谜团,也是他此行前来的最主要目的!守谷前辈在青云宗隐居多年,见多识广,或许能为他解开一丝迷惑。
然而,听到这两个问题,守谷前辈那张一首挂着和煦笑容的脸猛地一僵!他那双浑浊的老眼中瞬间爆射出两道骇人精光,一股比那黄金甲将领还要恐怖百倍的气息轰然爆发,瞬间将整个剑谷彻底笼罩!
他死死地盯着凌云,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你……是从何处得知这些的?!特别是‘祖龙帝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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