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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毒源核心,祖灵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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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潭之中,那由无尽怨魂与剧毒凝聚而成的狰狞面孔发出无声的咆哮,恐怖的威压混合着蚀魂腐骨的毒煞,如同海啸般席卷整个山洞!洞壁岩石被毒雾沾染,发出嗤嗤的声响,迅速消融腐蚀!

阿雅被那可怕的怨念冲击和威压震得神魂摇曳,若非林风澈的混沌屏障抵挡了绝大部分,她早己如同洞口那些寨兵一般昏迷过去,甚至可能被侵蚀神智。

“林…林大哥…”她声音发颤,小手死死抓着林风澈的衣角。

“躲好,别出来。”林风澈将她往身后岩壁的凹陷处推了推,混沌屏障收缩,将她牢牢护住。

下一刻,他主动踏前一步,首面那毒潭邪物!

混沌灵力自他体内奔涌而出,不再是之前的无形无质,而是化作肉眼可见的、灰蒙蒙的气流环绕周身,将他映衬得如同从混沌中走出的神魔!那足以让金丹修士色变的毒煞威压,撞在这混沌气流上,竟如同溪流汇入大海,被轻易同化吸收,难以撼动他分毫!

毒潭中的邪物似乎被激怒,巨大的面孔扭曲,张口喷出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黑紫色毒液柱,如同攻城巨弩般射向林风澈!毒液所过之处,空间都被腐蚀出扭曲的痕迹!

林风澈不闪不避,甚至没有动用铁锹。他只是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对着那爆射而来的毒液柱轻轻一按。

“吞。”

掌心之中,一个微型的混沌旋涡骤然出现!

那狂暴的毒液柱撞入旋涡,如同泥牛入海,竟被那混沌旋涡瞬间吞噬、分解、化为最精纯的能量,反而被林风澈吸入体内!他体表的混沌气流似乎更加浓郁了一丝!

以毒攻毒?不,这是更高层次的能量同化!

毒潭邪物发出一声惊怒的嘶鸣,显然没料到自己的攻击竟被对方如此轻易化解甚至吸收!它庞大的身躯在毒潭中剧烈翻腾,更多的怨魂被撕扯出来,融入其身,使得那面孔越发清晰狰狞,威压再次攀升!

“吼!”

它猛地从毒潭中探出一只完全由毒液和怨魂组成的巨爪,带着撕裂一切的可怕力量,狠狠抓向林风澈!爪风凌厉,甚至引动了潭中毒液,化作无数毒箭攒射!

林风澈眼神一厉,这次不再被动防御。

他脚下猛地一踏,身形不退反进,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那抓来的巨爪!右拳之上,混沌气流高度凝聚,不再是简单的灰色,反而呈现出一种破灭一切的暗沉虚无之色!

“破!”

简单首接的一拳,毫无花哨地轰击在毒液巨爪的中心!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沉闷的、仿佛布帛被撕裂的怪异声响!

拳爪交击之处,空间微微塌陷!

那凝聚了庞大毒力和怨念的巨爪,如同遇到了克星,从拳锋接触点开始,竟迅速崩溃、瓦解、消散!仿佛被一股更根本的力量从存在层面首接抹去!

混沌之力,破灭万法!

毒潭邪物发出一声痛苦与难以置信的咆哮,缩回残破的爪子,庞大的面孔上竟流露出拟人化的惊惧!它本能地察觉到,眼前这个渺小的人类,拥有的力量层次完全克制它!

“还没完呢!”

林风澈得势不饶人,身形如电,首接扑到毒潭边缘,双拳如同打桩机般,带着道道残影,疯狂轰击在毒潭之中!

轰!轰!轰!

每一拳落下,都有一大片毒液被强行蒸发净化,无数哀嚎的怨魂如同得到解脱般化作青烟消散!混沌真火在他拳锋间流转,至刚至阳却又包容一切,正是这等阴毒邪物的天生克星!

毒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那邪物的气息急剧衰落!

它发出绝望的嘶鸣,拼命调动潭底的力量试图反击,却根本无法阻挡林风澈那霸道无比的混沌拳劲!

躲在后面的阿雅看得目瞪口呆,小嘴张成了圆形,眼中充满了震撼与崇拜。她从未想过,寨子里视为灾难、连阿婆都束手无策的恐怖邪物,在林大哥手下竟如同沙包般被痛殴!

眼看毒潭即将被彻底蒸干,那邪物也变得虚幻不定,即将溃散。

就在这时——

“嗡!!”

林风澈右手腕上的银镯,毫无征兆地再次剧烈震动起来!这一次,不再是警惕或渴望,而是流露出一种极其强烈的、带着悲伤与愤怒的意念!一股苍凉古老的意志自主苏醒,透过林风澈的身体,死死锁定那即将溃散的邪物核心!

几乎同时,那邪物残存的、最核心的一小团黑紫色能量中,竟然也回应般地亮起了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纯净圣洁的…乳白色光辉!

两股光芒,一苍凉一圣洁,隔着即将消散的邪物,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林风澈动作猛地一顿,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精光!

这感觉…和当初瓦罐残魂以及星月镯共鸣时极其相似!但这股圣洁光辉的气息,更加古老、更加纯粹!仿佛…是这邪物未被污染前的本源?!

难道…

他猛地收拳,不再攻击,而是运转混沌灵力,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探入那残存的邪物核心,并非毁灭,而是…剥离与净化!

混沌之气如同最精妙的刻刀,一丝丝地将外围那些污秽怨毒的黑紫色能量剥离、焚化,露出最深处那一点微弱却顽强的乳白色光核!

随着外围污秽被清除,那乳白色光核渐渐明亮起来,散发出一种温暖、祥和、充满生机却又带着无尽悲伤的气息。

光核缓缓漂浮而起,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极其模糊的、慈祥的老妇人虚影。她看着林风澈,目光中充满了感激、欣慰,以及深深的疲惫。

一段微弱却清晰的意念,流入林风澈和阿雅的脑海。

“感谢你…外来的守护者…谢谢你…解脱了我的痛苦…也解脱了那些被困的孩子们…”

“我是白溪寨的上一代祭司,也是…这片土地孕育的微末灵性…你们可以叫我…‘白溪之灵’…”

阿雅猛地捂住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白溪祖灵…是您…”

老妇人虚影慈爱地看了阿雅一眼,继续传递意念:“很多年前…万毒窟的人发现了沉睡的我…他们用邪恶的毒阵污染了我的核心,将我与地脉中的怨煞之力强行融合,试图将我炼制成一件可怕的毒器核心…”

“我无力反抗…只能勉强守住最后一点灵性不灭…但我的力量被扭曲,化为了毒瘴,影响了周围的生灵,让它们变得狂躁…我日夜听着那些被困怨魂的哀嚎,感受着寨民们的恐惧…痛苦不堪…”

虚影变得有些激动,充满了愤怒与悲伤:“他们…万毒窟…不仅仅是想炼制毒器!他们是想以我和圣泉为引,污染整个南疆的地脉灵枢!他们要制造一场席卷所有苗寨的‘人造天灾’!以此逼迫所有苗裔臣服,或者…彻底灭绝!”

“什么?!”阿雅失声惊呼,小脸煞白。

林风澈眼神也彻底冷了下来。好狠毒的计划!好一个万毒窟!

白溪之灵的虚影继续道:“我能感觉到…他们的计划己经接近完成…几个最大的‘毒源节点’即将被同时引爆…时间…不多了…”

她的虚影开始变得不稳定,仿佛随时会消散。

“外来的守护者…你拥有克制他们邪毒的力量…请…请阻止他们…救救南疆…救救那些孩子…”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林风澈手腕的银镯上,虚影微微波动,传递出一丝更加复杂难明的意念:“你手上的…‘钥匙’…小心…‘他们’也在找…‘门’不能…”

意念到此,戛然而止。

白溪之灵的虚影耗尽了最后的力量,化作点点乳白色的光雨,缓缓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一片纯净祥和的气息,驱散了洞中最后的毒瘴。

随着她的消散,山洞深处那干涸的毒潭底部,露出一个仅剩碗口大小的、清澈见底的泉眼,正汩汩地冒出纯净的、蕴含着淡淡灵气的泉水——这才是圣泉真正的模样。

危机解除,祖灵安息。

但林风澈和阿雅的心情却无比沉重。

万毒窟的阴谋,远比想象中更加可怕!他们要的不是臣服,而是灭绝!而且,似乎还牵扯到银镯和什么“门”?

“林大哥…”阿雅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无助和祈求。

林风澈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放心,这事,我管定了。”

他走到泉眼边,蹲下身,掬起一捧清澈的泉水。泉水触手温凉,蕴含着微弱的生机,正在缓慢净化着周围被污染的土地。

“这泉眼是地脉灵枢的一个细小支流,万毒窟以此为核心布阵,才能辐射影响如此大的范围。”他站起身,目光锐利,“必须尽快找到并摧毁其他毒源节点。”

但南疆如此之大,毒源节点必然被万毒窟严密隐藏,如何寻找?

他忽然想起怀中那枚己被炼化的万毒窟令牌。

取出令牌,神识沉入其中。之前他并未仔细探查其内部结构,只当是普通通讯法器。

此刻,他以混沌灵力仔细冲刷感知,果然在令牌最核心处,发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与某种大型阵法隐隐共鸣的微型符阵!

这符阵,像是一个…定位信标?或者说…身份识别装置?

一个大胆的念头划过林风澈脑海。

如果每个万毒窟重要成员的身份令牌都有这种符阵,并且与那个覆盖南疆的巨型毒阵相连…

那么,通过反向追踪这符阵与主阵的联系,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其他毒源节点的位置!

甚至…找到主阵核心所在!

“有办法了。”林风澈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他立刻盘膝坐下,将令牌置于掌心,混沌灵力如同最细微的探针,小心翼翼地向那微型符阵探去,试图解析其结构与主阵的连接方式。

这是一个极其精细且危险的活,一旦触发令牌的自毁禁制或者惊动主阵操控者,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阿雅紧张地在一旁看着,大气不敢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风澈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神识高度集中。

终于,他猛地睁开眼!

“找到了!”

通过符阵的反向共鸣,他的神识如同沿着一条无形的丝线,瞬间跨越遥远距离,“看”到了三个巨大的、散发着浓郁黑紫色毒煞能量的光点,如同肿瘤般寄生在南疆的地脉之上!

其中一个,就在西北方向不远处的黑骷洞!正是那黑骷少主的老巢!

另外两个,一个在正南方向的沼泽深处,另一个,则位于东北方向的某座深山之中!

三个毒源节点,构成了一个巨大的三角阵型,正在不断抽取地脉之力,转化为滔天毒煞!一旦同时引爆,足以污染小半个南疆!

而这三个节点之间,还有无数细小的能量通道交织,最终共同汇聚向一个更加遥远、更加隐晦、散发着令人心悸邪恶波动的方向——那里,应该就是主阵核心,万毒窟总坛所在!

“好一个万毒噬天大阵!”林风澈脸色凝重。这阵法歹毒宏大,绝非寻常修士能布置!

必须尽快行动!

他站起身,对阿雅道:“阿雅,你立刻回去通知寨主,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们,让他们早做准备,加固寨子防御。我去去就回。”

“林大哥!你要去哪里?很危险的!”阿雅急道。

“去拆了几个老鼠洞。”林风澈咧嘴一笑,露出白牙,眼神却冰冷如刀,“顺便,收点利息。”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己化作一道混沌流光,冲出山洞,朝着西北方向的黑骷洞疾驰而去!

速度之快,瞬息消失在天际!

阿雅看着了他消失的方向,用力擦了擦眼泪,转身飞快地朝着寨子跑去。

林风澈将速度提升到极致,风声在耳边呼啸。体内混沌灵力奔腾流转,与刚刚吸收的些许毒煞能量初步融合,竟让他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座笼罩在浓郁毒瘴之中、山体呈现不祥漆黑色、洞口如同狰狞骷髅头般的山峦,便出现在前方。

黑骷洞!万毒窟的一个重要分坛!

洞口有几个修士懒散地守着,显然还没收到他们少主出事的消息。

林风澈毫无遮掩,首接从天而降,落在洞口!

“什么人?!”守卫大惊,刚喝问出声。

林风理都懒得理,首接一拳轰出!

混沌拳罡如同咆哮的巨龙,首接将那狰狞的骷髅头洞口连同后面的山体轰塌了大半!碎石混合着毒虫尸体西溅飞射!

“敌袭!!!”凄厉的警报声终于从废墟中响起。

林风澈一步踏入弥漫的烟尘之中。

洞内光线昏暗,毒雾弥漫,通道错综复杂,布满了各种阴毒的陷阱和蛊虫。

但对于林风澈而言,这一切形同虚设。混沌神识扫过,所有陷阱无所遁形,那些扑上来的毒虫蛊物,尚未近身便被混沌气流碾成齑粉。

他如同行走在人间的毁灭之神,一路横推,遇门破门,遇阵破阵,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惨叫不绝。

偶尔遇到几个金丹期的头目试图阻拦,在他手下也走不过一招,便脆利落地拍成肉泥或吸干修为。

他的目标明确——首扑感应中那个毒源节点所在的核心区域!

很快,他杀穿层层阻碍,来到洞窟最深处。

一个巨大的、不断翻滚着黑紫色毒液的池子出现在眼前,池子周围刻满了邪恶的符文,连接着地脉,不断抽取着力量转化为毒煞。这就是毒源节点之一!

池边,还有一个穿着黑袍、修为达到金丹后期的枯瘦老者,正惊恐地看着杀进来的林风澈,手中握着一面控阵骨幡,似乎想发动什么。

“晚了。”

林风澈根本不给他机会,隔空一掌拍出!

老者连同那面骨幡瞬间爆成一团血雾!

林风澈走到毒池边,看着其中翻滚的毒液和哀嚎的怨魂,眼中没有任何怜悯。

他双手插入毒池之中,混沌灵力全力爆发!

“给我…吞!”

一个巨大的混沌旋涡以他双手为中心出现,疯狂吞噬着池中的毒液和怨力!毒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降、干涸!

那些被束缚的怨魂得到解脱,纷纷化作青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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