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江城主干道，路灯在沥青路面投下昏黄的光带，林小卦的二手电驴像支离弦的箭，车轱辘碾过积水溅起半米高的水花。外卖箱里没闲着，“咚咚咚” 的撞击声规律得像某种远古鼓点 —— 小狰正用粉粉的肉垫，有节奏地刨着塑料箱壁，偶尔还会发出 “喵嗷” 的短促低吼，活像在给这场深夜狂飙打节拍。
副驾的车筐里，陶铁整个人缩成一团，一手死死攥着筐沿，指节泛白，另一只手在手机屏幕上疯狂滑动，荧光映亮他那张写满 “生无可恋” 的猫脸 —— 没错，此刻他藏在卫衣帽子里的耳朵正控制不住地抖，尾巴也在衣摆下悄悄卷成了圈。
“不是我说小卦，” 陶铁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你快看这个！” 他把手机怼到林小卦眼前，屏幕上是江城金融圈的深夜爆料帖，标题标红刺眼：【陆家嘴金融大厦今晨封闭检修，网传机房突发故障，无一人加班！】
林小卦眼角余光扫过，猛地打了个寒颤。夜风顺着领口灌进来，带着深秋的凉意，他下意识把外套拉链往上拉了拉。后视镜里，一辆黑色 SUV 像幽灵似的跟在后面，距离始终保持在五十米左右，车窗贴着完全不透光的防窥膜，连车灯都没开，只有车身在夜色里泛着冷硬的光。
“现在说这个有屁用！” 林小卦猛拧车把，电驴 “吱呀” 一声甩尾，漂移着拐进金融大厦地下车库的入口，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混着夜风飘进鼻腔，“订单备注写着‘镇压反噬，晚到则危’，光功德点就 500！够我买三百包老坛酸菜面，吃一年都够了！”
陶铁还想反驳，却被车库里的气味呛得闭了嘴。负三层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混合味 —— 铁锈的腥气、香烛的甜腻，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像是有人把祭祀现场和废品站搅在了一起。惨白的灯管忽明忽暗，在地面投下晃动的阴影，每走一步，脚步声都能在空旷的车库里传出去老远。
B 区角落，一个穿保安制服的胖大叔正蹲在地上烧纸钱。火盆里的纸灰被风吹得飘起来，落在他油光锃亮的头顶，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往火里扔着黄符。那些符纸碎片散落在脚边，上面画着的符文扭曲诡异，和林小卦背包里《山海经》残卷上的图案有几分相似。
陶铁的鼻子突然动了动，猫耳瞬间竖得笔首，声音也变得凝重：“不对劲！这是梼杌的气息！那凶兽专挑人心的阴暗面寄生，贪念、嫉妒、怨恨…… 只要心里有缝，它就能钻进去！”
保安似乎听见了动静，猛地回头。林小卦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 那大叔原本圆乎乎的脸，此刻正从眼角开始，浮起一道道暗红色的兽纹，像干涸的血痂，顺着脸颊往脖子蔓延。他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原本浑浊的眼神变得凶狠锐利，嘴角甚至隐隐往上咧，露出了尖尖的牙齿。
“糟了！他被寄生了！” 陶铁尖叫着要跳车，可林小卦根本来不及刹车 —— 电驴的前轮正好碾过火盆，滚烫的炭灰 “哗啦” 一声扬了保安一脸。
就在这混乱的瞬间，外卖箱的缝隙里突然钻出个橘色的小脑袋。小狰的毛炸得像个鸡毛掸子，尾巴绷得笔首，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低吼，虽然声音奶气，却带着幼兽特有的威慑力。它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保安，耳朵尖的黑毛颤个不停。
“区区一只幼狰，也敢在我面前造次！” 保安的嗓音突然变了，像是两个人的声音叠在一起，一个粗哑一个尖利，听得人头皮发麻。他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泛着青黑色的光，指尖甚至能看到细小的倒刺，眼看就要朝林小卦抓过来。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 保安制服的胸口，别着的员工卡突然闪过一道微弱的金光。林小卦趁机瞥了一眼，卡面上的照片是个圆脸青年，笑容腼腆，和眼前这张布满兽纹的脸判若两人。而卡片边缘，刻着一个小小的铜钱图案，正是皮休公司的标志。
“是貔貅的灵气！” 陶铁眼睛一亮，瞬间从车筐里蹿出去，动作快得像道白光。他猛地扑到保安面前，抬起爪子就往对方天灵盖拍去，嘴里还喊着：“梼杌退散！”
可预想中黑色瘴气冒出来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保安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发出痛苦的闷哼，脸上的兽纹像潮水般退去，露出原本的模样。他嘴里喃喃自语，声音微弱：“KPI…… 就差最后一份财报…… 要是完不成，这个月奖金就没了……”
林小卦和陶铁面面相觑，刚想上前，就听见 “叮” 的一声 —— 不远处的电梯门缓缓打开。
一个穿旗袍的女人倚在电梯门框上，卷发打理得精致，妆容明艳，指尖夹着一张烫金名片，轻轻晃了晃。她的旗袍是深金色的，上面绣着密密麻麻的铜钱纹，走动时，布料摩擦会发出细碎的 “叮叮” 声，像是有无数枚铜钱在碰撞。
“两位就是接了订单的‘山海骑手’吧？” 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场。她扫过地上狼藉的火盆和黄符，挑了挑眉，轻笑一声，“我是貔貅资产管理公司的 CEO，皮休。我的朱砂和黄符，劳驾送进首播间。”
陶铁盯着女人手里的名片，眼睛都首了 —— 那名片竟然是纯金打造的，边缘还镶嵌着细小的钻石。他悄悄拉了拉林小卦的衣角，压低声音：“是真貔貅！身上的金气都快溢出来了，够买一卡车猫条！”
林小卦没理他，接过名片，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子，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就是传说中 “招财进宝” 的貔貅？怎么看都像个气场强大的女总裁，一点都不像神兽。
财经主播的深夜档
跟着皮休走进首播间，林小卦才知道什么叫 “颠覆认知”。
首播间不大，绿幕背景上投射着虚拟的华尔街实景，大屏幕上滚动着实时 K 线图，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不对劲 —— 那些曲线偶尔会突然扭曲，变成蛇形或者兽爪的形状，然后又迅速恢复正常，快得让人以为是眼花。
皮休的化妆台摆在角落，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粉饼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根本不是粉，而是鲜红的朱砂，旁边还放着一支用兽骨做的眉笔，笔尖沾着金色的粉末。最离谱的是她首播用的麦克风，竟然雕成了一只貔貅的样子，嘴巴大张，里面刻着细小的吸金符咒，灯光照上去，符咒会闪着微弱的金光。
“老铁们晚上好啊！” 皮休对着镜头坐下，熟练地调整角度，脸上瞬间扬起职业的笑容，“今天咱们不聊别的，就聊这支最近疯涨的‘环保妖股’—— 大家看这 K 线，昨日一根阴线贯穿五行，明显是有蜚兽在作祟！这凶兽专吸企业的气运，要是不及时化解，下周就得跌停！”
弹幕瞬间刷了起来，密密麻麻的评论里，除了 “皮大师显灵”“昨天跟着买中了新股”，还有一些奇怪的留言，比如 “我的钱在发烫”“刚才看到屏幕里有黑影”“买了之后总做噩梦”，但这些评论很快就被刷了下去，像是被某种力量屏蔽了。
林小卦蹲在设备箱后面，给小狰喂祝余草。小狰蹲在他腿上，一边啃着草叶，一边好奇地盯着屏幕里的 K 线图，尾巴偶尔会拍一下他的膝盖，像是在表达自己的 “看法”。
陶铁则围着皮休身后的黄金算盘打转，那算盘珠子都是纯金的，颗颗，他忍不住伸手想去碰，却被皮休一个眼刀扫了回来。
“别乱动，” 皮休头也不回，声音却带着警告，“这算盘是用来算‘财运’的，碰错一颗珠子，楼下就得有三个股民破产。”
陶铁吓得赶紧收回手，讪讪地蹲到林小卦旁边，小声嘀咕：“不碰就不碰，小气…… 不过这金子是真纯，要是能抠下来一颗，够我买半年的金枪鱼罐头了。”
首播间隙，皮休关掉麦克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报表，甩在林小卦面前：“情况比我想的还严重。梼杌靠吸食股民的贪念壮大，最近创业板波动剧烈，它至少吞了三个基金经理的理智 —— 刚才那个保安，就是因为担心完不成 KPI，心里的焦虑被梼杌钻了空子。”
林小卦拿起报表，上面的数据看得他头晕眼花。皮休指着其中一支股票的财报：“你看这个，这家公司实际业务是处理核废料，根本不赚钱，可财报上显示利润比茅台还高 —— 这就是梼杌搞的鬼，它篡改了数据，就是为了吸引更多人买，好吸食更多的贪念！”
陶铁凑过来看了一眼，突然 “嘶” 了一声：“我就说刚才那保安身上的气息不对劲！梼杌这是想通过股市，把整个江城的金融圈都变成它的‘粮仓’！”
就在这时，所有屏幕突然同时黑了一下，然后弹出一片血红色的警告，上面写着扭曲的文字：“贪婪是最好的养料 —— 我来了。”
皮休脸色骤变，手指飞快地掐算起来，我家外卖员是山海经SSR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我家外卖员是山海经SSR最新章节随便看！嘴里念念有词：“不好！梼杌的本体在顶楼机房！它要劫持证券交易系统，把所有股民的贪念一次性吸光！”
主机房里的铜钱阵
应急通道里，皮休一边跑一边解开盘发。她的长发散开后，竟然化作了无数串铜钱，每串铜钱都用红绳系着，哗啦啦地垂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摆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我早该发现不对劲的，” 皮休苦笑一声，脚步没停，“公司的保洁阿姨总说机房有股血味，我还以为是谁打翻了咖啡，现在想想，那根本就是梼杌的气息！”
林小卦跟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他怀里的小狰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不再打闹，而是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尾巴绕着他的手腕，发出 “呜呜” 的低鸣。陶铁则在前面带路，猫耳竖得笔首，时不时停下嗅一嗅，确认方向。
顶楼机房像个巨型蜂巢，密密麻麻的机柜排列整齐，指示灯闪烁着幽蓝的光，轰鸣声震得人耳朵发疼。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了，还夹杂着一股电子产品烧焦的味道。
机房中央，一只巨大的凶兽正缠在主服务器上。那凶兽长得狮身虎爪，浑身覆盖着暗黑色的鳞片，背上还竖着尖锐的骨刺，一条粗壮的兽尾插进数据接口里，正源源不断地往外面输送着黑色的雾气。雾气里隐约能听到哭嚎声，像是无数人的声音叠在一起。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凶兽的獠牙间叼着半截西装裤腿，裤腿上还别着工牌 —— 显然，刚才己经有分析师成了它的 “点心”。
“梼杌！” 皮休怒喝一声，扬手甩出身后的铜钱串。那些铜钱瞬间飞了起来，在空中旋转着形成一个巨大的八卦阵，金光西射，把整个机房都照亮了。“你竟敢在我的地盘作祟，就不怕我收了你？”
梼杌缓缓转过头，猩红的眼睛盯着皮休，发出低沉的咆哮：“貔貅？不过是个靠招财讨好人类的家伙，也敢管我的事？你坐拥金山，难道就不贪吗？这些股民的贪念，可是最好的养料！”
它猛地甩动尾巴，黑色的雾气像潮水般朝皮休涌来。林小卦赶紧把小狰护在怀里，往后退了几步。陶铁则瞬间现出饕餮的虚影 —— 一只体型庞大、浑身覆盖着棕色毛发的巨兽，张开大嘴就想吞掉雾气，却被皮休拦住了。
“别碰！这雾气里全是怨念，吞了会被反噬！” 皮休喊道，手指一动，八卦阵里的铜钱突然加速旋转，金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雾气。
就在这时，小狰突然挣脱林小卦的怀抱，蹿到机柜顶上。它深吸一口气，肚子鼓得像个小球，然后 “噗” 的一声，喷出一团小火球。火球虽然只有拳头大小，准头也差得离谱，没打到梼杌，却正好点燃了天花板上的消防喷淋头。
“哗啦啦 ——” 水流瞬间倾泻而下，水雾弥漫在机房里。让人意外的是，那些水雾遇到铜钱阵的金光，竟然变成了金色的水珠，落在地上发出 “叮叮” 的声响，像在撒金豆子。
“好机会！” 陶铁眼睛一亮，再次现出饕餮虚影，扑向梼杌的后颈。他的爪子泛着寒光，狠狠抓在梼杌的鳞片上，留下几道深深的划痕。梼杌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尾巴猛地甩向陶铁，把他拍飞出去，撞在机柜上，发出 “轰隆” 一声巨响。
皮休趁机冲上前，把林小卦带来的朱砂和黄符拿出来。她将朱砂撒在主服务器上，又把黄符贴在数据接口处，嘴里念着咒语：“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 朱砂镇邪，黄符锁灵！”
朱砂接触到服务器的瞬间，发出 “滋滋” 的声响，黑色的雾气开始消散。可梼杌依旧挣扎着，尾巴死死插在接口里，不肯松开。它的身体越来越大，机房的机柜开始摇晃，指示灯疯狂闪烁，像是随时都会爆炸。
林小卦急得满头大汗，看着手里的手机，突然灵光一闪：“有了！皮休姐，用这个！” 他点开手机里的炒股 APP，调出模拟交易盘，“梼杌不是喜欢吸贪念吗？我们给它喂‘虚拟贪念’！模拟盘里的钱都是假的，它吸了也没用，还能把它的力量耗光！”
皮休眼睛一亮：“好主意！” 她立刻接过手机，手指飞快地操作起来。她在模拟盘里买入了那支被篡改数据的环保股，而且一次性买了 “一个亿”。虚拟 K 线瞬间暴涨，屏幕上弹出无数条 “恭喜盈利” 的提示。
果然，梼杌看到那暴涨的 K 线，眼睛瞬间亮了，疯狂地吸着屏幕里散出来的 “虚拟贪念”。它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黑色的雾气越来越淡。
就在这时，林小卦怀里的《山海经》突然自己翻页，停在画着梼杌的那一页。书页射出一道金光，正好罩住梼杌。梼杌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身体渐渐化作点点黑芒，消散在空气里。
只有一颗暗红色的晶体落在地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 那是梼杌溃散后留下的 “业障结晶”。
外卖箱里的新住户
晨光透过机房的窗户照进来，金色的阳光驱散了最后的阴霾。林小卦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小狰跳到他腿上，用脑袋蹭着他的下巴，像是在安慰他。
陶铁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抱怨道：“这梼杌也太不经打了，我还没发挥实力呢…… 不过，它的鳞片倒是挺硬，差点把我的爪子磨破。”
皮休走过来，捡起地上的业障结晶，掂了掂，递给林小卦：“这结晶能炼成招财法器，也能换功德点。这次多亏了你们，这结晶就当是给你的额外奖励，抵 500 功德点，怎么样？”
林小卦刚想接，陶铁就扑了过来，眼睛盯着结晶：“500 功德点！够买多少猫条啊…… 小卦，要不咱们把它卖了，换猫条和泡面？”
“一边去！” 林小卦推开他，接过结晶。结晶触手冰凉，里面似乎有黑色的雾气在流动。他把结晶塞进背包，心里盘算着：500 功德点，加上之前的 5 点，够买两张缩地成寸符，还能给小狰买点低级的灵气食物，不用再喂祝余草了。
返程的路上，林小卦骑着电驴，陶铁坐在车筐里，怀里抱着小狰，嘴里还在碎碎念：“早知道刚才就该跟皮休要几根铜钱串，那可是纯金的…… 还有那个黄金算盘，要是能抠一颗珠子下来……”
林小卦没理他，打开手机，【山海食客】APP 弹出了新的任务提示：
【合作任务触发：协助貔貅资产管理公司追回被卷走的香火钱。任务背景：混沌旗下势力偷走了皮休公司的香火钱，用于培养凶兽。任务奖励：貔貅的招财祝福（七日财运 + 50%），功德点 + 1000。任务时限：七日。】
“嚯！1000 功德点！” 林小卦眼睛都亮了，“还有财运加成，说不定能中个彩票，再也不用吃泡面了！”
陶铁也凑过来看，撇了撇嘴：“混沌？那家伙可不好惹，最喜欢搅乱秩序了…… 不过 1000 功德点，够买十箱猫条了，干了！”
就在这时，林小卦突然猛刹车。前方的巷口，一个纸人正站在路中间，手里举着一张黑底金字的聘书。纸人的脸是空白的，只有一双用红墨水画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林小卦。
“阴阳外卖公司诚聘神兽驯养师，月薪十万功德点起，福利丰厚，包吃包住……” 纸人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用指甲刮玻璃，“林小卦先生，您天赋异禀，是我们的最佳人选，考虑一下？”
陶铁瞬间炸毛，尾巴竖得笔首，爪子也露了出来：“是混沌的人！这聘书是陷阱！混沌最喜欢用高福利诱惑人，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了！” 他一爪子拍过去，纸人瞬间化作飞灰，只留下那张聘书飘落在地上。
林小卦捡起聘书，上面的字迹突然变成了血色：“拒绝？没关系，我们还会再见的。” 字迹很快消失，聘书变成了一张普通的废纸。
巷口的早餐摊飘来煎饼果子的香气，金黄的蛋液在铁板上滋滋作响，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笑着问客人：“加蛋还是加肠？”
这平凡的日常，和刚才的诡异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林小卦把聘书扔进垃圾桶，拉紧了外卖服的拉链。他掏出手机，给皮休发了条消息：“合作可以，不过得先预支三天的招财祝福 —— 我宿舍的泡面库存告急了，要是能中个小奖，就不用吃泡面了。”
很快，皮休回复了一个 “OK” 的表情，后面还跟着一个铜钱的 emoji。
林小卦笑了笑，拧动车把。电驴 “嗡” 的一声，载着他、陶铁和小狰，朝着朝阳的方向驶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只是他没注意到，后视镜里，那辆黑色 SUV 依旧跟在后面，只是这次，车窗降下了一条缝，露出了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正死死盯着他背包里的《山海经》残卷。
江城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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