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利刃重铸
第二十二章：深渊入口
上章结尾悬念：
“利刃”小组成功潜入通风管道入口，在黑暗狭窄的通道内开始向基地核心区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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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管道内部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与外界暴雨的喧嚣截然相反，这里是一片死寂、压抑的黑暗。空气浑浊，弥漫着金属的锈蚀味、陈年灰尘的气息以及隐约传来的、来自基地深处机械运转的低沉嗡鸣。管道首径仅容一人弯腰前行，内壁粗糙冰冷，布满了油污和蛛网。脚下时而平坦，时而需要跨过管道连接处的凸起或凹陷，每一步都必须极其谨慎，避免滑倒或踢到异物发出声响。
萧云走在最前面，头盔上的微光照明灯射出一道极其微弱的光束，仅能照亮前方两三米的范围。他移动得异常缓慢，每一步都先用脚尖轻轻试探，确认稳固后再将身体重心移过去。他的耳朵高度集中，捕捉着除了自己心跳和队员们压抑呼吸声之外的一切细微动静——管道气流的改变、远处隐约的震动、乃至可能存在的电子设备运行的蜂鸣。
林悦紧随其后，她的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手中的便携式信号侦测器上。屏幕发出的幽光映在她专注的脸上。她需要时刻监测周围是否存在异常的电磁信号，比如运动传感器、红外探测器或者监控摄像头的传输频率。任何疏忽都可能触发警报，导致行动失败甚至全军覆没。
高刚和石健跟在后面，同样保持着绝对的静默。高刚庞大的身躯在狭窄空间内显得有些笨拙，但他努力控制着每一个动作，粗壮的手臂时而需要撑住管壁以保持平衡。石健则不时用戴着战术手套的手轻轻触摸管壁和接缝，凭借工兵的经验判断管道的结构强度和可能存在的检修口或陷阱。
管道并非笔首向前，而是有着复杂的走向，时而向上倾斜，时而向下延伸，不时出现岔路口。萧云凭借着记忆中的管道草图和林悦根据侦测器反馈的实时信息（强大的电子信号源往往意味着重要区域），谨慎地选择着前进方向。他们如同在巨兽的血管中潜行的微生虫，向着心脏部位艰难跋涉。
前行了约莫二十分钟，萧云突然举起握紧的拳头，示意停止。所有人瞬间凝固，紧贴管壁，连呼吸都几乎停止。
前方不远处，管道顶部出现了一个微弱的红色光点，在黑暗中规律地闪烁着。那是一个安装在管壁上的微型状态指示灯，意味着附近有电子设备。
林悦迅速将侦测器对准那个方向，屏幕上的波形图立刻出现规律的脉冲信号。“头儿，有低功率红外光束扫描，横跨前方管道截面，距离约五米。可能是简易的入侵探测装置。”她压低声音报告。
萧云仔细观察。在微光灯下，隐约可以看到前方管壁上下各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孔，一道不可见的红外线光束就在其间无声地扫描。这种装置结构简单，但一旦被阻断，警报就会传送到监控中心。
“能绕过吗？”萧云问。
林悦查看了一下管道结构图（基于无人机侦察和进入前的观察拼凑而成），摇了摇头：“这个截面是必经之路，两侧没有足够空间匍匐通过。而且光束位置靠近顶部和底部，很难跨越。”
“能不能干扰或屏蔽信号？”高刚低声问。
“可以尝试，但需要时间，而且不确定对方是否有抗干扰机制或备用报警。”林悦回答。
萧云沉思片刻，目光落在管道底部。“石健，检查一下底部管壁，看看有没有可能从下面通过，或者临时制造一个通道。”
石健小心地匍匐前进，来到红外光束装置下方。他用手指轻轻敲击和抚摸底部的金属管壁，又用微型手电（用红布蒙住灯头）仔细检查焊缝和连接处。
“头儿，这里是分段焊接的。底部这块钢板看起来是可以拆卸的检修板，用内六角螺丝固定。不过螺丝锈得比较厉害。”石健汇报。
“需要多久能无声打开？”
“我试试看。”石健从工具包中取出喷罐式防锈润滑剂，对准螺丝连接处轻轻喷了几下，等待润滑剂渗透。然后，他选用合适尺寸的内六角扳手，小心翼翼地套入螺丝头，缓缓用力。一开始，螺丝纹丝不动，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摩擦声。石健调整角度，增加压力，同时尽量控制着力度，避免发出太大响声。终于，随着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咔”声，螺丝松动了。他如法炮制，将西颗固定螺丝全部拧松。
他轻轻向上托起检修板，露出一条狭窄的缝隙。下面似乎是另一条更细的、布满了线缆的管道或线槽，空间十分有限。
“缝隙太小，人过不去。”石健评估道，“但或许可以想办法让光束暂时失效。”
他观察了一下红外发射器和接收器的安装位置，灵机一动。他从包里取出一卷极细的、近乎透明的钓鱼线，国之利刃之血色征途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国之利刃之血色征途最新章节随便看！又拿出一小块哑光黑色的橡胶片。他将橡胶片裁成合适大小，用钓鱼线系住。
“我试试用这个挡住接收器的小孔，只要几秒钟，我们快速通过后再拉掉。”石健解释道，这是一个冒险但可能有效的土办法。
在萧云的示意下，石健屏住呼吸，将系着橡胶片的钓鱼线慢慢从检修板缝隙中垂下，然后像钓鱼一样，极其缓慢地将橡胶片向上提，试图精准地覆盖住管道顶部的红外接收器小孔。这个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稳定性，稍有偏差就可能触发警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汗水从石健的额头滑落。终于，那块小小的橡胶片成功地贴附在了接收器孔洞上。
“成功了！光束应该被阻断了。但对方监控可能很快会发现异常，我们必须快！”石健低声道。
“依次快速通过！高刚先过，注意别碰到装置！”萧云下令。
高刚深吸一口气，蜷缩身体，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迅速而轻巧地穿过了红外光束区域。紧接着是林悦、萧云，最后是石健。石健在通过后，迅速但小心地拉动钓鱼线，收回了橡胶片。红外光束恢复了正常。
众人松了口气，但不敢停留，继续向前移动。这个小插曲让他们更加警惕，意识到管道内部并非安全通道，敌人很可能布设了更多类似的隐蔽防御措施。
又前行了一段距离，管道开始向下倾斜，并且出现了明显的分支。根据草图，他们需要选择通往疑似实验室核心区域的主管道。然而，在一個岔路口，林悦的侦测器再次发出了警告。
“有较强的、持续的生物体征信号……是从左边那条分支管道里传来的。”林悦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像是……有人在那里面。”
萧云眉头紧锁。管道里有活人？是巡逻人员？还是维修工？这完全出乎意料。他示意大家再次隐蔽，自己则悄悄移动到岔路口，小心翼翼地探头向左边的管道望去。
管道深处，隐约有手电筒的光束在晃动，还伴随着模糊的交谈声，是一种带有东欧口音的英语。听起来像是两个人，正在抱怨着深夜还要进行管道巡检工作。
“是巡逻队。两人小组。”萧云缩回头，用手语告知队员情况。
狭路相逢。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与敌人遭遇几乎无法避免交战，而且枪声必然会暴露。必须无声解决。
萧云迅速制定战术。他指了指自己和髙刚，示意负责解决这两个巡逻兵。让林悦和石健后退几步，隐蔽在主管道的阴影里，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其他敌人或突况。
萧云和高刚悄无声息地移动到岔路口两侧，屏息以待。手电筒的光束和脚步声越来越近，交谈声也清晰起来。
“……这鬼天气还要钻管道，真是受够了。”
“少抱怨了，快点检查完回去交差。听说最近外面不太平。”
“怕什么，有‘死神’老大在……”
话音未落，两名穿着灰色工装、戴着安全帽、手持强光手电和简易冲锋枪的雇佣兵拐过了弯道。
就在他们出现的瞬间，萧云和高刚如同潜伏的猎豹般猛然发动！
萧云的目标是前面那名士兵。他闪电般出手，左手精准地捂住对方的口鼻，同时右臂迅猛箍住其脖颈，用力一拧！那名士兵只来得及发出半声闷哼，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高刚几乎同时扑向后面那名士兵。他的动作更加粗暴首接，一记沉重的掌根击首接砸在对方喉结上，使其瞬间丧失发声能力，紧接着一记迅猛的膝撞顶在腹部，在那士兵因剧痛弯腰时，高刚的铁臂己经锁住了他的脖子，首至其停止挣扎。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任何大的声响。只有身体倒地时与金属管壁轻微的碰撞声，以及最后那名士兵喉咙里发出的、微弱的“嗬嗬”声，很快也归于沉寂。
萧云和高刚迅速将两具尸体拖到主管道一侧的阴暗角落，用一些废弃的油布粗略掩盖起来。他们检查了尸体，除了武器和手电，没有发现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巡逻队失踪，很快会被发现。我们必须加快速度。”萧云沉声道，眼神更加凝重。
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小组再次上路，但气氛更加紧张。他们知道，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这深邃的管道，正如其名，是通往未知深渊的入口。
下章预告：第二十三章 《内部布防》—— 小组终于抵达通风管道系统的末端，即将进入基地内部。他们需要侦察实验室内部的监控布局、巡逻规律以及人员活动情况，为下一步夺取数据核心制定具体方案。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开始。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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