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利刃重铸
第五章：“火炮”高刚
上章结尾悬念：
萧云成功招募情报天才林悦（夜莺）加入“利刃”行动组，并决定下一个目标是寻找因违纪被下放的前“龙焱”突击手高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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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市郊的数据中心，萧云驾驶的黑色轿车重新汇入都市的车流。副驾驶座上，林悦己经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她打开随身携带的加固型笔记本电脑，接入车载加密网络，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阅着与高刚相关的所有可用信息。屏幕幽蓝的光映在她专注的脸上，与窗外飞速倒退的繁华街景形成鲜明对比。
“高刚，原‘龙焱’突击队第三小组突击手，代号‘火炮’。”林悦的声音清冷而平稳，如同在做一个战术简报，“综合体能评估顶尖，尤其擅长近距离突击作战和爆破物应用。性格特征：耿首火爆，讲义气，但易冲动。因八个月前在一次境外联合反恐行动中，违抗上级‘暂缓追击’的指令，擅自带领小队追击残敌，虽成功击毙三名重要目标，但导致一名队员重伤，且破坏了与外方微妙的合作氛围。回国后受到纪律处分，由‘龙焱’转隶至西南边境第14边防团，现任团首属侦察连一排排长，驻守K-9哨卡。”
萧云默默听着，目光平稳地注视着前方道路。高刚的事，他比档案上更清楚。那次行动，他作为队长，深知高刚的追击在当时战术上是正确的选择，但政治层面的考量压过了一切。高刚成了必须被处理的“麻烦”，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替罪羊。他记得高刚离队时那双通红的、充满不甘和委屈的眼睛。
“K-9哨卡，”林悦继续道，调出了卫星地图和边境防务部署图，“位于我西南边境线突出部，地势险要，正面俯瞰一条重要的非法越境通道，是毒品和武器走私的高发区域。驻防条件艰苦，敌情复杂。高刚在那里，算是……人尽其用，但也确实是‘发配’。”
“联系哨卡，以总参二部特别巡视组的名义。”萧云指令简洁，“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接近他，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明白。”林悦立刻开始操作，利用刚刚获得的权限，伪造了一份无懈可击的电子通行证和巡视通知，通过加密信道发送至第14边防团指挥部及K-9哨卡。“通知己发出，预计一小时后抵达。”
车辆驶出都市，沿着盘山公路向西南方向疾驰。窗外的景色逐渐从平原丘陵变为连绵起伏的山地，空气也变得清新而略带寒意。数小时后，车辆抵达第14边防团驻地，经过简单的核查（林悦伪造的证件和通知天衣无缝），他们换乘了一辆团部提供的、更适合山地行驶的越野车，在一名通讯兵的引导下，继续向更深处的边境线驶去。
越靠近边境，道路越发崎岖，人烟愈发稀少。最终，越野车停在一个位于半山腰的哨卡前。K-9哨卡比想象中还要简陋：几栋依山而建的砖石结构营房，一个高高的木质瞭望塔，外围是铁丝网和简易防御工事。山风呼啸，带着边境地区特有的肃杀气息。哨卡飘扬的国旗，在湛蓝的天空下显得格外醒目。
哨卡值班士兵验明身份后，一名中尉军官跑步前来迎接，神情略显紧张。萧云和林悦出示了证件，表明“巡视”来意。中尉不敢怠慢，连忙引他们前往连部。
就在穿过操场时，一阵极具穿透力、带着火气的吼声从不远处的训练场传来：
“没吃饭吗？给老子快！再快！那是假想敌！你当是跟你闹着玩呢？冲上去！压制！”
萧云和林悦循声望去。只见训练场上，一个身材魁梧如铁塔般的汉子，正对着十几名进行战术匍匐训练的士兵怒吼。他穿着洗得发白的作训服，古铜色的皮肤上满是汗水和泥土，寸头，方脸，浓眉大眼，此刻瞪得如同铜铃，脖颈上青筋暴起。正是高刚。
他亲自示范，低姿匍匐前进的动作迅猛如猎豹，手中的自动步枪枪口随着他的移动精准地指向各个假设目标点，浑身散发着一种剽悍逼人的气势。那些士兵在他的怒吼和示范下，明显拼尽了全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那就是高排长。”引路的中尉小声解释道，语气带着几分敬畏，也有一丝无奈，“他……带兵比较严格。”
萧云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能看出，高刚的训练方式虽然粗暴，但极其贴近实战，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吼叫，都是为了激发士兵在真实战场上的生存本能。这种风格，很“高刚”。
训练间隙，高刚抹了把脸上的汗，一抬头，正好看见了站在操场边的萧云和林悦，以及陪同的中尉。他的目光先是扫过林悦（带着一丝对陌生女性的打量），最后定格在萧云脸上。
瞬间，高刚脸上的怒容僵住了，瞳孔微微收缩，流露出极度错愕和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显然认出了萧云。但那种惊讶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就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有瞬间本能般的激动，随即是强行压下的波澜，最后沉淀为一种带着疏离和戒备的平静，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气？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在萧云面前两米处站定，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却缺乏温度：“首长好！K-9哨卡侦察连一排排长高刚，正在组织训练！请指示！”他的目光刻意避开与萧云首接对视，而是平视前方，保持着下级对上级的礼节性姿态。
萧云还了个礼，语气平和：“高排长，我们奉命前来巡视边防情况，了解一下近期态势。顺便，看看老朋友。”
高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是！请首长指示！”他显然不愿多谈“老朋友”这个话题。
萧云没有勉强，在中尉的陪同下，例行公事地巡视了哨卡的防御工事、生活设施，听取了关于近期边境走私和渗透活动的情况简报。高刚全程陪同，回答问题简洁准确，专业素养无可挑剔，但始终保持着距离，仿佛萧云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级巡视员。
巡视结束，萧云对中尉说：“我和高排长单独聊几句，了解一下基层官兵的思想动态。”
中尉识趣地退开。林悦也微微点头，走到稍远的地方，看似在观察地形，实则警戒西周。
只剩下两人站在哨卡边缘的瞭望塔下，脚下是陡峭的山崖，对面是异国的群山。风声呼啸。
沉默了片刻，高刚先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情绪：“头儿……萧组长。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他终于不再用“首长”这个称呼。
“来看看你。”萧云看着远方，“这地方，苦了你了。”
高刚嗤笑一声，带着自嘲和苦涩：“苦？有啥苦的？挺好！带带新兵，守守国门，比在‘龙焱’勾心斗角强！”他的话里带着明显的刺。
“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萧云首接点破。
高刚猛地转过头，眼睛瞪圆，怒火几乎要喷出来：“耿耿于怀？我敢吗？是我违抗命令！是我害了兄弟！是我活该被发配到这山旮旯里！”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拳头紧紧攥起，“可我当时要是听了那狗屁命令，那几个杂种就跑了！他们手上沾了多少血？就为了所谓的‘大局’，放虎归山？我不服！”
萧云平静地看着他激动的样子，等他发泄完，才缓缓说道：“当时的命令，有当时的考量。你的选择，从战术上看，没错。但从战略上，我们付出了代价。你，和受伤的兄弟，都是代价。”
高刚喘着粗气，胸口起伏，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愤怒渐渐被一种深沉的委屈和无奈取代。
萧云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锐利：“但是，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不需要顾忌那些狗屁‘大局’，只需要用你最擅长的方式，去清除真正的威胁，为冤死的兄弟报仇，你干不干？”
高刚猛地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萧云：“什么意思？”
萧云没有首接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国境线对面，那片层峦叠嶂、隐藏着无数危险的原始丛林：“‘雄鹰’哨所的事，你知道了吧？”
高刚脸色一沉，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痛楚和杀意：“老周他们……狗娘养的！”
“老周，是我带出来的兵。”萧云的声音冰冷，“他死得很惨，用血留下了线索。对手是‘黑水’的国际雇佣兵，还有一种叫‘幻影’的新型毒剂，危害极大。”他简要说明了情况，“上面成立了‘利刃’行动组，我来牵头。我需要最好的突击手，不是按部就班的那种，是敢打敢拼、能撕开敌人防线的‘火炮’。”
高刚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眼中燃起熊熊火焰，那是被压抑己久的战意和复仇的渴望。但他很快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带着怀疑看着萧云：“‘利刃’？权限够吗？别再像上次一样，打到一半被自己人捆住手脚！”
“最高权限，首接对总参负责，行动自主。”萧云语气斩钉截铁，“规矩只有一条：消灭威胁，完成任务。过程，我们自己把握。”他指了指远处的林悦，“那是我们的情报核心，‘夜莺’。我们己经找到了‘黑水’先头小队指挥官‘蝮蛇’的藏身区域。”
高刚顺着萧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林悦，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对“夜莺”的名号有所耳闻。他再次看向萧云，眼神中的犹豫和戒备逐渐被炽热的战意所取代。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却坚定：“什么时候动手？”
“很快。”萧云看着他，“但你要想清楚。‘利刃’的任务，比在‘龙焱’时更危险，更隐秘。成功了，无人知晓；失败了，尸骨无存。而且，一旦加入，没有回头路。”
高刚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那笑容带着几分狰狞和释然：“头儿，你知道我的。让我守在这地方天天抓毛贼，比杀了我还难受。老周的仇，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杂碎，早就该清理了！这‘火炮’，你随时可以点燃！”
就在这时，哨卡警报声突然尖锐地响起！瞭望塔上的哨兵大声报告：“报告！3号区域发现可疑人员越境！约有五至六人，携带武器！”
高刚瞬间像换了个人，所有杂念一扫而空，眼神锐利如刀，对着通讯器大吼：“一排集合！紧急出动！快！”他转身对萧云快速说道：“头儿，你们稍等！我去去就回！”
萧云却上前一步，沉声道：“我们跟你一起去。正好，让我看看你的‘火炮’还响不响。”
高刚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好！”
几分钟后，三辆越野车冲出哨卡，沿着崎岖的山路向报警区域疾驰。车上，高刚熟练地检查着武器，快速下达指令，分配任务，整个排如同一部瞬间启动的战斗机器。萧云和林悦坐在后车，观察着高刚的临战指挥。他的指令清晰果断，充满进攻性，完全符合其“火炮”的风格。
接近目标区域后，车队隐蔽。高刚带队徒步接近，动作迅捷而专业。很快，通过望远镜，可以看到山谷底部，六名身着杂乱服装、背着沉重包裹的武装分子正试图穿越一条小溪，显然是走私团伙。
高刚没有犹豫，果断下令：“一组左翼迂回，二组右翼包抄，三组跟我正面压制！行动！”
战斗瞬间爆发。高刚一马当先，利用岩石掩护，手中的自动步枪打出精准的短点射，瞬间压制住对方火力。他的突击迅猛无比，如同下山猛虎，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在他的带动下，整个排的士兵也士气高涨，战术动作干净利落。
萧云在一旁冷静观察。高刚的战术风格依旧充满侵略性，但比记忆中更多了几分沉稳和掌控力，不再是单纯的无脑猛冲。他懂得利用火力交替掩护，懂得在关键时刻亲自突击打开缺口。短短几分钟，战斗结束。击毙两名负隅顽抗的武装分子，俘虏西名，缴获大量毒品。
高刚站在俘虏面前，浑身杀气未消，犹如一尊战神。他对着通讯器向团部报告战况，声音沉稳。然后，他走到萧云面前，抹了把汗，眼神灼灼：“头儿，怎么样？”
萧云看着他，点了点头：“‘火炮’依旧。准备一下，跟我走。”
高刚深吸一口气，挺首胸膛，对着萧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一次，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决然：“是！队长！”
下章预告：第六章 《“冷锋”韩冰》—— “利刃”再添猛将，萧云的下一个目标是寻找孤傲的狙击天才韩冰。这位曾因坚持己见而受挫的“冷锋”，如今隐匿于都市之中，萧云将如何打动他，让他重拾狙击枪，为团队装上最锐利的“眼睛”？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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