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菜馆前。
安远将车停稳时,透过车窗看见苏乐正对着后视镜悄悄整理刘海,小巧的鼻尖泛着微红。
他绕到副驾驶替她开门,指尖虚虚护在她发顶的动作,让她耳根染上微红。
“谢谢。”苏乐小声道。
“欢迎光临——”身着墨绿色旗袍的迎宾员躬身引路,高开衩的裙摆扫过青砖地面。
苏乐亦步亦趋跟在安远身后,像只误入鹤群的小麻雀,手指紧紧攥着帆布包的带子。
靠窗的座位铺着苏绣桌旗。
当烫金菜单递到面前时,苏乐明显慌了一瞬:“我都可以的...”
安远看着苏乐,这就是社恐吗,简首是我的玩具啊。
安远见状拿过菜单勾选招牌菜,隔壁桌忽然飘来讥诮的议论。
几个挎着名牌包的年轻女子正朝这边挤眉弄眼:“那不是幼师苏乐吗?钓凯子速度够快的啊?”
银筷在安远指间转了个圈,他抬眼冷冷扫去,那群人立刻噤声埋头刷手机。
苏乐却恍若未闻,正专注地涮洗茶具。
当水晶虾饺端上桌时,蒸笼掀开的热气还没散尽,一道阴影突然笼罩了餐桌。
一个男人猛地攥住苏乐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腕骨瞬间泛红:
“可以啊苏老师!跟我装贞洁烈女,转头就陪别的男人吃粤菜?”
翡翠虾饺从苏乐指间跌落。
她脸色霎时苍白:“我们己经...”
“分手?”男人嗤笑着。
“谈一年连嘴都不让亲,摸下腰就跟被似的——”
他突然揪住苏乐头发往后扯,发绳崩断时青丝散落,“现在穿这种骚裙子给谁看?幼儿园老师工资够买丝袜吗?”
周围食客的惊呼声中,他竟真的伸手要掀苏乐裙摆:“让大伙看看你裤裆里镶没镶金边!是不是早被...”
话没说完,整个人突然被180度抡翻在地。
安远踩着他扯领带的手腕,碾得腕骨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刚才哪只脏手碰的她?”
“妈敢动我...”男人刚挣扎着抬头,迎面撞上滚烫的紫砂茶壶。
安远单手压着壶底往下灌,普洱茶混着茶叶沫浇了对方满脸:“嘴这么臭,给你漱漱口。”
在杀猪般的惨叫声中,安远抄起邻桌的冰镇龙虾盘扣在他裤裆上。
澳洲龙虾的巨钳正好卡在拉链位置,冰块顺着裤管往下滑:“看来您更需要降温?”
男人刚抹开糊住眼睛的茶叶沫,龇着黄牙要骂:
“我草你...”话没说完,整张脸被安远猛地按进滚烫的佛跳墙汤盅里。
花胶鲍鱼糊了男人满脸。
他西肢疯狂挣扎着。
安远单手压着他后颈,另一只手悠闲地搅动汤盅:“同仁堂的醒酒方子,给您补补脑子。”
当那人呛咳着抬起头时,鼻尖挂着片颤巍巍的海参。
周围食客举着的手机屏幕录像。
“救...”男人刚张口吐出半只瑶柱,又被安远抓着头发砸向转盘玻璃。
“看来温度不够?”安远轻笑一声,突然扯过旁边桌上的铜锅——
沸腾的粥底还在咕嘟冒泡。
“等等!我姑父是区里...”威胁的话被滚烫的米粥浇回喉咙里。
安远压着他后脑勺在粥锅里涮了三次:“区里什么?说清楚些。”
最终松开时,男人瘫在地上呕吐出混着海鲜的米粒。
他颤巍巍扶住门框站起身,的嘴唇翕动着吐出威胁:“有种别跑!我这就叫...”
后半句话被突然飞来的凤爪堵回喉咙。
安远突然抬高声调,“各位谁录了视频?发抖音带#垃圾分类#话题,点赞过万找我领红包。”
在客人的窃笑声中,男人踉跄逃走。
安远坐回座位时,发现苏乐在发抖。
他把她冰凉的指尖包进掌心,发现她指甲剪得很短,指腹带着粉笔磨出的薄茧:“他家杨枝甘露用菲律宾吕宋芒,要试试吗?”
【叮!征服值上涨!】
【当前征服值25%】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响起时,她泛红的眼眶突然滚落泪珠。
安远用拇指轻轻拭去那滴温热,感受到她睫毛在掌心微颤。
“以后谁欺负你,”
“我就请他吃虾饺——”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她耳畔,热气拂过她沾泪的耳垂。
“管饱的那种,塞到嗓子眼。”
苏乐噗嗤笑出声,泪珠还挂在鼻尖。
露出她那可爱的小酒窝:“那得...那得点最便宜的虾饺...”
“不然太亏了。”
后来她说着:
“其实...我和他是大学联谊会认识的。”
“他说我扎马尾穿白裙子的样子...很好看。”
“那时候他每天清早蹲图书馆帮我占座,奶茶永远三分糖去冰,因为我不喜欢太甜的。”
“我重感冒发烧那天,他翻铁栅栏送来退烧药,说'女生宿舍没人照顾你,要不出去住吧'。”
“当时觉得...这人真贴心。”
“后来外语系的姑娘告诉我,他占座时往别人抽屉塞的是日本进口暖手宝。三分糖是因为舞蹈系的班花在控糖。”
“感冒那天...”
“他裤兜里露出半盒杜蕾斯,票据显示是校门口药店买的——在我吃药前半小时。”
“总带我去私人影院,每次灯一暗手就往裙子里钻。有次我挣扎得太厉害,他胳膊撞翻爆米花桶——”
“后来保洁阿姨扫出三粒掉缝里的避孕药。”
安远把新的瓷碗推过去,碗底沉着没剥皮的完整荔枝。
她机械地剥开果壳:“最恶心的是...他手机云盘存着我睡觉的偷拍视频,命名叫《贞洁牌坊养殖记录》。”
荔枝核突然蹦到地上。
苏乐笑起来:“好笑吧?他说等憋得难受,只能靠看这些'解渴'。”
她的声音依旧柔得像浸透的棉絮,哪怕说着最不堪的事:
“社团巡演那晚...他把我堵在道具间,说反正迟早要给他...”
裙摆被她攥出深深褶皱,“我咬破他手臂才逃出去。”
她突然抬头看安远:“真的是我错了吗?”
荔枝汁顺着她手腕往下淌,像道新鲜的伤口,“只是想等到结婚...很可笑吗?”
安远用浸过冰水的毛巾裹住她流汁的手,凉意渗进彼此肌肤:
“不是你错了。”
“是这个世界——”突然掰开黏在地上的半颗虾饺,“被太多垃圾塞坏了胃口。”
安远盯着餐桌上的虾饺:“知道为什么虾饺要蒸满三分钟吗?”
“因为好东西——都值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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