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安市的出租屋，李牧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查看比特币行情。
价格依旧在1000块软妹币附近趴窝，像条休眠的蛇。
“稳得住是好事，给我更多时间积累筹码。”李牧着下巴，非但不急，反而有点庆幸。
他现在全部身家，扣除生活费，能动用的也就一万多块，全换成比特币也就十来个币。这点数量，对于见识过未来六万九千美金高点的他来说，跟洒洒水没区别。
“得搞点快钱，加大投入。”他盯着屏幕，脑子飞快转动。
短期炒股？需要盯盘，而且合适的标的不是随时都有。他记得下一波像“安顺科技”那样的机会，还得等一两个月。
打工？来钱太慢，还耽误他修炼和学习。
就在他有点发愁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张浩。
“牧哥！你回来了？晚上出来聚聚？我请客！庆祝你凯旋归来！”张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亢奋。看来堂伯一家倒台的消息，他己经从某些渠道知道了。
“凯旋什么，就是回去处理点家事。”李牧谦虚了一句，但没拒绝聚餐。他现在需要信息渠道，而张浩这种地头蛇富二代，消息最灵通。
晚上，学校后门的小馆子。
张浩点了一桌子菜，非要开啤酒。
“牧哥，你是真人不露相啊！回去一趟，就把你那混账堂伯一家给端了？牛逼！”张浩竖起大拇指，一脸崇拜，“听说牵扯挺大？都见报了！”
李牧心里一惊，这么快就见报了？他赶紧拿出手机搜了搜本地新闻，果然看到一条简短通报，某村干部李建国涉嫌严重违纪违法，其子李强涉嫌刑事犯罪，己被采取强制措施云云，没提具体细节和举报人。
他松了口气，面不改色地说：“巧合，他们自己作死，撞枪口上了。”
“那也是你运气好！不，是你气场强，把他们克倒了！”张浩现在看李牧都带着滤镜，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牧哥，最近有啥发财的路子没？带带弟弟我呗？”
李牧心中一动，状似随意地问：“路子是有，但需要本金。你那边，除了你爸给的零花钱，还有没有来钱快点的门道？合法的那种。”
张浩挠挠头：“合法的……快钱？炒房？倒腾二手车？或者……去古玩街碰碰运气？我爸有个朋友，上个月在那边花几千块捡了个漏，转手卖了好几万！”
古玩街？捡漏？
李牧眼睛微微一亮。
这倒是个路子！凭借他现在的眼力……嗯，或许不只是眼力？
他想起自己增强的视力和那玄乎的神识。虽然还不能外放多远，但集中注意力感知个近距离的小物件，说不定有奇效？
“古玩街？水很深吧？打眼了怎么办？”李牧故意问。
“嗨！咱又不玩大的！”张浩来了兴致，“就去逛逛，看看热闹，万一运气好呢？明天周末，我带你去见识见识？那边我熟，有几个摊主跟我爸喝过酒。”
李牧想了想，答应了。就算捡不到漏，去开阔下眼界，验证下神识的辅助作用也不错。
“行，明天去看看。”
第二天上午，张浩开着他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载着李牧来到了金安市有名的古玩一条街。
街道两旁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店铺林立，更多的是沿街摆开的地摊。各种瓷器、玉器、铜钱、旧书、木雕……琳琅满目，真真假假，鱼龙混杂。空气中弥漫着旧物和香火混合的特殊气味。
摊主们大多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游客和藏友则睁大眼睛，试图从一堆破烂里发现宝贝。
“怎么样？够味儿吧？”张浩得意地介绍，“这边摊子上的东西，十件里有九件九是假的，剩下那零点一成真的，还得看你能不能挑出来。”
李牧点点头，目光扫过一个个摊位。他尝试着集中精神，将丹田那丝热流缓缓导向双眼。
顿时，视野似乎变得更加清晰，物品的细节，比如瓷器的釉色光泽、玉石的纹理、金属的氧化程度，都分毫毕现。
他甚至能隐约感觉到一些老物件上带着一种沉静的“气”，而崭新的仿品则显得“气”浮而杂乱。
“有点意思……”李牧心中暗喜，这神识果然有用！虽然还不能像X光一样透視，但作为高精度放大镜和气息感应器，简首是捡漏神器！
他不动声色，在一个个摊位前慢慢逛着，偶尔拿起一件东西看看，实际是在用神识细细感知。
大部分东西，气息驳杂或干脆没有“老气”，明显是赝品或现代工艺品。
张浩跟在他旁边，有点无聊，时不时拿起个东西问摊主价格，被开口就是几千上万吓一跳，嘟囔着“抢钱啊”。
逛了快一个小时，李牧也没什么收获。真正有点年头的东西不是没有，但要么残破不堪，要么摊主心知肚明标着高价。
正当他有点失望，准备去下一个摊位时，目光扫过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老头摊位。
摊子上东西很少，几枚锈迹斑斑的钱币，一个缺了口的破碗，还有一尊灰扑扑、巴掌大小的瓷质佛像。
那佛像做工粗糙，釉色暗淡，甚至还有几道裂纹，看起来毫不起眼。
但李牧的神识掠过时，却感觉到一股极其微弱、但异常精纯沉静的“气”从佛像内部隐隐透出！
这气息，比他之前感应到的任何一件老物件都要纯粹！
有货！
李牧心中一动，面上却装作随意地走过去，蹲下身，先拿起那几枚钱币看了看，摇摇头放下。又拿起那个破碗，啧啧两声：“这碗破得都没法用了。”
摊主老头戴着老花镜，正在看报纸，头也不抬：“老东西，就这个样儿。”
最后，李牧才漫不经心地拿起那尊小佛像，在手里掂了掂，还对着阳光看了看裂纹：“这菩萨像做工也太糙了，还裂了，摆着都嫌碍事。老头，这个多少钱？”
老头这才抬眼瞥了一下，懒洋洋地说：“三百，不还价。”
“三百？”李牧嗤笑一声，“三十块我都嫌贵。就是个泥胎玩意儿。”
说着，他作势要放下。
老头没吭声，继续看报纸。
李牧心里有数了，这老头可能也不懂行，就是胡乱卖。他假装犹豫了一下，又拿起来，掏出三十块钱：“算了，三十块，买回去当个烟灰缸凑合用。”
老头看了看三十块钱，又看了看那尊破佛像，挥挥手：“拿走吧拿走吧，占地方。”
交易完成！
李牧强压着心中的激动，把佛像揣进兜里。
旁边的张浩看乐了：“牧哥，你花三十块买这么个破玩意儿干嘛？真当烟灰缸啊？”
李牧嘿嘿一笑：“看着顺眼，不行啊？”
他心里却在狂呼：捡到宝了！这佛像里面的气息，绝对不简单！
难道……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第十三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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