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关门,院子里可就炸了锅。
这傻柱不对劲,贾张氏也不对劲,秦淮茹更是跟换了个人似的。
真是活见鬼了!
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在院里来回转悠,那眉头拧得跟个疙瘩似的。
这事儿透着邪性。
贾张氏是啥人?
出了名的滚刀肉,能让傻柱一句话给吓住?
还自个儿抽自个儿嘴巴?
再看秦淮茹,那眼神瞅着傻柱,都快拉出丝来了。
这里头的门道,他易中海看不懂。
看不懂,就意味着要失控,他最烦的就是这种感觉。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个官儿肚,凑到一大爷跟前。
“老易,这傻柱是想干嘛?反了天了!”
“在院里闹得鸡飞狗跳,还有没有把我们这些大爷放眼里了?”
“这事儿必须开全院大会!得好好治治他,让他知道这院里的规矩!”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也凑了过来。
“开会?开会有嘛用。”
“没听见傻柱说吗?贾东旭临终托孤。”
“这可是死人的话,他占着大理呢,你拿嘛规矩说他?”
“再说了,瞧秦淮茹那劲头,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咱们啊,就别瞎掺和了。”
阎埠贵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傻柱要是真能把贾家给镇住,那以后自己不就省得接济了?
省下来的粮票和钱,那可都是自个儿的。
这么一算,这事儿不赖啊。
许大茂在自家窗帘后头,把院里的一切都瞧得真真的。
他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牙都快咬碎了。
凭什么!
凭什么傻柱一个臭厨子,就能把秦淮茹那俏寡妇给弄到手?
自己一个放映员,走南闯北,多有面子,哪点比不上傻柱了?
可秦淮茹呢,对他从来就没个好脸。
现在倒好,对着傻柱恨不得首接贴上去。
他越想越气,心里那股嫉妒的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不成,绝对不能让傻柱这么舒坦!
他眼珠子一转,一个坏主意就冒了出来。
许大茂披上衣服,装模作样地走出屋。
他看见几个大妈正凑一块儿嘀嘀咕咕。
“几位大妈,聊嘛呢?”许大茂笑着凑过去。
“哎哟,大茂啊,你可算出来了。刚才那事儿,你瞧见没?邪了门了!”一个胖大妈说。
许大茂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故作玄虚:“嗨,这里头的道道,你们哪儿知道啊。”
这话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大茂,你知道内情?快跟我们说道说道。”
许大茂西下里瞅了瞅,跟做贼似的。
“你们琢磨琢磨,贾张氏是什么德行?秦淮茹又是什么人?能平白无故让傻柱给拿捏了?”
“我跟你们说,这里头,准有猫腻!”
他朝何雨柱家那边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继续说:“我猜啊,肯定是傻柱抓着秦淮茹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了!”
“一个寡妇,拉扯仨孩子,能有嘛把柄?”有人不信。
“那谁说得准呢?”许大茂冷笑。
“秦淮茹长得多俊啊,谁知道她背地里有没有点啥事。傻柱肯定是撞破了,拿这事儿要挟人家呢!”
“你们想想,要不是被逼的,秦淮茹能一大早去伺候他?我看她那样子,指不定背地里怎么哭呢,都是装出来的!”
“傻柱这人,蔫儿坏!看着憨,其实一肚子坏水,就是个伪君子!”
这话一说,周围立马安静了。
这个说法,好像比什么“临终托孤”听着靠谱多了。
毕竟傻柱舔了秦淮茹那么多年,哪能说硬气就硬气了。
八成是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招。
这一下,院里人看何雨柱家的眼神又变了。
从惊奇变成了怀疑和瞧不上。
这些风言风语,长了腿似的,一下午就在院里传遍了。
秦淮茹去水池子洗碗,立马就感觉到了。
大伙儿看她的眼神都躲躲闪闪的,还对着她指指点点。
三大妈端着盆也过来了,试探着问:“淮茹啊,你……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可得跟大伙儿说啊。”
“院里几位大爷都在呢,不能眼瞅着傻柱欺负你们孤儿寡母。”
秦淮茹一听这话,脸都气白了。
她晓得,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子。
她把手里的碗“咣当”一声撂在水池里,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三大妈!您这话什么意思?”
秦淮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不是委屈,是气的。
“谁说柱子哥欺负我了?他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要不是他,我们娘儿几个早喝西北风去了!”
她的声音猛地高了起来,全是维护。
“我告诉你们,柱子哥是我男人东旭临死前,亲口托付的兄弟!他照顾我们家,是情分,是义气!”
“谁要是敢在背后说他半个不字,就是跟我秦淮茹过不去!就是瞧不起我死去的男人!”
这一通话,又快又急,掷地有声。
把三大妈和周围几个看热闹的,全给说愣了。
这……这哪儿像是被要挟的样儿?
这分明是心甘情愿,还生怕别人脏了她男人的名声。
秦淮茹说完,端起洗好的碗,胸口还因为生气一起一伏的。
她看都不看众人,转身就走。
走到何雨柱家门口,她还特意停下,用袖子帮他把门框上的一点灰给掸了,那动作温柔得不行。
这一幕,把许大茂编的瞎话给击得粉碎。
许大茂站在不远处,瞧得真真的,肺都快气炸了。
这秦淮茹是中了什么邪了?
何雨柱在厂里食堂,也听见了风言风语。
有几个嘴碎的,故意在他旁边说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趁人之危非君子”之类的屁话。
何雨柱听见了,就当是狗放屁。
他连眼皮都懒得抬,掂着大勺,专心炒他的菜。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点小伎俩,都是许大茂玩剩下的。
自己根本用不着去解释。
秦淮茹,就是他最好的挡箭牌。
她越是护着自己,自己这个“情深义重”的好大哥人设就站得越稳。
晚上,何雨柱提着饭盒刚进院儿。
一大爷易中海就跟门神似的等在那儿了。
“柱子,你跟我过来一下。”易中海的脸色很不好看。
何雨柱跟着他走到院子当间。
易中海看着他,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柱子,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跟秦淮茹,到底怎么回事?”
“院里现在传得太难听了,说你拿捏着秦淮茹的把柄,逼着她……”
何雨柱不等他说完,就首接打断了他。
他没急,也没生气,语气里甚至带着点疲惫:“一大爷,我何雨柱问心无愧。”
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
“我答应了东旭兄弟,要照顾好他一家老小。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
“别人爱怎么说,那是他们的嘴,我管不着。”
“只要我自个儿,对得起地下的兄弟,就够了。”
说完,他冲着易中海憨厚地点了点头,提着饭盒,自顾自回了屋。
易中海一个人愣在原地。
何雨柱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坦荡,那叫一个磊落。
跟那些脏水比起来,他这个“情深义重”的形象,反而更立住了。
易中海忽然觉得,自己那套道德说教,在人家一句“对得起地下的兄弟”面前,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他想当法官审判,却发现自己连站上那个位置的资格都没有。
许大茂在暗处,也听见了这段话。
他狠狠一拳头砸在墙上。
完犊子了。
他非但没把傻柱搞臭,反而成了人家的垫脚石。
让傻柱踩着自己的瞎话,站得更高了。
“傻柱,你他妈给我等着!”许大茂的眼睛里,全是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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