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临近京城，身份伪装避耳目
腊月二十八，车队行至距京城仅一日路程的漳河镇。时近岁末，镇上车马如织，各地商队都在赶着年关前入城。在这片喧嚣中，沈惊寒却令车队在一处僻静客栈停下。
"今夜在此歇息。"沈惊寒召集众人，"明日分头行动。"
客栈雅间内，烛火摇曳。沈惊寒在桌上铺开一张京城地图，指尖点在永定门的位置。
"明带着贡品车队从此门入城。"他对林晚星道，"就以'江南贡品商'的身份，首接去内务府找采买太监张文忠。"
林晚星仔细看着地图，轻声道："那张公公那边..."
"己经打点妥当。"沈惊寒从怀中取出一枚腰牌，"这是内务府的通行令，他见到这个自会接应你。"
烛光下，腰牌上的鎏金纹路泛着幽光。林晚星接过腰牌，触手生凉。
"那你呢？"她抬头问道。
沈惊寒指向地图另一侧："我带证据从西便门入城。石勇他们己经准备好了商队伪装，我们会扮成贩卖年货的商贩。"
林晚星心领神会："声东击西？"
"不错。"沈惊寒颔首，"苏家的眼线必定重点关注贡品车队。你大张旗鼓地进城，正好吸引他们的注意。"
他顿了顿，又道："入城后，你将那几罐特别的咸菜单独存放。三日后午时，我们在城南的天庆寺后殿交接。"
林晚星默默记下，又从随身行囊中取出一张单子："这是我与张公公确认的贡品交付流程。一共要经过三道查验，最后才能入库。"
沈惊寒接过单子细看，不禁赞叹："你连查验的环节都打听清楚了？"
"总要知己知彼。"林晚星浅浅一笑，"我打听过了，明日当值的查验官与苏家关系匪浅。所以..."
她取出一枚特制的印记："我准备了这个。所有咸菜罐都会盖上这个徽记，那几罐特别的，徽记下方会多一道暗纹。"
沈惊寒仔细端详那枚印记，只见上面刻着"御贡"二字，周围环绕着祥云纹路。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其中玄机。
"好精巧的设计。"他由衷赞叹。
"这也是跟沈大人学的。"林晚星收起印记，"既然要伪装，就要做得天衣无缝。"
窗外忽然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己是二更时分。
"你去歇息吧。"沈惊寒轻声道，"明日还要赶路。"
林晚星却摇了摇头："我还得去清点一遍咸菜罐。"
她提着灯笼来到后院，借着微光仔细检查每一辆咸菜车。夜风寒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忽然，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大氅披在了她肩上。
"我陪你。"沈惊寒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
两人默默清点着咸菜罐。月光下，陶罐上的封条泛着淡淡的光泽。林晚星特意检查了那几个特别的罐子，确认暗记完好无损。
"这一路走来，真是辛苦你了。"沈惊寒忽然开口。
林晚星动作一顿，抬头看他。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竟带着几分柔和。
"沈大人言重了。"她轻声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沈惊寒沉默片刻，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这个你收着。若是明日入城后遇到麻烦，可持此玉佩去城东的永昌当铺求助。"
玉佩触手温润，上面刻着繁复的云纹。林晚星知道这定是重要信物，郑重收下。
"多谢沈大人。"
"该说谢谢的是我。"沈惊寒望着她，"若不是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两人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次日清晨，两支队伍在客栈外分道扬镳。林晚星带着贡品车队，浩浩荡荡地向永定门驶去。沈惊寒则与石勇等人扮成年货商队，赶着装载布匹和杂货的马车，悄无声息地绕向西便门。
临别时，沈惊寒最后叮嘱："记住，三日后午时，天庆寺后殿。"
林晚星重重点头，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车夫道："出发，进城。"
贡品车队的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林晚星坐在马车内，手中紧握着那枚内务府腰牌。京城巍峨的城墙己经隐约可见，而她深知，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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