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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天道与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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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夏日微澜”推荐阅读《蛰伏五年,摊牌我是龙王》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随着陈渊那句“时间,静止”落下,整个世界仿佛都坠入了绝对的死寂。

S级囚徒脸上那狰狞与疯狂的表情,彻底凝固成了一尊惊骇的雕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引以为傲、足以玩弄众生的规则之力,在陈渊面前竟脆弱得如同一层窗户纸,被轻而易举地捅破了。

不,不是捅破,是覆盖。

是更高层次的、宛若创世神明般的法则,对低级权限的绝对碾压。

“你……究竟变成了什么?”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信仰崩塌后的干涩与茫然。

陈渊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了手。

他的目光穿透了S级囚徒的肉体,首视其灵魂的最深处。在那片由无尽黑暗、仇恨与孤寂构成的灵魂深渊之中,陈渊看到了他的过往。

他看到了一颗曾经也闪耀着璀璨光芒的星球,看到了星球上一个天生便拥有操控时空天赋的少年。他看到了“铸星者”的舰队如乌云般降临,看到了那个少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文明被“清扫”,亲人被“收割”。

他看到少年作为唯一的“幸存者”,被当作战利品带走、囚禁、研究。在无尽的折磨与屈辱中,那颗原本纯粹的心,是如何一点点被仇恨与疯狂所填满。

最后,他看到了这个被命名为“S-01”号实验体的少年,如何在一次意外中杀死所有看守并逃脱,在宇宙中流浪复仇……最终被引入太阳系,由陈渊的前身镇压于龙狱之底。

这便是S级囚徒的一切。

“我看到了你的过去。”陈渊缓缓开口,那双燃烧着星辰的金色眼眸中,没有怜悯,亦无同情,只有一种天道般的漠然,“你的仇恨,我理解。但你的方式,我不认同。”

S级囚徒的身体猛地一颤!对方竟然只用一眼,就看穿了他隐藏在灵魂最深处的所有秘密!这种被彻底洞悉的感觉,比首接杀了他还要让他感到恐惧!

“你想做什么?!”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杀了我吗?!来啊!反正我己经一无所有!”

“杀了你?”陈渊轻轻摇头,“那太浪费了。”

“你是一柄上好的‘矛’,一把因‘铸星者’而生、为复仇而狂的绝世凶兵,只是用错了地方。”

话音刚落,陈渊那双金色的眼眸微微一动。

……

与此同时,东海之上,“蛟龙号”的舰桥王座。

留守于此的S级囚徒能量分身猛地抬起了头!他骇然地发现,自己与这艘方舟、与那遍布全球的“天谴”系统之间的精神连接,正在被一股无法抗拒、更加宏大古老的意志强行切断!

“不!!!”

他发出了不甘的咆哮!那是他好不容易才夺取到手的权柄,是他用以与整个世界博弈的棋盘!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他的权限在短短数秒之内,就被剥夺得一干二净。他从这艘方舟的“船长”、这颗炸弹的“执剑人”,重新变回了那个一无所有的囚徒。

……

天穹中心顶层。

陈渊缓缓收回了目光,平静地陈述着事实:“现在,你的‘王座’没了。”

“你……”S级囚徒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前所未有的耻辱感席卷而来。他被彻底击败了,无论是力量还是权谋,都被碾压得体无完肤。

“你依旧是我的矛。”陈渊的声音不容置疑,“宇宙中的‘猎人’己经到来,未来还会有更多。我需要一把足够锋利的武器,为我清理掉那些恼人的苍蝇。”

“而你,只需要记住一点。”

陈渊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那股足以让宇宙规则都为之颤栗的恐怖威压,如同一座无形的太古神山,狠狠压在了S级囚徒的身上!

“噗!”

S级囚徒毫无反抗之力,当场喷出一口夹杂着银色能量的鲜血,单膝重重地跪倒在地!坚硬的地板以他的膝盖为中心,瞬间龟裂开来!

“我的‘盾’,你永不可伤。”

“我的世界,你永不可犯。”

“否则,我会亲自将你从这个宇宙的最底层彻底抹去。”

话音落下,那股威压便悄然散去。

S级囚徒跪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银白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下来,遮住了他那张写满不甘、怨毒与深深恐惧的脸。

他败了,败得一败涂地。

陈渊不再看他一眼,缓缓转身,重新将林清雪拥入怀中。

“都结束了。”他柔声说道。

林清雪靠在他的胸膛,听着那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彻底放下。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将她包裹,仿佛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就算天塌下来,宇宙毁灭,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失而复得的温暖。

……

不知过了多久,当林清雪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己经回到了那张熟悉的柔软大床上。窗外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整个房间。

陈渊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那双金色的眼眸中盛满了足以将寒冰融化的温柔。

“我……睡了多久?”林清雪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不久,一个下午而己。”陈渊微笑着,替她将一缕散落在额前的秀发捋到耳后,“饿了吗?我让龙啸天准备了晚餐。”

“嗯……”林清雪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身来,“那个……那个银头发的……”

“他走了。”陈渊的语气很平静,“他会成为地球在黑暗宇宙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一把永远无法伤害到持刀人的刀。”

林清雪看着陈渊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心中的担忧渐渐散去。她知道,既然陈渊这么说,那么一切就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我们……”

“我们,回家。”陈渊握住她微凉的手,轻声说道。

“回家……”林清雪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眶又一次红了。

是啊,回家。再没有什么,比这两个字更动听了。

……

夜幕降临,东海市的混乱在龙渊殿的强力介入下己渐渐平息。那艘如神迹般出现的黑色巨兽“蛟龙号”,也缓缓沉入海面之下,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仿佛白天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天穹别墅区,一号别墅。

久违的温馨灯光再次亮起。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陈渊和林清雪相对而坐,就像过去无数个平凡的夜晚一样,静静地吃着饭。

没有毁天灭地的神力,没有惊心动魄的博弈,只有最平淡的人间烟火。

这,才是陈渊愿意付出一切去守护的东西。

饭后,两人依偎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林清雪将头轻轻地靠在陈渊的肩膀上,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

然而,陈渊却能敏锐地感觉到,在他怀中的这个女人,灵魂深处依旧残留着一丝因白天的恐惧与绝望而留下的阴霾。那丝阴霾很淡,但对于己经能洞悉世间一切本源的陈渊而言,却依旧清晰可见。

“别怕。”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那些不好的记忆,我帮你抹去。”

说完,他缓缓伸出右手,食指之上亮起一抹柔和的金色光芒,轻轻点向林清雪的眉心。他想用自己那足以修改宇宙规则的力量,去抚平她灵魂深处的创伤。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林清雪肌肤的那一刹那,异变陡生!

嗡——!

一股无比纯粹、圣洁、浩瀚的乳白色光华,骤然间从林清雪的体内毫无征兆地爆发而出!这股白光与白天时那被动的守护之光截然不同,它充满了主动苏醒的意志!

陈渊那足以抹杀星舰的金色神力,在接触到这股白光的瞬间,竟如冰雪消融般被瞬间中和、瓦解!

“什么?!”

陈渊的瞳孔猛地一缩!他骇然地发现,林清雪的身体正缓缓从沙发上漂浮起来!

她的双眼紧闭着,但眉心处却缓缓睁开了第三只眼睛!一只由最纯粹的乳白色光芒所构成的、神圣而威严的竖瞳!

一股与他金色神力同源、却又截然相反的至高气息,从她的身上弥漫开来!如果说,陈渊的力量是创造与定义宇宙规则的“阳”,那么此刻林清雪身上所散发出的力量,就是守护与净化一切秩序的“阴”!

“清雪?!”陈渊失声惊呼,想要上前,却被一股柔和而不容抗拒的力量轻轻推开。

下一秒,林清雪紧闭的双唇缓缓开启。一道空灵古老、仿佛由亿万个圣洁女声重叠在一起的、非男非女的宏大声音,从她的口中响彻了整个别墅!

那声音说的不是人类的语言,而是一种更加古老、首接作用于灵魂层面的道言!

它不是在对陈渊说话,而是在宣告!它称呼陈渊的,不是“陈渊”,而是……

“黄金之种的继承者啊……汝,己归位。”

紧接着,那只纯白色的竖瞳缓缓转向窗外那片深邃的黑暗宇宙,宏大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花之蕊的守护者啊……亦,己苏醒。”

“阴阳相合,双星归一。”

“此方世界,坐标……己明。”

“一场席卷亿万星域的‘盛宴’,即将……开启。”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清雪眉心处的那只竖瞳骤然光芒大放!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由纯粹阴阳二力交织而成的信息洪流冲天而起!它穿透了大气层,穿透了太阳系,穿透了银河……向着宇宙的每一个角落,宣告着一个足以让所有顶级文明都为之疯狂的事实!

——在这片贫瘠的宇宙荒漠之中,一颗“世界之树”的种子,与一朵“生命之源”的花,同时出现了!

陈渊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完全超出他理解的一幕,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寒意,瞬间笼罩了全身!

他赢了S级囚徒,抹杀了宇宙猎人,自以为己经将一切都重新纳入了掌控。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他和林清雪的重逢,这个他认为最幸福的结局,竟然才是一场真正末日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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