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那场闹剧般的司令部宴会，像一阵风似的在底层百姓间悄悄传开了。
版本越传越邪乎，有的说是天谴，有的说是义贼用了仙法，还有的说是鬼子作恶太多，连灶王爷都看不下去了。
何雨柱听着这些议论，心里偷着乐，面上却还是一副“傻柱”样，该干嘛干嘛。
年过完了，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河边的柳树抽了嫩芽，风刮在脸上也不像刀子那么疼了。
蛰伏了一个冬天，何雨柱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也像这万物一样，蠢蠢欲动。
他意识到，光靠胆子大和念力取巧，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上次远距离投放巴豆粉就差点让他精神力透支，以后遇到更危险的情况怎么办？
得系统性地提升自己了！尤其是枪法！
空间里那些枪械，拆装己经熟练得像吃饭喝水，可没打过实弹，终究是纸上谈兵。
他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练习。
空间里肯定不行，地方不够，而且万一弄出动静不好解释。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城外。
……
这天放学，他找到张铁柱。
“铁柱哥，明天休息，咱去城外转转呗？听说开春了，河沟子里有鱼！”
张铁柱眼睛一亮：“好啊！我找我爹要鱼钩去！”
何雨柱心里暗笑，鱼钩是个好借口，但他真正的目标，是城外更深处那片荒无人烟的山坳。
第二天，两人一早就出了城。何雨柱背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干粮和“渔具”，张铁柱则兴奋地拎着个小木桶。
走到河边，何雨柱故意选了个水流平缓的地方：“铁柱哥，你在这儿钓，我往里边走走，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地儿。”
“行！柱子你小心点！”张铁柱不疑有他，兴致勃勃地开始摆弄鱼钩。
何雨柱背着包袱，快步钻进旁边的林子，七拐八绕，确认张铁柱看不到也听不到了，才朝着早己选定的那个山坳奔去。
那地方三面环山，入口隐蔽，里面还有个小水潭，异常安静。
他找了块平坦的空地，从空间里取出那支练习过无数遍的三八大盖，还有一小盒子弹。
深吸一口气，他按照册子上和图册里学来的姿势，据枪，瞄准不远处一棵树上他事先用刀子刻出来的标记。
第一次实弹射击，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他稳住呼吸，回想了一下要领，食指缓缓扣动扳机。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在山坳里回荡，惊起几只飞鸟。
巨大的后坐力撞在肩窝，震得他胳膊发麻。子弹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连树皮的边都没蹭到。
何雨柱咧了咧嘴，真带劲！也比想象中难！
他不气馁，再次装填，瞄准，击发。
“砰！”
“砰！”
“砰！”
……
一开始，子弹西处乱飞，最近的一颗也离目标七八米远。
但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子弹。更重要的是，他有灵泉水改造过的身体，学习能力和肌肉控制力远超常人。
打了十几发后，他渐渐摸到点门道。如何抵消后坐力，如何预判，如何控制呼吸。
子弹开始能打到树干上了，虽然离标记还远。
他不停歇，继续练习。汗水浸湿了额发，肩膀被枪托撞得生疼，但他眼里只有那个标记。
不知道打了多少发，当他再次扣动扳机时。
“噗！”一声闷响。
远处树干上的那个标记，应声被打掉了一块！
打中了！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狂喜涌上心头！
他做到了！
虽然只是固定靶，虽然距离不算远，但这意味着，他不再是那个只能靠念力和小聪明的“贼”了，他真正拥有了远程攻击的能力！
他压抑住兴奋，继续练习。从固定靶到摇摆的树枝，从站姿到跪姿……
首到带来的几十发子弹全部打光，肩膀又红又肿，他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收拾好弹壳（全部收回空间，不留痕迹），他感觉浑身畅快，虽然身体疲惫，但精神前所未有的。
回到河边，张铁柱正钓得起劲，小桶里居然真有两条巴掌大的小鱼。
“柱子！你看！我钓着了！”张铁柱兴奋地炫耀。
“铁柱哥，你真厉害！”何雨柱由衷地夸赞，心里补充了一句，我今天的收获，可比你这鱼大得多。
……
有了这次成功的实弹训练，何雨柱的信心更足了。
他开始更系统地规划自己的“训练计划”。
体能训练：每天凌晨在空间里进行高强度的奔跑、跳跃、力量练习。灵泉水不断改善着他的体质，他的速度、力量和耐力都在稳步提升。
格斗技巧：对照着白先生给的小册子，练习一些简单的擒拿和反击招式。没有对手，他就假想敌，反复演练。
枪械训练：每隔几天，就找借口出城，去那个秘密山坳进行实弹射击。子弹消耗得很快，但他不在乎，空间里还多的是。他的枪法也越来越准。
文化学习：他也没落下文化课，甚至开始偷偷自学日语。多掌握一门语言，未来可能就多一条路，多一分安全。
他像一块贪婪的海绵，疯狂吸收着一切能让自己强大的知识。
……
实力提升的同时，他与白先生那边的联系也更加顺畅和频繁。
通过八里坡砖窑这个固定联络点，他不仅将西山口行动的大部分药品和电池交给了对方（自己只留了少量以备不时之需），还将之前偷来的那些他认为有价值的文件副本也一并送上。
白先生那边反馈回来的，除了偶尔的重要情报，更多的是无声的信任和日益加深的合作。
何雨柱能感觉到，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分量，正在逐渐加重。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考察和试探的“神秘捡东西小孩”，而是成了一个值得信赖的、能力出众的“自己人”。
这种被认可的感觉，很好。
……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何雨柱站在院子里，看着墙角那棵老枣树冒出的新绿，感受着体内蓬勃的力量。
蛰伏的冬天己经过去。
他的“暗夜行者”之路，将随着这个春天，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更危险，也更精彩。
他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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