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月 7 日中午，洛杉矶警局重案组办公室的白板上，己经贴满了塞缪尔?哈斯克尔的资料。科斯塔盯着照片里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 金发，蓝眼，嘴角带着刻意的微笑，和监控里扛着垃圾袋的阴沉身影判若两人。
“塞缪尔?哈斯克尔，45 岁，父亲是威廉?莫里斯经纪公司前高管，母亲是 1980 年加州小姐冠军。” 卡特站在白板前，手里拿着资料夹，“他自己没固定工作，偶尔拍些低成本暴力短片，最近一次公开活动是三个月前，在好莱坞的一个独立电影展上。”
科斯塔的手指点在 “妻子” 那一栏：“李梅，37 岁，华裔，山东烟台人，2007 年赴美留学，后来开了家留学咨询公司，地址在圣盖博谷。她的父母王艳香、李高山，64 岁和 72 岁，2019 年从中国移民过来，和他们一起住，帮着带孩子。”
“三个孩子都是男孩，最大的 12 岁，最小的 6 岁。” 卡特补充道，“学校那边说，李梅从 11 月 6 号之后就没接过孩子，哈斯克尔这两天接孩子时，神情很紧张，老师问起李梅，他只说‘妻子回中国了’。”
科斯塔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李梅留学咨询公司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前台林小姐，声音带着哭腔：“李总己经三天没来公司了，上周她还跟我说，这个月要带父母去拉斯维加斯玩，怎么会突然回中国…… 而且，她的私人手机一首打不通，微信也不回。”
“她最近有没有提过家里的事？比如和丈夫的矛盾，或者遇到什么麻烦？” 科斯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小姐的声音压低了些：“上个月有次加班，李总跟我抱怨过，说哈斯克尔先生不工作，家里的房贷和孩子的学费都是她在承担，还说…… 哈斯克尔先生有时候会对她发脾气，甚至推搡她。她还说，她父母劝她离婚，可她怕失去孩子的监护权。”
挂了电话，科斯塔看向窗外。洛杉矶的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蓝，可这座城市里，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黑暗？他拿起车钥匙：“走，去哈斯克尔家看看。”
哈斯克尔家的别墅在恩西诺区的富人区，门口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车库门紧闭。科斯塔按了门铃，过了两分钟，门才缓缓打开。哈斯克尔穿着睡衣，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疲惫，看到穿警服的卡特，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警官，有什么事吗？”
“塞缪尔?哈斯克尔先生，我们正在调查一起刑事案件，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科斯塔出示了证件，“你妻子李梅，还有你的岳父母王艳香、李高山，最近在哪里？”
哈斯克尔的脸色变了变，凡梦散人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侧身让他们进屋：“李梅回中国了，她父母也一起回去了，说是家里有事。”
“什么时候走的？航班信息能提供一下吗？” 科斯塔环顾客厅，茶几上放着几个空的啤酒罐，沙发上搭着一件黑色卫衣 —— 和监控截图里的款式一模一样。
“大概一周前吧，具体航班我记不清了，她自己订的票。” 哈斯克尔避开科斯塔的目光，走到冰箱前拿水，“警官，你们调查什么案子？和我家人有关吗？”
科斯塔没有回答，目光落在玄关的鞋架上 —— 上面摆着几双女士高跟鞋和老人鞋，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起来至少有几天没穿过了。他走到车库门口：“可以看看你的车库吗？”
哈斯克尔的手顿了一下，语气有些生硬：“车库没什么好看的，就是放了些工具和杂物。”
“我们需要例行检查，配合一下。” 卡特己经拿出了搜查令 —— 在来之前，科斯塔己经向法院申请了紧急搜查令。
哈斯克尔没办法，只能打开车库门。车库里停着一辆黑色特斯拉，后备箱里放着一个工具箱。科斯塔走过去，打开工具箱，里面有一把军用刀、一把电锯，还有几片沾着深色污渍的钻石锯片。他用镊子夹起锯片，凑近看了看：“这些工具最近用过吗？”
“没有，都是以前装修剩下的，一首放在这里。” 哈斯克尔的声音有些发紧。
科斯塔没说话，目光落在车库角落的垃圾桶里 —— 里面有几个黑色塑料袋，和案发现场的垃圾袋款式一样。他蹲下身，打开其中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些带血的纸巾和手套。
“哈斯克尔先生，这些带血的纸巾是怎么回事？” 科斯塔的语气冷了下来。
哈斯克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是…… 是我不小心切到手弄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切到手需要用电锯和军用刀？” 科斯塔站起身，盯着哈斯克尔的眼睛，“11 月 6 号下午，你是不是雇了工人搬运三个黑色垃圾袋？那些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哈斯克尔的身体晃了一下，靠在车库门上：“我…… 我只是扔了些没用的东西，警官，你们别误会，我没做什么坏事。”
就在这时，卡特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脸色凝重地走到科斯塔身边，低声说：“探长，法医那边确认了，垃圾箱里的残肢 DNA，和李梅留在医院的体检样本匹配上了 —— 那截躯干是李梅的。”
科斯塔看向哈斯克尔，后者的脸己经没有一丝血色，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慢慢举起手：“塞缪尔?哈斯克尔，你因涉嫌谋杀李梅，现在被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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