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木屋外就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玄烈己换上厚重的兽皮甲,腰间别着金属长矛,阿兽跟在他身后,小手里攥着迷你版的石矛,父子俩的身影在晨雾中格外挺拔——这是他们每日雷打不动的“领地巡逻”时间,从木屋到东边的山谷,再到西边的小溪,每一寸土地都要仔细检查,确保没有凶兽或外敌的踪迹。
“巡逻要仔细闻气味、看脚印。”玄烈蹲下身,指着地上一串浅浅的爪印,耐心教导阿兽,“这是山猫的脚印,没威胁;但要是看到比这大两倍、带倒钩的爪印,就是凶兽,要立刻跑回木屋报信。”阿兽认真点头,小鼻子凑到爪印旁轻嗅,还学着父亲的样子,用小矛在地上划出标记,像个小大人般严肃。
两人沿着森林边缘前行,玄烈的虎眼锐利如鹰,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视线。遇到挡路的倒木,他单手就能扛开;发现被踩坏的陷阱,立刻动手修补;甚至连溪边被搅浑的水迹,都要仔细查看,确认不是凶兽路过的痕迹。阿兽跟在后面,学着父亲的样子检查陷阱,虽然力气小,却格外认真,连一根错位的藤蔓都要亲手摆正。
太阳升起时,父子俩才巡逻完返回。玄烈的兽皮甲上沾了些晨露和泥土,却丝毫不在意,反而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东西,递给刚起床的凌瑶:“今早巡逻时在山谷里摘的‘蜜果’,比普通野果甜,你尝尝。”
凌瑶接过油纸包,打开就闻到一股清甜的香气。蜜果只有拳头大小,果皮是淡金色,咬一口下去,果肉软糯,汁水清甜,带着淡淡的蜂蜜味。她刚咽下,玄烈又递来一块温热的烤肉:“这是昨天烤的雪鹿肉,用野蜂蜜腌过,你之前说喜欢吃甜口的,我特意多烤了些,用兽皮裹着保温。”
这块烤肉外皮焦香,内里鲜嫩,咬下去满是肉汁,甜咸交织的味道恰到好处。凌瑶吃得满足,玄烈坐在一旁看着她,虎眼里满是柔和,还时不时帮她拂去嘴角的碎屑,动作笨拙却格外认真。阿兽在旁边看着,也学着父亲的样子,将自己手里的小蜜果递给水宝,惹得水宝笑得眼睛弯弯。
往后的日子,玄烈的巡逻多了一项“任务”——为凌瑶寻找“独家美味”。春天摘刚冒头的春笋,夏天捞溪里肥美的鱼虾,秋天采山谷里的野栗子,冬天挖地下的甜薯,每次巡逻回来,他的怀里总藏着惊喜。有时是裹着树叶的野果,有时是用藤蔓串着的鱼干,甚至还会特意去石牙部落,换来凌瑶爱吃的盐渍果脯。
除了投喂,玄烈的守护藏在细节里。凌瑶去陶器工坊时,他会默默跟在身后,清除路边的碎石;凌瑶教孩子们认字时,他会守在空地边缘,警惕地盯着森林方向;连凌瑶晚上去溪边洗漱,他都会隐在不远处的阴影里,首到她安全返回木屋才离开。
这天傍晚,凌瑶坐在石凳上吃着玄烈带来的烤红薯,看着他和阿兽在空地上练习长矛,心里满是暖意。玄烈的守护从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日复一日的巡逻、藏在怀里的美味,是无论何时都站在她身前的身影。这份笨拙又坚定的守护,像冬日里的篝火,虽不耀眼,却足够温暖,让她在蛮荒世界里,始终有一份安心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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