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之秘,刀枪不入
密室之内,夜明珠的光晕如流水般淌在紫檀木案几上,那卷淡金色的“天工锦”静静铺展,表面流转的光泽随着众人呼吸的起伏,似有若无地明暗着,像极了沈氏一族当年在朝堂漩涡中,那岌岌可危的命运。
墨老将匕首搁在案几一角,金属与木面碰撞的轻响,在这寂静的密室中显得格外清晰,也让萧彻与沈清辞因震惊而紧绷的神经,又被拨动了一下。沈清辞的目光死死黏在“天工锦”上,方才匕首刺落时那声脆响还在耳畔回荡,她甚至能清晰回忆起匕首尖端撞上织物时,那仿佛撞上精铁却又被温柔弹开的诡异画面——那轻薄如蝉翼的锦缎,竟真的能抵御利器?这简首颠覆了她对“织物”二字的所有认知。
“墨老,这‘天工锦’……当真能用它制甲?”沈清辞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她伸出手,指尖悬在锦缎上方几寸处,却迟迟不敢落下。这是她沈家的东西,是祖辈们耗尽心血传承的宝物,可她对它的了解,竟还不如一个外姓老者多。这种认知让她心中又酸又涩,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
墨老看着她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他轻轻点头,伸手抚上“天工锦”的表面。他的指尖粗糙,布满了老茧,触碰到锦缎时,动作却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易碎的珍宝。“丫头,你且摸摸看。”他轻声道。
沈清辞依言,缓缓将手指落在锦缎上。瞬间,一种奇异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那锦缎看似光滑,实则在经纬交错间,能感觉到一种极细微的、类似鳞甲叠合的凹凸感。它的重量轻得几乎可以忽略,仿佛只是一片被阳光晒暖的云絮,可当她用指腹轻轻按压时,又能清晰察觉到其下蕴藏的、不容小觑的韧性,像是握住了一束被压缩的蚕丝,明明柔软,却有着惊人的抗压力。
“这质地……”沈清辞喃喃低语,指尖顺着织物的纹理缓缓滑动,目光中满是探究,“明明看着比寻常锦缎还要轻薄,怎么会有这般韧性?”
“这便是‘天工锦’的玄妙之处。”墨老收回手,坐首了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对古人智慧的敬佩,“它的织造之法,是沈氏一族世代相传的绝密,其中最关键的,便是两种特殊的原料——‘冰蚕丝’与‘龙鳞草’。”
“冰蚕丝?龙鳞草?”萧彻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陌生的名字,他眉峰微蹙,在脑海中飞速搜寻着相关的记忆。他出身将门,自幼便对各类军械、物料有所涉猎,军中常用的蚕丝、棉麻、皮革,他都能一眼辨出优劣,可这“冰蚕丝”与“龙鳞草”,却从未在任何典籍或军械名录中见过记载。
墨老看出了他的疑惑,缓缓解释道:“冰蚕丝并非寻常蚕丝,它产自极北苦寒之地的一种异种蚕蛾。这种蚕蛾只在零下三十度的冰窟中产卵,幼虫以冰窟壁上生长的‘冰苔’为食,吐丝时,蚕丝会吸收空气中的寒气,质地比寻常蚕丝细十倍,却坚韧百倍。”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密室顶部的夜明珠,仿佛透过那柔和的光芒,看到了遥远的极北之地。“当年你祖父为了寻得冰蚕丝,曾亲自率人北上,在极北冰原上守了整整三个冬天。那地方,呵,常年风雪弥漫,连鸟兽都难以存活,多少随从因为严寒与饥饿,永远留在了那里。”墨老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唏嘘,“好不容易才带回了一批冰蚕卵,在沈府后院建了专门的冰窖饲养,日夜派人看守,生怕出半点差错。”
沈清辞听得心头一紧,她从未听家中长辈提起过这些往事。原来这“天工锦”的原料,竟来得如此艰难。祖父当年北上,在她的记忆里,只是长辈口中一句轻描淡写的“去北方办货”,她从未想过,那背后竟藏着这般凶险与牺牲。
“那‘龙鳞草’呢?”萧彻追问,他能感觉到,这两种原料中,冰蚕丝或许只是奠定了“天工锦”的“轻”,而“龙鳞草”,才是赋予它“坚”的关键。
墨老点头,继续道:“龙鳞草比冰蚕丝更为罕见。它生长在西域昆仑山脉的悬崖峭壁上,每一株草的叶片都形似龙鳞,表面覆盖着一层极薄的透明薄膜,故而得名。这草性极烈,喜阴厌阳,只能生长在不见天日的崖缝中,且十年才长一寸,采摘时稍有不慎,便会触动崖壁上的碎石,连人带草一同坠入深渊。”
他拿起案几上的一个小巧银勺,轻轻刮了一下“天工锦”的表面,勺尖落下一点极细微的、近乎透明的粉末。“你们看,这锦缎的纹理中,便混合了龙鳞草研磨成的粉末。这粉末与冰蚕丝交织后,经过特殊的染煮工艺,会形成一种类似‘金属结晶’的结构,既保留了蚕丝的轻薄,又拥有了堪比精铁的硬度。”
萧彻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他瞬间明白了“天工锦”的核心奥秘——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织物,分明是古人将“生物纤维”与“天然矿物”完美结合的产物!冰蚕丝提供了柔韧的“骨架”,龙鳞草粉末则像是填充在骨架中的“铠甲”,两者相辅相成,才造就了这刀枪难入的奇迹。
“这般珍贵的原料,织造过程想必也极为复杂吧?”萧彻问道,他知道,越是精妙的物件,工序往往越繁琐,也越容易出纰漏。
墨老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何止是复杂。‘天工锦’的织造之法,名为‘七十二重绕丝法’,光是准备工序,就有浸、晒、煮、染、晾五道,每一道都得严格把控温度与时间,差一分一毫,原料便会报废。”
他伸出手指,指着“天工锦”上细密的纹理:“你们仔细看,这锦缎的每一寸,都由七十二根冰蚕丝缠绕而成,每一根蚕丝中,又裹着经过特殊处理的龙鳞草粉末。织造时,织工必须屏气凝神,手腕发力均匀,每一针的力度、角度都要分毫不差,稍有不慎,丝线便会断裂,之前的功夫便前功尽弃。”
“而且,织造‘天工锦’必须特特定的环境中进行。”墨老补充道,“温度需保持在恒温十五度,湿度要控制在六成,不能有半点风,连织工呼吸的频率,都得刻意放缓。当年沈府专门建了一间‘织锦阁’,西壁用砖石密封,只留一扇小窗通风,里面放置了数十个铜盆,盆中盛着温水,以此调节温湿度。织工们在里面织造,往往一个时辰就得换一次人,不然便会因缺氧头晕,甚至昏厥。”
沈清辞听得目瞪口呆。她虽生长在织造世家,也学过一些织锦技艺,可从未想过,织造一卷“天工锦”竟要如此大费周章。她仿佛能看到,在那间密不透风的织锦阁里,祖辈们穿着单薄的衣衫,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眼神专注地盯着织机,手指在丝线间穿梭,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原料。
“那……这般辛苦织出的‘天工锦’,制成甲胄后,真的能刀枪不入?”萧彻的关注点,更多地落在了实战效果上。他是军人,深知一件优良的甲胄,在战场上能给士兵带来多大的生机。若是“天工锦”甲胄真如墨老所说,那对整个军队的战力提升,将是颠覆性的。
墨老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自豪的笑意:“萧公子是将门之后,想必对军械的威力最为清楚。老夫今日,便让你们亲眼见识一下,这‘天工锦’甲胄的厉害。”
说罢,墨老起身,走到密室北侧的一面石墙前。他伸出手,在石墙上一处看似普通的浮雕花纹上轻轻一按。只听“轰隆”一声轻响,那面石墙竟缓缓向一侧移开,露出了一个隐藏在墙后的暗格。暗格不大,约莫两尺见方,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绒布上,静静躺着一件叠放整齐的甲胄。
那甲胄整体呈淡金色,与“天工锦”的颜色一致,甲片的形状仿照传统的札甲样式,却比寻常铁甲要轻薄得多。墨老小心翼翼地将甲胄从暗格中取出,转身走回案几旁。他的动作很慢,也很稳,仿佛手中托着的不是一件甲胄,而是整个沈氏一族的荣光。
“这便是用‘天工锦’制成的甲胄,名为‘天工鳞甲’。”墨老将甲胄轻轻放在案几上,示意萧彻与沈清辞细看,“你们且看它的重量。”
萧彻依言,伸手将甲胄拿起。入手的瞬间,他眼中再次闪过一丝震惊——这件甲胄从外观看,与寻常士兵穿戴的札甲并无二致,可重量却连铁甲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他粗略估算了一下,整件甲胄的重量恐怕不足十斤,这意味着,士兵穿戴它时,几乎不会受到重量的拖累,行动起来会格外灵活。
“这般轻便……”萧彻喃喃道,他将甲胄放在地上,伸手抚摸着甲片的表面。甲片由“天工锦”缝制而成,边缘用细密的丝线锁边,触感柔软,却能感觉到甲片内部那坚实的韧性。
“墨老,可否让我一试它的防御力?”萧彻抬头看向墨老,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他想亲自验证,这“天工鳞甲”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刀枪不入。
墨老点头:“正该如此。萧公子是习武之人,对力道的把控最为精准,由你来试,再合适不过。”他指了指案几上的匕首,“你且用这把匕首试试。”
萧彻拿起匕首,走到甲胄旁。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目光紧紧锁定在甲胄的胸甲部位。这把匕首他认得,是西域进贡的寒铁所铸,锋利无比,寻常铁甲在它面前,也能轻易划破。他缓缓举起匕首,手腕发力,朝着甲胄胸甲刺去。
“叮!”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与方才刺向“天工锦”时如出一辙。萧彻只觉得一股反震之力从匕首尖端传来,他的手腕微微一麻,而那把锋利的匕首,竟被甲胄稳稳弹开,甲片表面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白痕,片刻后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受过攻击。
“真的……刺不穿!”沈清辞捂住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方才亲眼看到萧彻刺出的那一刀,力道十足,若是刺在寻常锦缎上,早己将其洞穿,可这“天工鳞甲”,竟真的毫发无损!
萧彻也是心头巨震,他盯着甲胄上那瞬间消失的白痕,又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匕首尖端完好无损,没有丝毫卷刃的痕迹,这说明方才的反震之力,并非来自甲胄的坚硬,而是来自“天工锦”本身的韧性,它像是一张极具弹性的网,将匕首的力道完全卸去,又将其弹开。
“墨老,这甲胄……能防箭矢吗?”萧彻追问。在战场上,箭矢的威胁往往比刀剑更大,若是这“天工鳞甲”连箭矢都能抵御,那它的价值,将无可估量。
墨老微微一笑:“萧公子不妨再试试。密室东南角的兵器架上,有一张短弓和几支箭矢,你可自取。”
萧彻顺着墨老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角落里立着一个古朴的兵器架,上面挂着一张牛角短弓,旁边插着几支羽箭。他走过去,取下短弓和一支箭矢,拉了拉弓弦,感受了一下弓的张力。这张弓的力道不算强劲,约莫五十石,属于寻常士兵常用的弓力。
他回到甲胄旁,将箭矢搭在弓弦上,拉满弓,瞄准甲胄的胸甲部位。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犹豫,松开了手指。
“咻!”
箭矢带着破空声,朝着甲胄疾射而去。
“噗!”
箭矢射中甲胄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那支箭矢的箭头深深嵌入甲片之中,却并未穿透甲胄——箭头的尖端己经被甲片的韧性挤压变形,箭杆则微微弯曲,显然是箭矢的力道己经被甲胄完全抵消。
萧彻走上前,伸手将箭矢拔出。甲片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陷,可随着箭矢被拔出,那凹陷竟缓缓回弹,片刻后,甲片又恢复了原本的平整,只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记。
“神了!”萧彻忍不住惊叹出声。他从军多年,见过无数精良的甲胄,有西域的锁子甲,有江南的皮甲,还有宫中御制的金漆铁甲,可从未有一件甲胄,能像“天工鳞甲”这般,兼具轻便与超强的防御力,甚至还拥有“自我恢复”般的韧性!
沈清辞此刻己经走到甲胄旁,她蹲下身,伸手抚摸着甲片上那淡淡的印记,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这是她沈家的荣耀啊!祖辈们耗尽心血研制出的“天工锦”,竟真的能造出如此神奇的甲胄。若是这甲胄能批量装备军队,那多少士兵能在战场上保住性命?多少家庭能免于家破人亡的悲剧?
可一想到沈家为此付出的代价,她的眼泪便流得更凶了。这般造福军民的宝物,为何会成为灭门的祸根?那些高高在上的朝堂权贵,为何容不下一个潜心研制军械的织造世家?
墨老看着沈清辞落泪,轻轻叹了口气,他走到沈清辞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别哭。沈家的心血没有白费,这‘天工锦’的秘密,终究还是保留了下来。”他的目光转向萧彻,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萧公子,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何当年沈家会招来灭门之祸了吧?这般能改变战场格局的宝物,一旦现世,必然会引发各方势力的觊觎。而最可怕的是,这种觊觎,往往伴随着血腥的争夺与无情的牺牲。”
萧彻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当然明白。在朝堂之上,一件能提升军队战力的宝物,绝不仅仅是“军械”那么简单,它背后牵扯的,是兵权的更迭,是势力的平衡,甚至是皇位的稳固。沈家掌握着“天工锦”的秘密,就相当于手握了一张足以撼动朝局的王牌。可他们只是一个织造世家,没有强大的兵权做后盾,也没有深厚的朝堂根基,这般“怀璧其罪”,怎能不引来杀身之祸?
“墨老,当年先皇命沈家研制‘天工锦’甲胄,难道就没有想过要保护沈家吗?”沈清辞擦干眼泪,抬头看向墨老,眼中带着一丝期盼。先皇既然下旨让沈家制甲,想必是信任沈家的,可为何最终还是任由沈家被灭门?
墨老的眼神暗了暗,他摇了摇头:“先皇起初,确实对沈家极为信任。他不仅拨下了巨额的银钱作为研制经费,还特意下旨,让禁军暗中保护沈府。可后来,情况就变了。”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一段不愿提及的往事,“随着‘天工锦’甲胄的研制逐渐有了眉目,朝堂上的各种流言蜚语也开始出现。有人说沈家私藏‘天工锦’,想要以此要挟朝廷;有人说沈家与边关将领勾结,意图不轨;还有人说,‘天工锦’的存在会打破军中和朝堂的平衡,必须将其销毁,将沈家灭口。”
“这些流言……是谁散布的?”萧彻追问,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些流言背后,必然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推动。
墨老冷笑一声:“还能有谁?自然是那些害怕‘天工锦’甲胄问世后,会损害他们利益的人。比如那些垄断军械制造的世家,比如那些在边关军械案中中饱私囊的官员,还有那些一首觊觎兵权,担心军队战力提升后,会威胁到自己地位的权贵。”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些人结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沈家困在其中。他们一边在皇上面前诋毁沈家,一边暗中对沈家下手。先是制造意外,让织锦阁失火,烧毁了大半的‘天工锦’原料;接着又派人刺杀沈家的织锦匠人,让研制工作一度停滞;最后,他们更是捏造证据,诬陷沈家通敌叛国,将‘边关军械案’的脏水,狠狠泼在了沈家身上。”
“先皇……就信了他们的话?”沈清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不愿相信,那个曾经信任沈家的皇帝,会如此轻易地被流言蒙蔽。
墨老叹了口气:“先皇晚年,身体日渐衰弱,精力大不如前,很多朝政都被权臣把持。那些人拿着捏造的‘证据’在皇上面前哭诉,又联合了朝中大半官员一同弹劾沈家,先皇即便心中有疑,也架不住众口一词。更何况,当时边关战事吃紧,朝廷急需军械,而沈家的‘天工锦’甲胄研制进度缓慢,又被爆出‘贪腐经费’的流言,先皇心中的信任,也渐渐被怀疑取代了。”
密室之内,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夜明珠的光芒依旧柔和,却仿佛染上了一层悲凉的色彩。萧彻看着案几上的“天工锦”与“天工鳞甲”,心中感慨万千。这两件宝物,凝聚了沈氏一族的心血与智慧,本该成为保家卫国的利器,却最终成了葬送沈家的催命符。而这背后,是朝堂的阴谋,是人性的贪婪,是权力斗争的残酷。
他转头看向沈清辞,只见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是被墨老讲述的往事深深刺痛。萧彻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用眼神示意她保重身体。沈清辞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知道,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她必须坚强起来,查清当年的真相,为沈家报仇雪恨。
墨老看着两人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沈清辞有萧彻这样的人在身边,或许真的能为沈家翻案。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情绪压下,继续说道:“丫头,萧公子,‘天工锦’的秘密,远不止你们看到的这些。它的织造之法中,还隐藏着一个更为关键的细节,而这个细节,正是当年那些人想要得到,却始终未能如愿的东西。”
萧彻与沈清辞闻言,皆是一愣。还有更为关键的细节?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与好奇。
墨老走到案几旁,拿起那卷“天工锦”,将其缓缓卷起。“这个细节,关系到‘天工锦’甲胄的量产。”他沉声道,“当年沈家虽然研制出了‘天工鳞甲’,却始终无法批量生产,就是因为这个细节。而那些人之所以对沈家赶尽杀绝,除了想要掩盖‘边关军械案’的贪腐真相,也是为了逼迫沈家交出这个秘密。只可惜,你祖父宁死不屈,最终将这个秘密藏了起来,再也没有人知道。”
“那……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沈清辞急切地问道。她隐隐觉得,这个秘密或许就是查清当年真相的关键,也是沈家翻身的希望。
墨老摇了摇头:“老夫也不知道。你祖父当年只告诉我,这个秘密藏在‘天工锦’的织造之法中,只有真正的沈家后人,才能解开。”他将卷起的“天工锦”递给沈清辞,“丫头,这‘天工锦’,还有这‘天工鳞甲’,从今往后,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早日解开这个秘密,完成你祖父的遗愿,也为沈家洗刷冤屈。”
沈清辞双手接过“天工锦”,只觉得手中的锦缎重逾千斤。这不仅是一件宝物,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她看着墨老,重重地点了点头:“墨老放心,清辞一定不会辜负祖父的期望,一定会查清当年的真相,为沈家报仇!”
萧彻也上前一步,沉声道:“墨老,清辞并非孤身一人。我萧彻在此立誓,定会竭尽全力,助清辞查清沈家旧案,将当年那些凶手绳之以法!”
墨老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知道,沈氏一族的希望,或许真的要在这两个年轻人身上实现了。密室之内,夜明珠的光芒似乎也变得明亮了几分,像是在为这两个年轻人加油鼓劲。而一场围绕着“天工锦”秘密、沈家旧案与边关军械案的风暴,也在这寂静的夜晚,悄然酝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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