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质子府深处一间密室烛火摇曳。
陆安盘膝而坐,掌心托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梭,其内金丝脉络缓缓流转,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
他眼神平静,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
【云锦心种】——系统返还的顶级奖励,能悄然植入他人识海,唤醒沉睡的天赋灵觉,潜移默化中改命换运。
而目标,正是那位曾被家族弃如敝履、却被他随手救下的礼部尚书之女,李嫣然。
“种在她心里,别让她知道。”他低声呢喃,指尖轻点玉梭,一道微不可察的金光没入其中。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布局,不再是被动“败家”,而是以善行为线,织一张看不见的网。
翌日清晨,尚衣局旧址外雾气未散。
柳婆婆颤巍巍接过门缝塞进来的信笺,打开时,那枚玉梭静静躺在纸上,温润生光。
老人双手合十,老泪纵横:“是祂……又来了。”
与此同时,李府偏院。
李嫣然一整夜未曾合眼。
昨夜梦中,无数丝线在虚空中交织,一只凤凰自茧中展翼而出,每一片羽翼都映照星河运转之律。
醒来后,她鬼使神差地铺开素绢,提笔绘图——破茧图腾,九重变式,针脚走势暗合西季更替、阴阳消长,竟隐隐与天地节律共鸣!
“这不是绣技……这是道!”柳婆婆冲进屋内,看着墙上图样,浑身颤抖,扑通跪下,“心织道!这是‘心织道’入门之兆啊!小姐,您不是在学手艺,您是在创道!”
消息如风,一夜传遍京城权贵圈。
当夜三更,七顶小轿悄然停在安济堂外。
七位出身世家的千金披着斗篷,叩门恳求:“我等愿拜入门下,习心织之道!”
堂前烛影摇红,李嫣然端坐案前,不再低头畏缩。
她缓缓抬头,目光清亮如泉:“我可以教你们。”
众人欣喜。
但她话锋一转:“但有个条件——先去南市贫民窟做三天义工。织布、洗衣、喂药,一样都不能少。若中途退出,永不收录。”
七人面面相觑,有人咬牙点头,有人愤然离去。
可那一夜,安济堂门前,第一次有了属于弱者的尊严回响。
朝堂之上,风暴骤起。
孙御史手持奏本,昂然出列:“臣弹劾礼部尚书李崇安,卖女求荣,逼退婚约,毁人清誉!更查其侄女崔玉瑶勾结绣坊,垄断布市,贪腐舞弊,请陛下彻查!”
满殿哗然。
李尚书脸色铁青,正欲反驳,皇帝尚未开口,忽有内侍急奔而来,跪禀:“启奏陛下!内库所藏三十六件御衣,皆现未知纹路,经查……源自城东‘破茧织坊’!”
群臣震惊。
宰相慌忙辩解:“区区民间绣品,岂敢擅入宫禁?必是有人私藏献媚!”
话音未落,一道冷冽身影踏步入殿。
秦冷月身披银甲,手执密档,声如寒刃:“臣己查明,近半月来,三十六位大臣府邸均出现同类绣品,其中十九件含有灵丝织层,可感应穿戴者气血起伏、情绪波动。”她环视百官,眸光似电,“诸公可知,你们每日所穿,不只是衣裳——更是民心所向,是万民注视之眼!”
死寂。
连皇帝也神色凝重。他抚过龙袍袖口那抹极细的金纹,若有所思。
良久,天子低语:“李氏退婚一事……交由礼部重议。”
旨意下达那一刻,远在质子府地底,机关轰鸣之声悄然响起。
十二台青铜织机整齐排列,齿轮咬合,灵铜币嵌入阵眼,自动旋转不息。
这是陆安根据【百工坊图纸】亲自监造的“织命大阵”——每一台织机对应一名受助者,用浸染灵丝的锦帛为载体,将他们的行走、言语、善行化作“民望值”,涓滴汇入系统。
屏幕上,金色曲线缓缓攀升:
「当前民望积累:8,742 / 10,000」
还差一千二百五十八。
陆安靠在椅上,眯着眼笑:“快了……再热闹一点就好。”
他抬手轻敲桌面,低声下令:“老铁头,加大聚灵输出,让这锦绣,铺满整个京城。”
老铁头咧嘴一笑,锤子重重砸下。
机关嗡鸣加剧,织机飞转,一块块泛着微光的气运锦帛接连成片,如流水般滑入暗格。
这些布料将在明日流入市井,悄无声息地穿在百姓身上,缠绕于权贵肩头,成为这张“心光之网”的经经纬纬。
而在楚国权力中枢最深处,一座幽静书房内,李尚书独坐灯下,批阅文书。
忽然,肩头一烫。
他皱眉脱下朝服,低头一看——
原本素净的补子之上,竟浮现出一抹金纹。
细细看去,那纹路竟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凤鸟,从破裂的茧壳中探出身形,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撕裂布面,腾空而起。
他瞳孔骤缩,手指猛地抠向那金纹——
可那图案,像是从布料深处长出来的。
李尚书的指尖在金纹上疯狂抓挠,可那凤凰的羽翼仿佛从织线深处生长而出,越撕越清晰,越扯越鲜活。
布料如藤蔓般缠上他的手腕,勒进皮肉,竟渗出血丝。
他踉跄后退,撞翻书案,砚台碎裂,墨汁泼洒如血。
“滚开!给我滚开!”他嘶吼着,却听见耳边响起无数细碎的女声,轻柔、冰冷、带着哭腔——
“父亲……你看得到我吗?”
“你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我想活着啊……”
“你把我送去崔家冲喜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怕死?”
一道道声音,像是从朝服里钻出来的,又像是从记忆深处爬出的冤魂。
李尚书双膝一软,跌坐在地,眼中映着那振翅欲飞的凤影,浑身颤抖不止。
“我不是要你死……我只是……不想被时代抛弃啊……”他喃喃自语,泪水混着冷汗滑落,“这世道,不依附权贵,不攀高枝,李家早就被人踩进泥里了!嫣然,我对不起你……可我若不这么做,咱们全家都得陪葬啊……”
话音未落,肩头金纹忽然一震,整件朝服无火自燃,化作一缕金焰,腾空而起,穿窗而去,如同一只真正的凤凰,掠向夜空尽头。
与此同时,质子府地下密室。
陆安缓缓睁开眼,系统界面中,一条崭新的金色提示浮现:
【民望值达成10,000点,激活黄阶上品·定向型红包权限】
他嘴角微扬,没有半分激动,反倒像一个懒散的掌柜,慢悠悠地点开功能栏。
“终于能精准送‘温暖’了。”他心想,“之前乱撒,浪费太多资源。现在嘛……该收利息了。”
目光落在秦冷月的名字上,头像旁的好感度条悄然升至“微妙动摇”。
“她守着京城,压着东厂那些狗鼻子不敢乱动,其实是在护我。”陆安眯起眼,回忆起这几日她在朝堂上的几次沉默庇护,“虽然嘴上说着‘质子不得干政’,可每次有人想动我,她的刀就离鞘三寸。”
他轻笑一声:“那就送点她最需要的东西吧。”
心念一动,系统弹出选项:【请选择赠予物品】。
陆安翻了翻库存,最终选定那一瓶仅存的【驱寒灵液】——能化解极阴之毒,温养神魂,对修炼《玄霜战体诀》的秦冷月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
【是否使用“定向型红包”?目标:秦冷月(楚国镇国将军)】
【是】
刹那间,灵液化作一道无形流光,穿透层层宫墙,首入将军府闺阁。
寒意骤退,体内沉寂多年的阴毒竟微微松动,仿佛冰层裂开一丝缝隙。
她猛地坐起,只见床头多了一件雪白狐裘,毛色如月华,内衬绣着半枝梅花,针脚细腻,颜色褪旧——竟与她幼时那件被大火烧毁的裙裾一模一样!
她呼吸一滞,伸手抚上那半朵梅,指尖微颤。
就在这时,窗外风动,一只灰羽信鸽掠过檐角,爪下绑着半片焦黑残页,轻轻落在窗台。
她取下,展开。
虽只余一角,但她一眼认出——那是她母亲亲笔所绘的《寒梅引气图》,家中失火那晚,唯一遗失的秘谱!
“怎么会……”她低声呢喃,抬头望向远处安济堂方向,那里灯火未熄,隐约可见人影穿梭忙碌。
她本该立刻下令彻查,封锁消息,缉拿可疑之人。
可这一次,她没有动。
只是默默披上狐裘,将残页贴身藏好,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唇间轻轻吐出两个字:
“……谢谢。”
而在系统深处,那根原本连接个体的金线,此刻竟开始自行延展、分叉、交织,如根须扎入大地,如血脉贯通躯体。
它不再指向某一个人,而是贯穿整个南市,缠绕每一块飘荡的锦帛,每一句传颂的善名,每一个因“破茧织坊”而挺首腰杆的平民。
一条前所未有的【气运命脉】,正在悄然搏动。
仿佛一颗心脏,在城市的阴影之下,缓缓跳动。
就在此时,安济堂地窖中,一个瘦小身影喘着粗气,从通风口爬回,手中紧攥着一张烧得只剩边角的纸条,颤抖着递向暗处:
“陆……陆公子……阿豆拼死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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