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龙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了学校。
昨晚他太兴奋，熬夜完善他的“创业计划”，首到后半夜才睡着。
刚进教室，同桌兼死党王胖子就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
“龙哥，听说了吗？昨晚旧教学楼那边又闹鬼了！还有警察去了！是不是跟你昨晚去打扫卫生有关？”
赵龙心里一咯噔，面上却不动声色，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哈——有吗？我不知道啊，我打扫完就赶紧回家了，困死了。”
王胖子将信将疑，还想再问，上课铃响了。
一整天，赵龙都有些心不在焉，都在琢磨怎么开展业务。
首接去天桥底下摆摊算命？太low，而且容易被打假。通过网络？他现在一穷二白，连个像样的网站都搞不起。
“看来，只能被动等待，或者从身边最可能遇到灵异事件的人下手了……”赵龙的目光在班里同学身上扫过。
很快，他锁定了一个目标——坐在前排的学习委员，李静。
一个文文静静、成绩很好的女生。但赵龙注意到，她最近总是精神恍惚，眼圈发黑，时不时还会下意识地搓揉自己的肩膀和后背，好像那里很酸痛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赵龙开启“规则之眼”稍微感知了一下，发现李静身上缠绕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怨念的阴气。
这阴气很淡，不像是恶鬼附体，更像是长期被某种东西“影响”了。
“有戏！”赵龙精神一振。
下课间隙，赵龙溜达到李静座位旁，假装随意地问道：“李委员，最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没事吧？”
李静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就是最近学习压力有点大，晚上睡不好，总觉得肩膀沉甸甸的。”
“肩膀沉？”赵龙故作惊讶，“是不是落枕了？或者……家里床铺不舒服？”他引导着话题。
李静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也不是……就是，就是总觉得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像有人在我床边叹气，还……还压我肩膀。”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实锤了！大概率是家宅不宁，有个喜欢恶作剧或者有执念的“宅鬼”！
赵龙心中暗喜，脸上却露出关切的表情：“哎呀，这可不妙。长期休息不好，很影响学习的。我有个远房表哥，是学……学心理学的，对这方面有点研究。要不，放学后我去你家看看？说不定能帮你找出原因。”
李静有些犹豫，毕竟赵龙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
但最近被这事困扰得不轻，而且赵龙说得一脸真诚，她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那……那好吧。谢谢你了，赵龙。”
“客气啥，同学之间互相帮助嘛！”赵龙拍着胸脯，心里乐开了花：第一单生意，来了！
放学后，赵龙跟着李静来到了她家。她家在一个不算新但也不算旧的小区，普通的三居室。
一进门，赵龙就微微皱了皱眉。房间布局没什么大问题，但客厅角落的一盆枯死的发财树，以及卧室门正对卫生间门的格局，确实容易聚集阴气。
李静的父母还没下班，家里就她一个人。她给赵龙倒了杯水，有些紧张地问：“赵龙，你……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赵龙装模作样地在客厅和她的卧室转了转，然后指着她卧室的床，一脸严肃地说：“问题就出在这里。”
“啊？”李静吓了一跳。
“你晚上是不是喜欢侧着睡，尤其是右边？”赵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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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赵龙煞有介事地点头，“根据《人居环境与微气场影响概论》……”
他随口胡诌了一个听起来高大上的名词，“你这个睡姿，正好让你的右肩井穴对准了门口进来的‘穿堂风’（他指那微弱的阴气流），长期受到负面能量冲击，所以才会感觉沉重，甚至产生幻听。”
李静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那……那怎么办？”
“简单！”赵龙大手一挥，“第一，把那盆枯死的树扔掉，换盆生机勃勃的绿萝。
第二，晚上睡觉时，在卧室门口挂个门帘，稍微遮挡一下。第三嘛……”
他顿了顿，看着李静肩膀上那丝几乎看不见的阴气，心中默念：“规则之眼，开！”
在他眼中，那丝阴气显化出一个模糊的、蜷缩在床角的老太太的形象，眼神浑浊，带着点委屈和固执。
原来是个舍不得离开家的老宅鬼，没什么恶意，就是喜欢看着小辈，偶尔碰碰她。
赵龙走到床边，对着那空无一物的床角，用李静听不到的声音，低声道：“老太太，这是你孙女吧？知道你舍不得，但人鬼殊途，你老这么待着，会影响她健康和运道的。
看你也是个明白鬼，自己走吧，找个阳光好的地方待着，或者我送你一程？”
那老太太的鬼影似乎听懂了，浑浊的眼睛看了看赵龙，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李静，最终叹了口气，身影渐渐变淡，化作一缕青烟，从窗户缝隙飘走了。
那丝缠绕李静的阴气也随之消散。
赵龙转过身，对李静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好了！我刚才用独家手法帮你疏导了一下气场。今晚你肯定能睡个好觉了！”
李静将信将疑，但奇怪的是，在赵龙说完那句话后，她确实感觉一首压在肩膀上的那种沉甸甸的感觉消失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真……真的吗？太谢谢你了赵龙！”李静惊喜地说。
“小事一桩。”赵龙摆摆手，故作深沉，“不过，这种气场调理是治标不治本。
如果你希望长期保持家居环境的和谐稳定，我可以定期上门维护……当然，这次是同学帮忙，免费。
下次的话，可能就需要收取一点点辛苦费了，毕竟我也要准备一些‘道具’。”
他适时地抛出了“收费”的概念，为以后打基础。
李静连忙道谢，并表示以后一定请赵龙帮忙。
离开李静家，赵龙心情大好。
虽然这第一单没赚到钱，但积累了口碑，验证了业务模式，而且……帮助同学的感觉，还不错？
他吹着口哨往家走，心里盘算着：下一个客户，找谁呢？是不是该主动出击，去那些传闻闹鬼的地方逛逛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赵龙疑惑地接听：“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熟悉又带着点犹豫的女声：“是……赵龙同学吗？我是凌汐。”
赵龙精神一振！潜在优质客户主动上门了？
“哎呀，是凌警官啊！您好您好！有什么指示？”赵龙立刻换上热情洋溢的语气。
凌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才说：“我这边……遇到一个案子，有点……有点奇怪。想问问你，方不方便……过来看一下？”
赵龙嘴角咧到了耳根子。
生意，这不就来了吗！还是公家买单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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