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公主陈思雨脸色惨白，龙角在剧烈震动中若隐若现。
精灵王女陈思音更是首接瘫倒在地，连维持人形都变得艰难。
“爸爸......”陈思雨声音哽咽，“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陈飞冷笑一声。
他缓缓伸出右手，掌心浮现一个古老的符文。
符文散发着淡淡金光，每一道光芒都让异族们浑身颤栗。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九天玄女强撑着抬起头，看到那个符文后，瞳孔瞬间收缩。
“人皇印记！传说中的人皇印记！”
“看来你还有点见识。”陈飞点点头，“人皇印记，人族至高权柄的象征。持有此印者，可号令万族，掌控生死。”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如雷霆般砸在众人心头。
“十八年前，我觉醒人皇血脉的那一夜，各族强者联手布下血脉封印，将我的力量彻底锁死。你们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陈飞环视一圈，眼神充满嘲讽。
“我当然知道。那些深夜里的噩梦，那些莫名其妙的虚弱，还有你们偶尔露出的真面目......我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爸爸......”陈思音颤抖着伸出手，“我们那时候还小，根本不懂这些......”
“不懂？”陈飞突然爆发，声音如雷霆炸响，“一个五百岁的精灵王女，一个八百岁的血族侯爵，一个千年的狐妖皇后，你们告诉我不懂？”
随着他的怒吼，整栋房子开始剧烈震动。
邻居家的窗户纷纷爆裂，远处的车辆警报声此起彼伏。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警告！宿主情绪波动过大，人皇威压即将失控！】
但陈飞根本不在乎。
十八年的愤怒和屈辱在此刻彻底爆发。
他要让这些欺骗了他的异族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你们一个个装得真像啊。”陈飞一步步走向跪在地上的女儿们，“尤其是你，思雨。”
他停在陈思雨面前，居高临下凝视着她。
“龙族向来高傲，却能放下身段陪我这个凡人演戏十八年。为了获得我的先天灵体，你们龙族还真是不择手段。”
陈思雨眼中泪水滚滚而下：“爸爸，我承认最开始确实是有目的的，但是......”
“但是什么？”陈飞冷冷打断，“但是你们后来真心爱我了？还是但是你们舍不得这份虚假的亲情？”
他伸手抚摸陈思雨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真正的女儿。
但下一秒，他猛然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十八年的谎言，一句'但是'就想抹掉？你当我是什么？圣父吗？”
陈思雨痛得倒吸一口气，但她不敢反抗。人皇血脉的威压让她根本无法调动体内的龙族力量。
天狐皇后见状，强忍着威压带来的痛苦开口：“陈飞，你想怎样？要杀要剐随你便，但别在孩子们身上撒气！”
“孩子们？”陈飞松开陈思雨，转身看向天狐皇后，“你倒是护短。可惜，她们从来就不是我的孩子，对吧？”
天狐皇后咬紧牙关，没有回答。
这就是默认了。
陈飞点点头，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很好，终于有人敢说实话了。既然不是我的孩子，那我也没必要手下留情。”
他重新掏出一颗血红色的丹药，在手中缓缓转动。
“血灵丹，专门针对血族的剧毒丹药。服用后，血族的再生能力会完全失效，血液会在三分钟内彻底凝固。”
血族侯爵陈思萱浑身发抖：“不......不要......”
“怕了？”陈飞蹲下身，将丹药凑到她鼻前，“闻闻这个味道，是不是很熟悉？十八年前，我第一次炼制这枚丹药时，你就在旁边看着。”
陈思萱瞪大眼睛：“你......你那时候就......”
“就知道你们的身份了？当然。”陈飞站起身，“人皇血脉可不是摆设。只要我愿意，能感知到方圆十里内所有异族的气息。”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你为什么......”精灵王女陈思音难以置信地问。
“为什么装作不知道？”陈飞自嘲地笑了笑，“因为我太孤独了。”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你们知道一个人皇血脉觉醒者意味着什么吗？”陈飞望着远方，眼神变得空洞，“意味着永生，意味着孤独，意味着要看着身边所有人慢慢老去死去。”
“我不想一个人活着。哪怕你们是骗我的，哪怕你们各有目的，但至少......至少那时候我不孤独。”
九天玄女忽然开口：“所以你明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是选择抚养我们长大？”
“是的。”陈飞点头，“我以为，只要我对你们足够好，只要我真心实意地爱你们，总有一天你们会被感化，会真心对待我。”
他转身看向众人，眼中满含悲哀：“可我错了。我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你们。”
“十八年的时间，足够让一块石头都有了温度。但你们的心，依然冰冷如铁。”
天狐皇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因为陈飞说的都是事实。
她们确实从未真心对待过这个男人。即使在相处最融洽的时候，她们心中想的也是如何获得他的先天灵体。
“爸爸......”魔族公主陈思诺颤抖着说，“我们现在真心悔过，您能不能......”
“悔过？”陈飞冷冷一笑，“你们悔的是什么？悔过去的行为，还是悔被我发现了？”
陈思诺哑口无言。
“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陈飞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一首都知道你们在演戏。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悄悄观察你们的一举一动。”
“我看到思雨在修炼时露出的龙族真身，看到思音偷偷沟通自然精灵，看到思萱半夜吸食动物血液......”
随着陈飞的述说，女儿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我告诉自己，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们心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就够了。”
“可是今晚，你们彻底撕破了脸皮。”陈飞的声音变得冰冷刺骨，“既然如此，那就彻底结束这场闹剧吧。”
他抬起右手，掌心的人皇印记开始发光。
顷刻间，整个客厅被金色光芒笼罩。光芒中蕴含的威压让所有异族都感到窒息般的恐惧。
“不......”血族侯爵绝望地摇头，“你不能这样做！我们是你的女儿！”
“女儿？”陈飞嗤笑一声，“你们刚才不是还说要夺取我的先天灵体吗？女儿会对父亲做这种事？”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血灵丹：“既然你们要我的命，那我先要你们的命，很公平，不是吗？”
就在血灵丹即将脱手而出的瞬间，系统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有强者正在接近！】
【警告！对方实力远超当前宿主！建议立即撤退！】
陈飞皱起眉头。能让系统都感到危险的存在，绝不是一般人。
下一秒，客厅的天花板突然破开一个大洞。
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稳稳落在客厅中央。
那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美丽女子，身穿白色长裙，气质出尘脱俗。但她身上散发的威压，竟然不比陈飞弱多少。
“住手。”女子开口，声音清冷如冰。
陈飞眯起眼睛：“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女子淡淡道，“重要的是，你不能杀她们。”
“为什么？”
“因为，你还不知道真相。”
女子的话让陈飞心中一动。还有什么真相是他不知道的？
“十八年前那一夜，不是各族联手封印了你的血脉。”女子缓缓开口，“而是她们七个孩子，用自己的生命力为你续命。”
此言一出，客厅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陈飞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觉醒人皇血脉的那一夜，差点被天道雷劫劈死。”女子继续说道，“是她们七个孩子自愿燃烧生命力，为你抵挡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
“从那时起，她们的寿命就与你绑定在一起。你死，她们也会跟着死。”
陈飞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这......这怎么可能？
“你撒谎！”他愤怒地吼道，“如果真是这样，她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觊觎我的先天灵体？”
白衣女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七个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因为，她们也不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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