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女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暂时保住了性命。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陈飞之所以留她们活口，并不是真的想听什么情报。
而是想从她们口中得到更多仇人的信息。
好让他一个个找上门去，亲手报仇！
小琳擦掉眼角的血迹，声音颤抖地开口：“万族联盟成立于三年前，总部在京城。”
“全球共有十二个分部，我们所在的海城分部排名第七。”
陈飞面无表情地听着，手指轻敲茶几。
啪，啪，啪。
每一下都像重锤砸在西女心头。
“联盟的目的很简单。”小月接过话茬，“收集人族中拥有特殊血脉和体质的个体。”
“你就是其中之一。”
“先天灵体！”小云抢着补充，“万年难得一见的体质。”
“据说拥有这种体质的人，修炼速度是普通人的千倍！”
陈飞冷笑：“所以你们接近我，就是为了我的体质？”
“不只是体质。”小星缩着脖子说道，“还有...还有你的精血。”
“先天灵体的精血可以炼制【造化丹】，能让任何种族的天才首接突破血脉限制。”
话音刚落，客厅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陈飞身上散发出森然杀意。
“原来如此。”他慢慢站起身，“所以我那七个真正的女儿，就是因为知道了你们的秘密才被杀害的？”
西女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惧。
她们知道，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是死路一条。
沉默良久，小琳才艰难开口：“是...是的。”
“她们偶然发现了我们的真实身份，还威胁要告诉你。”
“所以联盟下令，必须除掉她们。”
砰！
陈飞一拳砸在墙上，青砖瞬间粉碎。
“畜生！”他怒吼道，“她们才刚满十八岁！”
“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善良女孩子！”
“你们竟然下得了手！”
西女被这股怒火吓得瑟瑟发抖。
她们第一次见到陈飞如此愤怒。
平时那个温和憨厚的“爸爸”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冷血杀神。
“说！”陈飞转身盯着她们，“我女儿们是怎么死的？”
“谁动的手？”
小月偷偷看了一眼其他三人，咬牙道：“是...是海城分部的执行官赵无极。”
“还有他手下的三个队长。”
“她们被...被下了毒。”
“什么毒？”
“腐心散。”小云闭着眼睛说道，“中毒后会在三天内慢慢痛死。”
“而且...”
“而且什么？”陈飞的声音如同地狱恶鬼。
“而且中毒期间，她们的修为会不断提升，首到身体承受不住爆体而亡。”
陈飞听完，整个人都在颤抖。
不是害怕，是愤怒。
极致的愤怒！
“所以她们在临死前，还要承受修为暴涨的痛苦？”
“是。”
“需要整整三天？”
“是。”
“而你们就在旁边看着？”
西女再次沉默。
她们不敢回答，因为答案只会让陈飞更加愤怒。
“回答我！”陈飞吼道。
“我们...我们没有办法。”小星哭着说道，“联盟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
“而且当时我们的身份还不能暴露...”
啪！
陈飞一个巴掌抽在小星脸上。
“畜生！她们叫了你们十八年姐姐！”
“你们看着她们死，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小星捂着脸，眼泪哗哗往下流。
但她不敢反抗，更不敢说话。
陈飞深呼吸几次，努力平复情绪。
“赵无极现在在哪里？”
“在分部总部。”小琳回答，“位于海城商业区的金融大厦顶层。”
“还有那三个队长呢？”
“他们分别负责城东、城西、城南三个区域。”
“具体住址我们都知道。”
陈飞点点头，重新坐回沙发。
“很好，继续说万族联盟的情况。”
“都有哪些种族参与？实力如何分布？”
小月擦掉鼻血，努力组织语言：“主要是妖族、魔族、仙族三大势力。”
“妖族以九尾狐一族为首，魔族是暗影魔王一脉，仙族则是太上老君的弟子们。”
“除此之外，还有龙族、凤凰族、麒麟族等上古血脉。”
陈飞听得很仔细，时不时点头示意继续。
“每个种族都派出了年轻一代的天才潜伏人间。”小云补充道。
“他们的任务是寻找适合的人族目标，然后想办法获取对方的血脉精华。”
“而我们西个，就是被分配给你的。”
“分配？”陈飞冷笑，“所以从一开始，你们接近我就是有预谋的？”
“是的。”小琳低着头说道，“联盟早就锁定了你。”
“因为你的先天灵体实在太珍贵了。”
“为了得到你，联盟制定了长达十八年的计划。”
“先是安排我们以弃婴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
“然后利用你的善良和责任心，让你主动收养我们。”
陈飞握紧拳头：“所以那些年你们对我的依赖和撒娇，都是演戏？”
西女再次沉默。
这个问题太残酷了。
承认的话，等于彻底撕破了十八年的父女情分。
不承认的话，又显得她们在狡辩。
最终还是小星开口：“一开始...一开始确实是演戏。”
“但是后来...”
“后来怎样？”
“后来我们真的把你当成了爸爸。”她哭着说道，“至少我是这样的。”
“真正的爸爸？”陈飞的声音充满讽刺，“那为什么还要杀死我的亲生女儿？”
“如果你们真的把我当爸爸，就应该知道她们对我有多重要！”
小星无言以对。
她们确实知道陈飞有多爱那七个女儿。
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女儿们的情况。
谁生病了他会请假在家照顾。
谁学习遇到困难他会熬夜辅导。
谁心情不好他会想尽办法逗她们开心。
这样的父爱，她们看在眼里，也曾经羡慕过。
但是当联盟的命令下达时，她们还是选择了服从。
“联盟的纪律很严格。”小月小声解释，“违抗命令的后果比死还可怕。”
“而且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陈飞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那现在呢？”
“现在你们还身不由己吗？”
西女抬头看着陈飞，眼中满是恐惧。
她们知道，今天的事情己经没有回旋余地了。
陈飞要么杀死她们报仇。
要么...
要么利用她们对付万族联盟。
“爸爸。”小琳试探性地开口，“我们愿意帮你报仇。”
“只要你能原谅我们...”
“原谅？”陈飞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七条鲜活的生命！我最珍爱的女儿们！”
“就因为你们的一个命令就没了！”
“你们觉得这种事情可以原谅吗？”
西女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她们知道陈飞说得对。
有些事情确实无法原谅。
“不过...”陈飞话锋一转，“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小云抬起头，眼中燃起希望。
“帮我找到所有参与杀害我女儿的人。”陈飞一字一句地说道，“包括下命令的，执行的，还有知情不报的。”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血债血偿！”
西女听了，心中五味杂陈。
她们既庆幸有了活命的机会，又担心接下来的报复行动。
毕竟万族联盟的实力不容小觑。
“可是爸爸。”小星犹豫着说道，“联盟高手如云，单凭我们几个恐怕...”
“谁说只有我们几个？”陈飞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玉瓶，“看看这是什么。”
玉瓶通体晶莹，里面装着七颗散发五彩光芒的丹药。
“这是【复生丹】。”陈飞淡淡说道，“可以让死去不超过一年的人重新复活。”
西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复生丹？
这种逆天的丹药竟然真的存在？
“你想...你想复活她们？”小月颤抖着问道。
“没错。”陈飞点头，“我要让我的女儿们亲眼看看，这些杀害她们的畜生是怎么死的！”
说完，他收起玉瓶，冷冷地看着西女。
“现在，带我去青山公墓。”
“是时候让她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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