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州挽起袖子,开始处理这块极品五花肉。
清亮的井水冲刷着肉皮,他用刀仔细刮去上面可能残留的细毛。
接着,他手起刀落,将整块肉切成大小均匀的方块。
每一块都保证了肥瘦层次分明,肉皮Q弹。
他架起铁锅,锅壁烧得微微发烫。
不需要放油。
他将切好的五花肉块皮朝下,整齐地码在锅里。
“滋啦——”
肉皮接触到灼热的锅底,油脂迅速被逼出,发出了动听的声响。
一股纯粹的肉香开始在小小的厨房里弥漫。
肉块的边缘被煎得金黄焦香,油脂在锅里欢快地跳跃。
徐林州将冰糖丢进锅里,用锅铲慢慢搅动,让每一块肉都均匀地裹上融化的糖色。
焦糖的甜香与猪油的荤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霸道又的气味。
再淋上老抽,酱油的咸鲜味瞬间蒸腾而起。
“刺啦!”
锅里升腾起一股浓郁的白烟,颜色漂亮的酱汁包裹住每一块肉。
徐林州加入没过肉块的热水,放入八角与香叶。
盖上锅盖,转为小火慢炖。
接下来,就是等待时间赋予这锅肉灵魂。
徐林州又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两个白面馒头和一袋大米。
淘米下锅,顺便把馒头放在蒸屉上加热。
主食也搞定了。
他优哉游哉地回到屋里,给自己泡了杯茶,静静地等着开饭。
至于这股己经开始不安分地往外飘散的肉香,会不会馋到院里的禽兽们?
徐林州嘴角微微上扬。
馋到就对了。
就是要馋到他们。
不然我这工程师的班,不是白上了?这房产证,不是白拿了?
在这个物资匮乏,人人肚里缺油水的年代,猪肉是真正的硬通货。
更别提是红烧肉这种做法复杂,香气能飘出二里地的硬菜。
按照规定,每人每月凭票也就能供应二两肉,还不够塞牙缝的。
像他这样用一大块五花肉做红烧肉,简首就是公然炫富。
…………
中院,刘海中家。
“爸,什么味儿啊,这么香?”
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福用力吸了吸鼻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香香香,就知道吃!”
刘海中瞪了儿子一眼,筷子重重地敲在桌子上。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西的。”
他嘴上虽然在呵斥儿子,但自己的鼻子却不听使唤地一个劲儿往外抽动。
这股味道太霸道了。
甜中带咸,咸中带鲜,还夹杂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肉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碗里的煎鸡蛋。
为了庆祝自己重新当上七级锻工,他特意让老婆煎了两个荷包蛋。
可现在,这金黄油亮的煎蛋,跟那股飘来的肉香一比,瞬间就不香了。
甚至感觉有些寡淡。
刘海中夹起一块鸡蛋塞进嘴里,用力地咀嚼着,心里却全是挥之不去的嫉妒。
肯定是徐林州那个小子!
整个院里,除了他,谁家有这个条件吃肉?
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日子过得比他这个院里的二大爷还好?
刘海中越想越气,手里的窝窝头都快被他捏碎了。
…………
与刘海中家一墙之隔的,是许大茂家。
许大茂今天又下乡放电影去了,家里只剩下娄晓娥一个人。
她看着桌上一个冰冷的白面馒头,还有一小碟寡淡的咸菜,一点胃口都没有。
娄晓娥出身好,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吃过这种苦。
嫁给许大茂后,虽然生活水平下降了不少,
但好歹许大茂时常能从乡下带些野味回来改善伙食。
可她自己,却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连个炉子都生不明白。
就在她对着馒头发呆的时候,那股要命的肉香,也幽幽地飘了进来。
那味道,带着一丝甜,一丝咸,还有浓郁的油脂香气。
娄晓娥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咕噜……”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
这味道,太折磨人了。
她几乎能想象出那肉在锅里“咕嘟咕嘟”炖着的样子,红润油亮,肥而不腻。
再看看自己眼前的咸菜馒头,简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去徐林州家看看?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她掐灭了。
不行,太丢人了。
自己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怎么能去邻居家讨吃的。
可那股香味就跟长了钩子似的,一下一下地挠着她的心。
肚子又叫了一声,比刚才那声更响。
娄晓娥终于坐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我不去讨饭。
我去问问他,这肉卖不卖。
对,花钱买,这样就不丢人了。
打定主意后,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后院走去。
…………
后院的角落里,聋老太太正坐在自己的小屋里。
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不悦。
这该死的肉香,让她想起以前的好日子。
那时候,傻柱还在轧钢厂食堂掌勺,每天下班都会用饭盒给她带些好吃的回来。
虽然都是些剩菜,但总归是食堂大锅炒出来的,油水足,味道好。
可自从秦淮茹进了院,傻柱那小子的魂儿就像被勾走了。
带回来的饭盒,一个不落地全都进了贾家的嘴。
自己这个孤老婆子,就只能闻闻味儿了。
后来,一大爷易中海看不过去,时常让老伴给她送点吃的。
可易中海家的饭菜,清汤寡水的,哪有傻柱带回来的香。
老太太心里憋着一股气。
她又想到了徐林州。
这个后院的小子,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了。
可他从来没想过要孝敬一下自己这个院里的长辈。
真是个白眼狼。
她完全忘记了,当年徐林州的父母还在世时,没少接济她。
她也忘记了,当初易中海和贾家联合起来,想霸占徐林州房子的时候,
她是如何装聋作哑,一言不发的。
在她心里,只有源源不断地占便宜,才是理所应当。
一旦得不到,那就是别人的错。
…………
娄晓娥怀着忐忑的心情,终于走到了徐林州家门口。
她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咚咚咚。”
屋里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谁啊?”
“是我,娄晓娥。”
门很快就打开了。
开门的是徐林州,他身上还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
一股比外面浓烈十倍的肉香,夹杂着热气,扑面而来。
娄晓娥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屋里桌上那盘刚刚出锅的红烧肉。
肉块烧得红润透亮,酱汁浓稠地包裹着每一块肉,上面还点缀着几点翠绿的葱花。
“哇,徐林州,你做的这是红烧肉吧?也太香了!”
娄晓娥忍不住发出了惊叹。
“随便做做。”
徐林州淡淡地回应道,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这女人,百分之百是闻着味儿找上门的。
想白嫖?门儿都没有。
他侧过身,却没有半点要请她进屋的意思。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娄晓娥看着徐林州,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脸上一热,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本来想说花钱买一点,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拉不下这个脸。
“那个……我就是闻着太香了,过来看看。”
她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
“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娄晓娥窘迫地转过身,准备离开这个让她尴尬的地方。
就在这时,院门口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这次的敲门声,比娄晓娥的要响亮急促得多。
“徐林州同志在家吗?我是街道办的王楠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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