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完章念真这话，她没忍住。
“哥哥，我保证会比刚刚那个大婶做得好。”
【嗯。】
男女间的情话，随便听听就好，当真就输了。
我不知道跟方姗的未来会是怎样，也不关心。
人心易变，当下快乐就好。
至于以后……
方姗让我不开心，分了找下一个就好。
把未来全部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赌得太大也太傻。
方姗委屈巴巴抱住我，脑袋靠在我肩膀上。
“哥哥是不是在敷衍我？”
【怎么能叫敷衍？我们姗姗温柔善良体贴还年轻，那个人跟你没有可比性，这种问题压根不用考虑。】
我微笑着跟她比划。
方姗眼睛里都亮起光：“哥哥在我眼里也是最好的！法拉利跑车出新款了，我买来送哥哥好不好？”
【宝贝真好。】
方姗更开心了：“哥哥喜欢的话，还有劳力士最新款手表，我给你一起拍了。”
我只笑笑，没再说话。
年轻小姑娘，就是容易满足。
几句情话，就能开心成这样。
方姗的好心情持续到晚上，跑车跟手表我都买下了。
只是小姑娘不知道，她才是我最想要的礼物。
我让她连换了好几件单薄的衣裳，那些最后都在我的手里被撕碎。
她平时最是听话乖巧，每每这时候总是格外火辣胆大。
让人……欲罢不能。
我跟方姗婚礼办得很盛大，婚后也甜蜜如常。
两年后，她为我生下一个漂亮小公主。
孩子百日宴那天，有个姓章的陌生姑娘，送了孩子一栋千万别墅，还有两斤金砖。
姑娘说：“还请陆先生不要拒绝，这是我奶奶的一片心意。”
“只是您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请您去看下我奶奶？她没几天了。”
听她姓章，我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孩子百日宴后，我去了一趟医院。
章念真满头白发，脸上都是皱纹，扣着氧气罩。
很努力，才能分辨出曾经的几分模样。
“阿耀，对不起啊。”
“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啊。”
“阿耀，我……好想你啊。”
她一遍遍嘶哑地呢喃着这些话。
我跟她比划：【我来了。】
姑娘叹气道：“我奶奶瞎了，看不见。我听长辈们说，奶奶之前不知道去哪儿一趟，莫名其妙老了十多岁。”
“后来，她好像又去那个地方了，然后就瞎了，收养了我父亲。”
“这几十年，她总说她要找您。”
“可两年前，她找到您，又不敢去见您。只偷偷参加您的婚礼，回来哭了很久，后来叫我们别再打扰您。”
“说起来也奇怪，她八几年就一直念叨你了，可你那时候都还没出生，我们也都想不通。”
“最近她这身子骨实在撑不住了，临终前只想见见您。”
“我冒昧打扰，还希望您见谅。”
姑娘牵着章念真的手，摘下她的氧气罩，俯下身对她大声说：
“奶奶，我把陆耀给您找来了。”
“骗人，你们骗人，他不会来见我的……阿耀，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啊。”
章念真流着泪，说完这句话就断了气。
我们的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我早就放下了。
我跟姑娘说了句节哀，回家了。
章念真等了几十年见我，可她变成了瞎子，我是个哑巴。
就算我站在她病床前，她也看不到我，听不到我的声音。
或许我们两个之间，从一开始就是有缘无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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