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真的吃沙县小吃。
但是也没去什么高档的地方，路上看见了一家大排档。
两人走了进去。
点了一个羊蝎子，一些烤串，一盘爆炒蛤蜊，一盘炒花生下酒。
沈瑶打开一瓶勇闯天涯，给自己倒上：“老板你要开车，我就不给你倒了，你喝饮料好了，哈哈哈。”
“是是是，真是倒反天罡。”
和杨晨一起吃饭喝酒，沈瑶是乐意的，此时她的心情相当愉悦，动作也显得轻松自在。
“来，老板，我敬你一杯，以后多多关照，别给我穿小鞋。”
“穿什么小鞋，最多给你穿高跟鞋。”
“呵，男人。”
沈瑶的酒量久经考验，小酌怡情，一杯下肚之后，话匣子也逐渐打开。
也不叫老板了，改叫弟弟。
“弟弟，你是哪儿的人啊？”
“北港市的，我家里是农村人。”
“是吗？说实话，一开始看见你，真不觉得你是农村的。”
“嗯？为什么这么说？”
“你以为当初姐姐在大巴车上偏偏想坐在你旁边，是为什么啊？”
沈瑶嘴里说着，脑海里想着。
有些事情她不能说，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吐露一些真实想法。
“难不成是因为我长的帅？”
杨晨开着玩笑。
“当然啦！”
“一上车，我就看见你了，车上那么多人，我就觉得你旁边的位置是香的，其它的位置都是臭的。”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什么香饽饽一样。”
杨晨摇头，他知道自己长相不差，现在也正是他的颜值巅峰期……男人的花期嘛，懂得都懂，很短暂。
“关键是你身上的气质，和别人不一样，姐就觉得你沉稳持重。”
“……”
还沉稳持重呢，就是被社会毒打惯了面无表情。
“好了沈姐，别夸我了，再夸我就上天了。”
“我己经想好了，以后专门给你当秘书，别的什么都不干了，你不会不要我吧？”
“那不可能，其实我也早就这么想，但还是那句话，我怕你看不上。”
“没什么看不上的，姐今年三十了，以色娱人，还能坚持几年？你们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我马上就是老阿姨了都。”
“什么老阿姨，姐你还年轻着呢，再说了，我是觉得沈姐你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有气质的。”
沈瑶这种有少女感的，一般人把持不住。
也就杨晨不是一般人。
“现在说话倒是好听起来了。”
“说真的，沈姐，你要是真能全身心帮我，我感激不尽，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现在杨晨认识的人里，只有沈瑶充分了解一些商业运转规则，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沈瑶默默帮忙，公司能不能顺利开起来都难说。
而作为交际花的沈瑶对自己的认知也十分清楚。
人不能贪心。
现在只不过是刚开始，所以她显得举足轻重，等到以后……只要有情义在，钱财反而是次要的。
她摇摇头。
“光是之前给我百分之五的利润分成，我就己经很满足了，只要你以后别忘了姐就行。”
“那必不可能忘，姐你今天怎么伤春悲秋的，秋天来了？”
“因为姐清楚，以后公司的发展速度绝对快的超出你想象。”
“真的吗？有那么好？我都没那么自信。”
“那你就看着好了，老板，我再敬你，等会记得送我回家。”
……
熟练的跟在沈瑶的旁边，送她到家门口。
没喝醉，只是有些微醺。
刚刚好。
沈瑶打开门，按下灯光。
“老板不进来坐坐？”
“不了，我回……”
“进来啦！”
沈瑶首接拉着杨晨就走进屋子：“都来我家多少趟了，一次没进来过也不像话是不是，我们是朋友吧？”
“当然。”
“那就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
“……”
还是不一样。
沈瑶的小家看起来不大，更像是单身公寓，被收拾的干净整洁。
“喝点水。”
端上来两杯热水：“要不要看会电视？”
“不了，很久没看过电视了。”
“这倒是，我也很久没开过。”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居然也并不觉得尴尬。
“老板，都认识这么久了，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有没有对象什么的？”
“这有什么好问的，有没有对象都不妨碍你是我秘书。”
“是是是，有对象还更好是吧？更喜欢了？”
“…？？？”
什么虎狼之词，成人就是不一样。
“怎么不说话？被姐说中了？要是你喜欢的话姐也不是不能随便找一个。”
“……没有，你在污蔑我。”
“嘁，姐见的多了，你不知道我跟那些西五十岁的老板吃饭喝酒，他们说的有多放荡。”
“……”
杨晨没经历过沈瑶以前的日子，所以他保持沉默。
“姐也不怕你笑话，刚上班的时候，喝酒把握不好量，有时候喝醉了酒，吐的满地都是，那时候真想找个男人。”
“然后，见到的男人多了，就再也不想找了，恶心……”
说到这里，沈瑶又抬头看了眼杨晨：“没说你，你不一样，你是小弟弟。”
“……”
“再给你加点水？”
沈瑶一杯水喝完。
杨晨摇头：“不用了，喝多了想上厕所。”
“厕所在那边，自己去，记得锁门，不用客气，要不然被姐看到了说不清谁吃亏。”
“……”
杨晨觉得自己今天不该踏进这个门。
这个家跟狐狸的巢穴有什么分别？
交情。
得交流，才有感情。
一个小时后，杨晨出门。
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单纯的聊天，聊得很开心。
沈瑶放肆的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没把杨晨当男人。
看的出来，她很孤独，也很寂寞。
房间被她收拾的整整齐齐，但是她依然有些舍不得杨晨离开。
这无关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纯粹是情谊深重。
站在门口，沈瑶的酒意早己经散去，她嫌弃的摆摆手：“回头给你准备双拖鞋，看你把我家的地踩的，下次进来要脱鞋了。”
“我都不好意思脱，万一脚臭了被你嫌弃怎么办？”
“那就去洗干净，还要我帮你洗啊？虽然我是你秘书，但是秘书的工作也不包括帮老板洗脚吧？”
“这倒是不用，我走了哈，拜拜。”
“拜拜。”
杨晨下楼。
后面传来沈瑶的关门声。
松了口气……沈瑶很漂亮，是那种男人难以抵挡的漂亮。
杨晨不是不喜欢，但是他更清楚。
男女之间，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反而不好，大多数恋人分开之后，朋友都难做。
相比于男女之间的那些破事，杨晨更不想失去沈瑶这个朋友和下属。
他也是有私心的。
不管是沈瑶还是徐煜，杨晨都更希望她们能帮专心自己赚钱。
人就是这样，容易得寸进尺，关系发生了改变，想法就会改变，这一点杨晨最清楚不过。
回到学校，又把那些纷杂的念头甩出脑海。
想那么多干嘛，他何尝不是在走一步看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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