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亮起蓝光，“李河”两个字在来电显示上跳动，林深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两秒才想起，这是原主高中时的死党。
“喂？深哥！”炸雷般的嗓门震得手机都在掌心发颤，林深下意识把听筒拿远。
“怎么了？”林深揉了揉耳朵，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总把校服袖子卷到胳膊肘的寸头少年身影。
“你还问怎么了？”李河的声音陡然拔高，听起来十分气愤，“冷浩那个龟孙子在班级群里@了你八遍！说你不自量力跑去参加升学试炼！这会儿尸体都该凉透了！"
“哦？”林深笑了笑道：“手机静音了。”
“我就说！深哥你可是能把‘试炼者基础守则’倒着背的人！”李河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你真没事吧？你去参加试炼前我总感觉你哪里不太对……给你发消息你也没回。”
林深望着路边玻璃橱窗上自己的倒影，这具身体之前确实己经停止了呼吸。
“我这不是通过了嘛，所以比较忙，就没看手机。”他说得轻描淡写，右手却下意识地握紧了一些。
“牛逼还是你牛逼！”李河的声音炸得听筒嗡嗡作响，“早知道就该跟你去试炼场玩命！我家那老头非逼着我考笔试！那玩意儿是我能考过的？”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沉寂了两秒，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打火机的咔嚓声。
“我不打算读了，准备辍学去私营试炼场做刷子。”
林深有些沉默，半晌后才缓缓开口道：“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命可硬着呢！”李河的笑声似乎裹挟着尼古丁的味道，“还记得高一那年天台漏水吗？教导主任那缸锦鲤全砸我头上了，结果去了医院连个轻微脑震荡都没有！”
“深哥，这周六的同学会你来吗？”
“冷浩那孙子还说要在同学会上给你办个追悼会！我真是想*#&￥*%”
“去！”林深答得很干脆，原主的死实在有些蹊跷，“你把地址发我吧。”
“森林雨76号包厢”的字样出现在灵信界面。
林深扫了一眼，点开了冷浩的朋友圈。
最新动态是半小时前发布的短视频：
他正在靶场练习射击，下面还配文“提前适应大学生活”。
点赞列表里还能看到十几个同班同学的头像。
“希望不是我猜测得那样……”林深的眼底闪过一丝寒芒。
……
咚咚咚！
“这老陈也真是有够谨慎的。”林深有些无奈。
他来到了原主常去的补习机构，交易地点就定在那间隔音严密的私人办公室。
房门缓缓打开，挂在门框上的铃铛发出沉闷的响动，陈老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喝点儿什么？”
空调的冷风裹着茶香扑面而来，林深看过去，这老小子正在用镊子夹起紫砂茶杯消毒。
“不用了，我不爱喝茶。”
林深将背包放到茶几上，一缕檀香忽然钻入鼻腔。
他抬头望去，梨花木供桌上立着一座鎏金地藏菩萨像，上面还插着三柱新燃的线香。
“你还信佛？”林深有些诧异，这个世界的人类都快被诡异灭光了，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诡异世界？是金钱至上主义的世界》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竟然还有人相信神佛的存在。
“随便拜拜。”陈老师随口答道。
林深也没在意，他将包里的源头鬼物一一取出。
“你小子行啊！你这刷源头鬼物的速度有些变态了！”陈老师看着林深拿出的西件源头鬼物，虽说有些惊讶，但还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
可当他注意到那台微型打印机时，有些狐疑地看向了林深，“你该不会杀人越货了吧？”
“放心吧，私营试炼场里搞来的。”
陈老师闻言咧着个嘴笑道：“在辅导班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资质不凡！课本上的知识那叫个倒背如流……我当时就觉得，你就算是去参加笔试也有机会。”
“笔试？”林深笑道：“那不是比谁家钱多吗？”
陈老师往紫砂壶里注水，看着茶叶在沸水中舒展，“也不能这样说，有钱人没几个会培养自家小孩当炼鬼士。虽然各方关系户占据了大部分名额，但一年下来也还是能剩不少。”
说完陈老师计算了一下桌上源头鬼物的价值，再次开口道：“取个整吧，给你算一百三十八万。”
差不多比官方回收价高了三分之一，还不错。
陈老师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说起来，你最后报了哪所学校？”
“阴墟学院。”
说起这个，林深有些无奈。
他当时在网上填了阴墟学院，是奔着赚钱的目的去的。
九大学院学费高达100万/年，七大炼鬼士院校普通人就算考上了也只能通过助学贷款支付学费，首到正式成为炼鬼士再慢慢偿还
——完全是一笔只出不进的赔本买卖。
但阴墟学院以培养优秀的器魂使为目标，其中不光试炼场免费开放，入学配备的灵戒就价值一百万！这对林深而言怎么都有得赚！
可当他发现自己拥有强行洗灵诡异的能力后，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这代表着他根本不需要反复进入同一间试炼场。除了“寂静之墟”那种活人禁区，普通的试炼他都可以一次速通。
对他而言，现在反而是单次收费的私营试炼场更为划算……
“我记得你家境一般啊！”陈老师有些诧异，“你可要想清楚了，炼鬼士还可以靠贷款修炼，但那器魂使可不是没有背景的普通人能够尝试的。稀有的源头鬼物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哪怕你的效率再高，也不可能全靠自己刷吧？”
“填都填了。”林深笑了笑，“现在改志愿也来不及了。”
凭借右手的洗灵能力，他完全可以不上大学首接进入社会当一名职业试炼者。
不过他认为，阴墟学院不止是学习洗灵方式那么简单。
这些信息虽然对试炼者来说十分珍贵，但总归是用钱就能买到的。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些富人实在没必要费尽心思将自家小孩送去那里。
至于器魂使，他根本就不了解……只知道那是比炼鬼士还要更加烧钱的修炼体系……
“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藏得够深啊！”陈老师似是有些无语，“一百万一年的学费你都给得起，报个辅导班你还跟我砍价？”
“钱得花在刀刃上嘛。”林深笑道。
他看着手机上的到账信息，心情十分不错。
学费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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