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饺子，大家全都困的不行，只有秦牧他们几个年轻的在客厅守岁。
宋玉兰和秦爷秦奶都回去睡了。
江遥拉着秦可昕坐在一边聊她和简松洲小时候的事，秦牧则是给秦骁讲题，顺便说说入伍后的注意事项。
“既然决定要去，那就放手干，奶奶这里有我和你嫂子照顾。”
秦骁这一去至少要五年才能回来一次，头两年也只能给家里写信，等升职了或者提干了才能回家探亲。
秦牧没觉得这时间长，因为他那时候也是这么个时间点回家探的第一次亲。
秦骁点点头，“哥，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他要成为奶奶的依靠！
*
大年初一早上
刚吃完饭，霍家老爷子就带着霍一擎和问笙过来了，按理来说是秦牧去他们家才对。
只是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再加上秦爷秦奶都在这里，所以就不讲那些了。
霍老爷子拿了一沓红包给江遥，不只是给她的，还有两个小的的。
秦曜秦曦裹得红色的小包被，看见她手里的红包还伸手去抓呢。
可把霍老爷子稀罕坏了。
“坐下聊吧。”
刚坐下，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秦可昕想着可能是简松洲过来了，赶紧去开门。
果然是他！
黑色大衣肩头还落着未化的雪粒，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散开。
简松洲笑着跟她打招呼，“昕昕，新年快乐！”
秦可昕只觉得这场景很熟悉，突然回忆起小时候的每一年，他都是这样来找她的。
“哥哥，新年快乐！”
简松洲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她，“新年红包。”
他拎着东西往里走，秦可昕连忙把红包收起来去帮他拎东西。
“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伤口有没有被扯到？”
“没事了，我来之前让医生给我重新包扎的，没裂开。”
进了屋
简松洲看着一大堆人，见过的没见过的，他挨个叫了人，不认识的就让秦可昕给自己介绍。
秦奶看他进来还拿了那好些东西，过去让他找地方放下。
“你来就来，拿那么多东西干啥？”
简松洲跟秦奶的关系不错，笑着说：“这不是五年没过来看您了，您还是这么年轻呢！”
秦正途翻了个白眼，“每次见人就会拍马屁。”
秦可昕替他抱不平，“爷爷！”
简松洲挨着秦奶坐下，手里拿出两个红包，递给江遥，“嫂子，这是给两个小侄子小侄女的。”
江遥还在犹豫要不要收，秦奶出声：“收下吧。”
简松洲嘴角微微弧度。
霍一擎轻咳一声，给简松洲介绍自己的妻子。
“松洲，你记得你嫂子吧，当初你可是和你嫂子打成平手来着。”
霍一擎把平手两个字咬的很重。
秦爷眉毛翘了一边，看着简松洲。
“你这身板也不行啊。”
简松洲瞪了霍一擎一眼，明知道秦爷对他还有些病没有发作出来，还在旁边一个劲的上眼药。
霍老爷子没管他们年轻人的事，拿起瓜子嗑起来。
秦奶也不打算掺和，也就只有秦可昕替简松洲辩驳。
“我听说霍哥打不过嫂子，既然松洲哥和嫂子打平手，那霍哥岂不是打不过松洲哥？”
霍一擎嘴角微僵，有点纳闷她是怎么知道问笙打得过他的？
问笙咬了咬下唇，手指蜷起来。
她明显也想起了那一次的对打。
在营区的时候，散打训练。
他和问笙对打，本来两个人就是打算比划比划，但打着打着，打认真了。
起初是他居上风，紧接着，问笙突然在他耳边来了句哥哥，然后他就分心了，败了。
霍一擎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松洲，昨晚简爷爷打电话说他己经在来的路上了，初六左右就能到，你到时候去接一下。”
“嗯”
霍老爷子看他一眼：行啊，还敢和媳妇对打。
简松洲窃喜：爷爷来了，说不定婚事能定下来。
秦爷：所以霍家小子和还不如他孙女婿？
......
一桌人各怀心思。
*
听说早上简松洲离开医院了，杨雪儿首接杀去了蒋医生的办公室。
“蒋医生，那个简同志怎么突然出院了？他身上的伤还没好，突然出院是不利于伤口的恢复的。”
蒋医生抬头扶了扶眼镜，“哦，他跟我说今天有事，下午过来办出院手续。”
杨雪儿还是想让简松洲再住一段时间，但她无论怎么问，蒋医生就是不说话。
最后杨雪儿气得跺跺脚去简松洲住院的那间病房待着。
走廊
“王美凤你在这儿干啥呢？”
几个从其他病房出来的护士凑过来问。
差点没把王美凤吓得叫出声。
王美凤怕自己被暴露了，于是赶紧拉着其他人去了走廊的另一边。
“你说干啥，还不是杨医生刚刚去找那个病房里的简同志没找到，去蒋医生那里问没问出个所以然出来，就在简同志的病房等着。”
“这事儿啊，那杨军医应该不知道，简同志早上提着一大堆东西说要去家属院拜年呢。”
“家属院的人？你说的不会是秦团的那个文工团的妹妹吧？她之前不是刚走吗？怎么回来了？”
之前文工团走的时候还有两个人被押着下放呢，她们这些小护士虽然没有亲眼去看。
但奈何家属院的婶子们嘴巴松，一把瓜子就能套出来最新消息呢。
“哎哎，你挪挪位，我知道的更多，秦团长的妹妹和那个简同志可不一般，昨晚我值班，还看见她过来给简同志送饺子呢，不过秦团长也跟着就是了。”
“哎？我记着杨军医是不是也过来了？”
王美凤：“是要过来，不过她把饺子煮糊了，还把盆子摔碎了。”
什么都没弄成，还过来找她借了个盆。
脸盆和脚盆还分开，可把她干净坏了。
几人表情都很难解，连煮饺子都不会，这人在家里真是大小姐吧。
“我也没听说家属院有哪家姓简啊，那他.....”
“要照你这么说，那就应该是去...秦家？”
几个人眼神转了转。
完了，到手的鸭子要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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